既然家里一致同意他迎娶慕澜儿,冯青就想早些把事情办了,也好少一份牵挂。
他上楼,从藏起的灵石内拿出了一百,装入一个袋子,下楼后给到侯天悦,说道:“聘礼、办亲需要耗费,这些你拿着,不够的话再和我说!”
侯天悦接过灵石袋,“应该够了。”
冯青微微点头,“如果慕姑娘同意的话,那日子就定在一月吧,最好等环儿生产后。”
侯天悦收起灵石袋,“为娘知道了。”
随后,冯青心情愉悦地完成了今日的炼器任务。
这个月的第二件中品法器,竟也炼成了!
这天晚上,冯青依然在周玉环的房间里睡觉。
关灯后,两人躺在床上。
突然,周玉环有些不满地说道:“就知道盯着人家姑娘的胸口看!”
闻言,冯青有些尴尬,“那么明显吗?”
“当然,”周玉环道:“别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妾身可都看在眼里呢!”
“嗯?”冯青有些意外,“你竟然会自称妾身了?”
“你管得着吗?”
“你想怎样称呼都行吧。”
随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然后都沉沉睡去。
接下来,冯青在期待中度过了两天。
然而,慕澜儿那边一直没有回应。
他的期待渐渐冷却,变成了失落。也许,这门亲事,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冯青不禁回味起了前世,他表白却没有得到回应时的心情。
虽然是过来人,他却仍然免不了有些小失落。
就在这种淡淡的失落感受中,冯青休沐一日,与周玉环去了墓葬区,祭拜周羿晟。
十三月二十,周羿晟仙去一整年了。
周玉环在周羿晟坟墓前站了很久。
她回想起了以往,流下了苦涩的眼泪。她的爷爷就像是一头老牛,勤劳地耕地了一辈子,可是到头来,仍无法摆脱被宰杀的命运。
冯青买来了一小坛神仙醉,给周羿晟也倒了些。
然而,此时的神仙醉喝起来竟也有点苦。
兴许,这酒是被苦涩气氛给感染了。
他只喝了两口,就将一坛苦酒洒落在坟前,“既然命已够苦了,那这苦酒就不喝了吧。”
尝过苦酒,祭拜了苦命人,临近午时,冯青和周玉环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程斌的坟墓似乎有被祭拜过的痕迹。
这让他有些意外。
他记得程家母子三人,已经离开了青岩坊市,前往了凡俗界。
难道是程夫人她们最近回来扫墓了?
他没再多想,带着周玉环,沿着一条有点苦闷的小路,慢慢往家里走。
或许是由于他与慕澜儿有那么一份缘分,路过街上时,他们竟然偶遇了。
然而,慕澜儿刚从一条小街道走出来,那边应该是曾媒婆店铺的方向!
冯青当即明白,慕澜儿还在考虑比较,大概率并没有看上他。
此刻,他又回味起了苦酒的味道。
不过,他仍笑道:“慕道友,好巧啊。”
“冯道友,环儿妹妹,好巧。”慕澜儿大方地笑了笑,随后目光定位在周玉环肚子上,“环儿妹妹快临盆了吧?”
周玉环点头,“按照时间来推算,应该在半月左右。”
慕澜儿道:“那要提前恭喜了!”
周玉环笑了笑,干脆地替冯青开口问道:“澜儿姐考虑得如何了?”
“我……”慕澜儿有些犹豫,看向冯青道:“冯道友,我可以再问你个问题吗?”
冯青点头,“慕道友请讲。”
慕澜儿问道:“如果你妻妾所生的孩子没有灵根,你会怎么办?”
闻言,冯青笑了,“原来你是关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买仙王丹便是了。如果他觉醒失败,那就先养大,再送往凡俗界让他好好过一辈子吧。”
“如果都没有灵根呢?”
“那就都给他们买仙王丹!”
“真的?”
“莫非你以为我买不起?”
慕澜儿沉默了片刻,“那倒不是。”
冯青道:“慕道友还有何疑问,尽可直言。”
“是啊,”周玉环也道:“慕姐姐有何顾虑,不妨直说。”
“容我再考虑下吧,”慕澜儿道:“考虑好了会告知媒婆那边。”
“也好。”冯青道:“那我们就告辞了,慕道友慢慢考虑。”
“告辞。”
慕澜儿离开后,冯青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多半成不了了。”
“你很失落?”周玉环问道。
“只是有一点罢了。”说完,冯青又补充道:“你也知道为夫的目标是什么。”
周玉环微微点头,“如果她不同意,你就重新再找一个吧。”
“不了,”冯青摇头,轻叹道:“有你、芸儿、妮儿,就够了。”
闻言,周玉环看了冯青一眼,再望向离去的慕澜儿,心中竟然暗自希望她同意嫁给冯青!
因为,她突然很想她的夫君高兴起来。
不容周玉环多想,冯青拉着她的手,带着她慢步走向家里。
两人互相作伴,沉默无言。
“其实,让我帮你多生一个,也不是不行。”走到家门口时,周玉环突然说了句让冯青没想到的话。
“真的?”冯青有些意外,周玉环曾说过,她只生一个的。
“嗯。”周玉环微微点头,白嫩的圆脸上写满了认真。
冯青咧嘴笑了,“回家吧。”
“嗯,回家。”
周玉环挽起冯青的手臂,一步跨入了家里。
随后,冯青先送了周玉环去休息。
他则找到刘芸和侯天悦,说了下慕澜儿之事。
闻言,侯天悦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不如,”刘芸却没有轻易放弃,“我一会儿买些礼品,再去拜访下慕澜儿妹妹吧?”
“嗯,去吧。”冯青没有反对,给了刘芸些灵石,不过,他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
很快,刘芸出了门。
一直等到下午过半时,她才匆匆回来。
回来的时候,她小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高兴地宣布道:“夫君,澜儿妹妹答应了!”
冯青在院子内惊坐而起,感觉难以置信,“怎么回事?你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