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心中这么想，自然也是很快就将其付诸行动了。
    冰龙妖帝的答复很快。
    但结果有些出乎意料，因为不是冰龙妖帝亲自过来，而是请他的一位老友。
    曹流结束与冰龙妖帝的交流，疑惑转向一旁的雪苍生，问道：“你可曾听过妖帝的好友，王归玄？”
    雪苍生听到这个名字，也是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他有些不确定，再问了一次：“帝子您说谁？”
    “王归玄。”
    “这我没听过。”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忽然凭空出现，传至曹流的耳畔。
    “小友，老朽王归玄，可否进来？”
    这声音来得突然，曹流布置的那些高阶灵阵甚至没有任何警兆，顿时让他正视起了来者的实力。
    不过，这声音好像只有他能听到，大师父与雪苍生神色如常，没有反应。
    他眉头一挑，飞速来到绝命楼的外面，目光四处寻找，最终锁定了站在绝命楼底下的一个白发少年。
    这少年看着年纪不大，细皮嫩肉的，浑身散发着勃勃生机，好像平平无奇。
    这恰恰就说明了对方的不简单。
    因为在曹流的地藏垂眸中，哪怕一个没有踏入神力境的普通人，他也有着自身的禀赋，而不可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平平无奇。
    曹流上前几步，来到这白发少年面前。
    对方也抬起头，笑容和煦，主动问候。
    “老朽王归玄，见过小友。”
    曹流盯着这白发少年，不知为何竟油然生出一丝亲切感，仿佛是源自身体本能的。
    这感觉就跟他上回目睹曹季当面一样。
    一时间，曹流心中生出些许猜测。
    冰龙妖帝的老友，这个头衔的本身，说明对方至少也是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家伙。
    难道……
    曹流的心中生出一丝猜测，目光落在这白发少年的满头长发上。
    王归玄一脸莫名其妙。
    不等他开口，曹流开口说了句：“晚辈冒犯了。”
    随后，曹流伸手直接在王归玄的满头长发上揪了一把，最终顺利拔下一根。
    然而——
    他意想中的反应并没有出现。
    王归玄却是连连退步，眉头皱起：“你在做什么？”
    曹流忽得有些不解。
    不应该啊，这毛发应该能引起天地大磨的反应，然后自己也能顺理成章知道这王归玄的真身。
    除非……他的头发是假的，王归玄的本体其实根本没有长毛。
    这就有些符合某种猜想了。
    曹流正色抬头，盯着王归玄，随后伸出手：“前辈可否给予我一片鳞甲。”
    王归玄不知道曹流为何有这样的请求。
    他犹豫一下，摸出一块鳞甲递给曹流。
    “喏，给你！”
    曹流顺手接过，天地大磨很快有了反应，但结果却是让他感到无语。
    “【长毛龟·神力】→【天地大磨】，可凝聚【九品灵印·长毛印】”
    这东西敢更离谱一点么？
    还有这王归玄，简直是把他当成傻子耍。
    曹流面无表情将这块鳞甲收下，再度伸出手：“前辈，再来一片。”
    王归玄没想到这小子脸皮这么厚，于是又掏出一片。
    “【玉面龟·元罡】→【天地大磨】，【八品灵印·玉面印】”
    曹流不动声色再度伸手。
    不就是比耐心么，他就当顺路收集图鉴了，反正灵印这东西本来就是多多益善。
    曹流倒要看看，这个老乌龟到底能藏到什么时候。
    对方这般遮掩的态度，已经让曹流断定。
    这王归玄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老祖宗，长生妖帝。
    所谓的王归玄。
    这名字如果倒过来看，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玄龟王。
    长生玄龟一族的王，不就是长生妖帝？
    这老家伙咬死不承认，那曹流也不会主动挑明，因为他也无法解释自己如何知道“玄帝”血脉的。
    大家一起装傻就是了。
    王归玄没想到曹流这么胡搅蛮缠，一颗心也像是吃了秤砣一样，打算硬刚到底。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曹流手中的灵印越积越多，而且品质越来越高。
    “【铁甲王蟹·坐照境】→【天地大磨】，可凝聚【六品灵印·铁甲印】”
    “【水箭龟尊·法身境】→【天地大磨】，可凝聚【五品灵印·水箭印】”
    “【巨骨鱼圣·乾坤镜】→【天地大磨】，可凝聚【四品灵印·巨骨印】”
    ……
    曹流的心情跌宕起伏，最初还想看王归玄出洋相，到这时已经彻底改变了主意。
    出什么洋相？
    这样就挺好的。
    他早就听说有“找老登爆金币”的这种说法，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好事也轮到自己头上。
    天地大磨每凝聚出一道灵印，虽然不像武道神球融合武学那样，可以给曹流的肉身反哺一部分能量，但却可以将凝聚灵印产生的力量打入体内，持续强化肉身。
    曹流能感受到，自己血肉中的纯阴之力持续被打磨，并且积累着这种变化。
    一旦达到了相应的程度，就能真正掌握纯阳。
    ……
    不知道过去多久，当王归玄再度伸手在龟壳里面掏，发现一无所获的时候，多少年没感受过“累”字的王归玄，这时没忍住喘了口气。
    他老老实实从龟背上扯下一小片龟鳞，递给曹流。
    “行了，老朽耗不过你，拿去，这回是真的！”
    曹流听出王归玄话语中的疲惫，不知为何竟感到惋惜，试探性开口：“前辈不再坚持一下？”
    王归玄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言辞坚决：“坚持个屁！”
    “好了，前辈消气。”
    曹流一边说着，一边感应天地大磨的变化。
    “【玄龟帝鳞·通天境】→【天地大磨】，可凝聚【一品灵印·玄龟印】”
    “【长生帝鳞·通天境】→【天地大磨】，可凝聚【一品灵印·长生印】”
    到这里还没完，接着换成了武道神球。
    “【帝鳞·国器】→【御道·转轮】，可领悟【如鱼得水】”
    “【如鱼得水】：人为水中鱼。”
    曹流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一块鳞甲竟然能同时激发两道一品灵印，其中一道更是包括“长生印”这种效果逆天的灵印。
    他能感受到，随着这枚长生印涌入体内，他的寿命再度增长。
    在原有“长寿仙印”的四十五倍基础上，再一次增加了二十倍，达到了六十五倍。
    曹流揣摩着这两者的区别，猜想可能是源头的变化。
    “长寿仙印”是源自玄帝的血脉。
    “长生印”才是源自长生玄龟的血脉。
    至于那“如鱼得水”，这是曹流第二次见到“国器”的字眼，猜想可能是海族妖庭的缘故。
    其具体作用，也有待来日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