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然笑着点头道,“说得有理,你去拿,确实是物归原主。走吧。怎么去?坐公交?”
顾汐童四下看看,说道:“郑德芬家离这儿不远,咱们骑车过去,空间里有自行车。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将车拿出来。”
“好!往这边走, 那边有条胡同。”卓景然环顾一圈,伸手拉了拉顾汐童,带着她往一 旁胡同走去。
两人进了胡同,在胡同里转了个弯,顾汐童前后看看,见四下无人,将空间里的自行车拿出来。
卓景然骑上车,等顾汐童坐上去,骑着拐出胡同。
顾汐童指挥,卓景然骑车往财政所家属楼去。
彭家出事后,郑德芬的儿子彭立新惊慌失措地来到郑明远家。
郑明远听了彭立新的话,脸色变得苍白,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赶忙推着轮椅去到书房,打开书柜的暗格。
看着空空暗格,郑明远的心仿佛坠入万丈深渊。
郑明远呆坐在书柜前,他早该想到了,从顾汐童顶替白冰的名额下乡,他说该想到的。
顾汐童不是从前的顾汐童,她和他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回来。
他不知道 ,上辈子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知道多少?她知道了,她会做到哪一步?
想想上辈子,想想他们一家对张家所做的事,郑明远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惧意来。
他们家接二连三出事,是不是顾汐童的报复?
彭立新追进来,看着呆坐在轮椅上的郑明远,小声问道:“明远,怎么了?”
郑明远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立新,陪我去社区交申请,我要见我爸。有很急的事,今天必须见到我爸。”
他得找他爸商量,家里的钱没了,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还有,顾汐童那里,该怎么办?
彭立新见郑明远面色凝重,立即点头,“好,我陪你去,咱们现在就去。”
下午,郑明远在彭立新的陪伴下,来到监狱,坐到郑明远对面。
见到儿子,郑德刚皱起眉头,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别再来了!”
郑德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恼怒,对儿子的到来感到十分不满。
郑明远抬头看向父亲,“童童来京北了,立新的小叔被停职了。还有,书柜里的婚书不见了。”
郑德刚愣怔地看着儿子,问道:“婚书不在了?什么时候不在的?”
郑明远摇摇头,“那天回去看时,东西还在,早上再去看,就没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没了?家里遭贼了?还是你不想拿出来?”郑德刚盯着郑明远问道。
“是不见了,爸,童童回京北了,我估计,是她将东西拿走了。”
郑明远想告诉父亲,顾汐童知道他们的计划,来找他们报仇了。
郑德刚并不相信,“你这话,谁信?童童去过咱们家几回?
她根本没有家里的钥匙,再有, 童童并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她怎么拿?”
郑明远不知该如何向父亲解释,“我来就是告诉你, 东西不见了,小姑被停职了。白家那边,我照顾不了了。”
说完,郑明远推着轮椅往外走。
郑德刚见儿子走了,忙说道:“你妈的身体不好,不要让她搬米,常带她到门口的梨树下晒晒太阳。”
郑明远为之一愣,停了一下,说道:“知道了,你安心改造吧。”
郑明远回到家,在厨房里围着米缸看了半天,龙春兰看得莫名其妙,问道:“儿子,咱们家米缸怎么了?”
郑明远没有回母亲的问话,开口道,“妈,你帮我把米缸搬开。”
龙春兰满肚子疑问,还是听了儿子的话,将米缸搬开。
米缸搬开后,郑明远看到墙上活动的砖块,将其取下,一个暗格出现在母子面前。
龙春兰看着暗格,开口问道。“你爸在这里藏了东西?”
郑明远伸手进去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摸到,看来,这里的东西也被人拿走了。
“晚了,已经被人拿走了。”郑明远颓败的说道。
龙春兰伸手进去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站起身来问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被人拿走的?要不要报公安?”
郑明远摇摇头,“不用,一来,咱们不清楚丢了多少东西,二来,这些东西来路不明,不能报公安。”
家里的财物不翼而飞,郑明远只能自认倒霉。
龙春兰眉头紧皱,疑惑道:“你爸出事后,我就病着。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家中,家里并没有外人来。东西怎么会丢?”
“算了,东西已经丢了,多说无益,自认倒霉吧。”郑明远只盼着天黑了,将梨树下的东西取出来藏好。
财政所家属区门口,顾汐童看到守门的老头,对卓景然说道:
“景然哥,这个老头负责得很,看到生人就会盘问。
咱们绕去东边,郑德芬家在东边的端户。”
“好!”卓景然带着顾汐童来到家属区的东面,顾汐童四下看看,说道:“景然哥,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顾汐童闪进空间,再出来,人已经进到院内,接连几个闪身,顾汐童进到郑德芬家。
客厅里没人,顾汐童听到从卧室里传来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娇吟声。
意识到自己撞上什么后,顾汐童无语极了。
正当顾汐童准备去书房时,卧室里传来女人的说话声。
“礼彬,我不想再偷偷摸摸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离婚,娶我,好不好?”
顾汐童听到这里,停下脚步,侧耳听着屋里的对话。
“再等等!”男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顾汐童听出来,这是郑明远的三姑父彭礼彬的声音。
这人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
上辈子,这人到七老八十,还偷摸着在外养人,为了小情人,一辈子与郑德芬斗智斗勇。
郑德芬则全力打压彭礼彬,以及彭礼彬养在外面的三儿、四儿,五儿……
为了这事,夫妻二人打打闹闹过了一辈子。
“她都进去了,你还等什么?礼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