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城。
章大人的眼皮最近一直在跳动,江鹤一直都没有回来,不由得有点担心。
“大人怎么面露忧色?小人可否为您解忧?”一旁的师爷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忧愁。
“你可知那日来的人是谁?”章大人沉吟片刻后,幽幽开口道。
师爷并不知道其身份,无声的摇了摇头。
“那日来的是战王韩韫深…他来了,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章大人知道韩韫深的脾气与手段,这件事他若是不死,他们都不会好过。
这时候,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火盆,火盆中正在烧着什么。
师爷脸色骤然惨白,战战兢兢的问道:“大人,要不咱们逃吧!”
“呵!逃?能逃到哪去?做这件事的时候不就有准备了吗?”
章彦眼中厉色一闪,嘴角上挂着冷笑:“走吧,咱们去趟牢里,那个人该用上了。”
师爷由于片刻道:“大人,他真的会为您所用吗,要知道当初抓他的时候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若是放出来不受控制怎么办?”
章彦看了一眼在院中打扫的小丫鬟,眯着的狐狸眼笑的肆意:“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
韩韫深等人扫平了倭寇之后,与甲午等人回合。
相遇时甲午正与倭寇等人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白刀进去红刀子出来,眼睛都杀红了。
同时还要护着身边的淼淼,为此甲午受伤不轻。
“甲午,你怎么样?”冷一等人姗姗来迟,见到她们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甲午力竭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惨白如纸。
无力的摆了摆手:“我、我没事。”
这时候冷一把目光放在了甲午身边淼淼的身上,此时她春光乍泄,抱着甲午的手臂,瑟缩在他的身后。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甲午的话让冷一回过神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辛乙和甲午两人的脸色都不太自然,三人之间有点微妙的气氛。
这次的战利品对他们来讲十分的丰厚,十多艘的大型战船,让他们有了更多的底气。
这些船只,不管是运输还是其他都能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
黎川听闻淼淼被找到了,不顾自己的伤势从空间里出来,坐在轮椅上等在岸边。
淼淼被甲午抱着回来的,裸露的脚裸与小腿,还有那不合身的衣衫,述说着一切。
她的头埋在甲午的胸前,对面前的黎川视若无睹,黎川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若不是他对她疏忽保护,她不会遭遇这些……
这次的遭遇让她对黎川十分的失望,虽然他也身受重伤,可那又能如何呢?
她已经脏了……
“淼淼!”黎川坐在轮椅上急切的呼喊,可淼淼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辛乙来到了他身边,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黎大夫,淼淼姑娘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你要有思想准备。”
苏奕宁看到这情况也懵了,身上的伤可以治疗,但是心里的伤要怎么办呢?
“阿深,怎么办?”一时间她也拿不准主意了,以现在来看淼淼跟甲午之间有点不太对劲。.qqxsΠew
韩韫深剑眉紧蹙,沉声道:“这件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别忘了,淼淼是南擎圣女,南宫明哲还在这呢。”
一拍脑门对,还有个对淼淼痴狂的皇子呢,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黎川还是为淼淼把脉,眉头紧锁,脸色明显凝重。
屋内寂静的只剩下淼淼粗重的喘息,眼波流转像是有一团雾般水润迷离。
“情毒,一种从蚺身上提取的毒,这种毒一旦服用会让人持续处于发情的状态……”
黎川咬着嘴唇停顿许久,都没有在说话,淼淼却接过他的话道:“一旦中毒,终生无解,只能沦为欲望的奴隶。”
因为这毒正是南擎的产物!曾用用来控制妓女和女奴的东西,后来因为太过泯灭人性被废除,禁止使用。
甲午皱了皱眉,忽然出声道:“真的没有办法吗?”眼前浮现出淼淼让求着他,让他用痛来克制毒发的画面。
苏奕宁眼睛瞟了甲午好几次,他的嘴唇有一个牙印,那是被人咬破的痕迹。
正是两人跳海渡气的时候弄伤的,当时淼淼想要死,可甲午硬是给他渡气。
苏奕宁不知道自己的泉水好不好使,毕竟韩韫深身中奇毒也能化解。
“此毒无解,中过的人会一辈子沉迷与欲望当中,这才是这个毒最恐怖的地方……”
“呵!身为南擎圣女真是嘲讽啊!”
淼淼语气中带着悲凉与嘲讽,眼角清泪划过,打湿了枕巾。
“让小白试试吧!”苏奕宁身上还带着小白,这个家伙太懒了一直都是沉睡的状态。
雪白的蛇身在盘踞在淼淼的手腕上,血红的兽瞳在微微转动,好似在斟酌这个毒好不好吃。
尖锐的獠牙刺入了白嫩的肌肤……
苏奕宁忽然站了起来,仔细的盯着小白道:“它是不是有点变色?”
恍惚间小白好像变成了粉红色,还没等他们看清它已经离开了淼淼的身体。
蛇身扭动成一团,吐出一口腥甜的血液,紧紧是闻到这股味道都会让人气血上涌。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毒液再次被调动起来,淼淼咬破的嘴唇还是呻吟出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
苏奕宁彻底怒了,小白都没有用那还有什么能有用,那个倭武一定知道办法!
“妈的,这帮畜生!”她摔门而去,韩韫深也不适合在留下来了。
当务之急是暂时让淼淼不再这样。
黎川握住她的手给她无声的鼓励,希望她能坚持过去。
“出去!”
“什么?”
“我说让你出去!”
淼淼扭过头不看黎川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复杂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淼淼,我可以帮你……”黎川的心脏刺痛,像是有人在他心脏上揉捏一般。
“你?你能帮我什么?请你现在出去!”淼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开始撕扯衣衫。
同时把目光放在了甲午的身上:“甲午大哥,麻烦您留下来帮我!还有辛乙大哥……”
黎川眼里冒着火,看向甲午和辛乙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接推着轮椅气愤的离开。
房门关上时,屋里旖旎的声音与厚重的喘息让人浮想联翩,黎川就静静的靠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