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推着钱老的轮椅。
    近年来，钱老的身体每况愈下，日常行走都变得困难。
    老人家并肩而行。
    三人身后是一群科学家，主要研究潜艇、核技术，及两项技术的叠加——核潜艇。
    有少数跟陈皓熟悉。
    比如刘刚。
    先在岭澳核电站，他负责核心裂变项目，陈皓以钍基熔盐堆技术，让核电跨入第四代。
    后来，国产核动力航母项目启动。
    陈皓把刘刚调过来，担任核反应堆负责人。
    只不过……
    此时此刻，在现场的科学家之中，他无论资历还是级别，都算不上最顶尖。
    一行数人走进行政套房。
    瞬间！
    被眼前一幕震撼！
    十台打印机在同时工作，占据客厅超过一半空间。
    客房呢？
    堆满白纸！
    “黄老，彭老！”
    钱老的轮椅停稳，陈皓转身看向众人。
    朝领头的两人鞠躬：“能见到两位……很荣幸！”
    那是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衣着朴素。
    若走在大街上，很可能被行人当成，普普通通的老年人。
    陈皓却知道这两人，做过何其重要的贡献！
    彭老。
    华夏第一代核潜艇总师！
    黄老。
    华夏第一代核潜艇副总师，第二代核潜艇设计总师。
    两位被称为华夏核潜艇之父。
    为国铸剑，功在千秋！
    “陈总，千万别客气！”
    彭老扶住陈皓，情绪明显激动：“一开始，听说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担任华夏空天装备总师，我除了震惊……有点不信，有点怀疑。”
    再后来……
    作为军工核心科学家，彭老认识很多相关同行，也了解了一些秘密。
    歼20c技术！
    全波段大型预警雷达！
    高分卫星！
    高性能运载火箭！
    甚至，让航母编队趴窝的高频脉冲，跟在建的全球最强驱逐舰。
    整个华夏军工科技中，跨越了陆海空天全领域。
    天才吗？
    不！
    已非天才二字所能形容。
    他仿佛上苍派来，把华夏重新推上，最强巅峰的——神！
    “诸位！”
    寒暄几句后，陈皓进入主题：“接下来，将进入新一代潜艇研发。”
    他指着不远处角落。
    赫然！
    堆放着半人高的资料，都是上午刚刚打印的。
    这么高的资料……
    有好几摞！
    “新一代潜艇？！”彭老眼前一亮。
    “超空泡核潜艇，隐身设计和吸波材料，理论上……”
    陈皓深吸一口气：“可以达到音速，敌方所有水下武器，都无法构成威胁。”
    啥？！
    听说过超空泡技术的科学家还好。
    王刚这种搞核技术的……
    根本没办法想象，潜艇怎么能超音速？
    聊斋呢？
    “小陈！”
    钱老眼前一亮：“你是说……超空泡技术能实现？！”
    “能！”
    陈皓点头：“已经实现了！至少目前不够完美，还要进一步挖掘潜力，但即便是现有的技术，足以让所有鱼雷——追不上我们的潜艇！”
    现有攻击手段全部失效。
    意味着什么？
    华夏新一代核潜艇——无敌于天下！
    我能不能打中你先不说，反正你是不可能打中我。
    黄老和彭老率先跑向那堆资料。
    浏览。
    翻看。
    看着看着，从最初的震惊，直至湿了眼眶。
    他们那一代人，解决了有没有的问题，让华夏拥有核潜艇。
    可技术……
    跟欧美发达国家比，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北美曾嘲讽我们的核潜艇是水下喇叭。
    噪音太大！
    以西方的技术，能轻松监测到。
    甚至，我们的核潜艇一出港，北美都了如指掌、全程追踪。
    这是何等的技术代差？
    如今！
    我们能打造一款，远超欧美的核潜艇，做到超越全世界！
    黄老和彭老怎能激动？
    “诸位！”
    陈皓深吸一口气：“我们已拥有，全球最强的材料科学，有最尖端的工业母机，最顶级的通讯和芯片——新一代核潜艇，拜托诸位！”
    “陈总放心！”
    黄老用力点头：“你的愿望，也是我们的夙愿，保证完成任务！”
    “我……”
    彭老泪眼朦胧看向老人家：“我请求返岗！”
    他和黄老年纪大了，现在只担任荣誉职位，处于退休状态。
    现在！
    两位老人集体要求返岗！
    华夏的崛起，他们不能只是旁观，而要亲自参与其中。
    能看到最强核潜艇问世，哪怕是死在工作岗位上，此生也再没有半点遗憾！
    “两位，一定要注意休息！”老人家正色道。
    “是！”
    一群人带走海量技术资料。
    转眼间只剩四个人。
    “钱老。”
    陈皓走到钱老面前：“外面那些科学家、工程师，不少是您的徒子徒孙吧？”
    他曾一度怀疑钱老是重生者。
    应用力学！
    工程控制论！
    航空工程！
    火箭导弹技术！
    系统工程！
    思维科学！
    一个人如何跨越这么多领域？
    “陈总……”
    “您喊小陈就行了，陈总这称呼……您一喊，我腿都抖。”陈皓开玩笑般说道。
    “小陈。”
    钱老点点头，皱眉道：“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有个项目想交给您的徒子徒孙。”
    “什么项目？”
    “我们也该离开地球了。”
    “什么？！”
    钱老孱弱的身体，几乎离开轮椅。
    一旁的老人家也呆若木鸡。
    空间站吗？
    那是华夏的痛！
    更是耻辱！
    国际空间站。
    由16个国家联合，于1998年正式开始建造，当年华夏也提出参与，却被一口拒绝。
    原因呢？
    北美给出的理由是——华夏航天技术水平太低。
    当然，还有政治、军事等因素。
    ‘我们也该离开地球了。’
    陈皓说话时很平淡。
    对于钱老来说，却如春雷乍响。
    华夏！
    要有自己的空间站了！
    “空间站技术在哪？”钱老激动问道。
    空间站？
    陈皓反而一愣：“钱老，我……没说要建空间站啊？说实话，我们掌控了全球卫星，后续还会启动星链计划——空间站价值并不大。”
    啥？！
    钱老激动的表情僵硬了。
    不是要建空间站？
    白高兴一场！
    “你说离开地球……”钱老呐呐问道。
    是自己理解错了？
    陈皓走向一堆资料，拿出几张项目介绍，双手递过来：“这是月球基地计划总纲。”
    钱老眼珠子差点弹出来。
    “你……你……”
    接资料的手拼命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