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倒地之后赶紧摸索一下身体的各个部位,没有哪是疼的,也没摸到哪里受伤,可为什么会感觉凉呢,我无意间的抬头一看,我的天。
我们身处在一小片树林附近,树都是非常高大的榆树,我们正是利用这些树干来作掩护的,高大的树冠还能为我们遮住正午的烈日。
我抬头一看,我上面的树冠上竟然挂着一具尸体,是被爆头射杀的,整个脑袋都打碎了,正往下滴着鲜血。
我摸了摸脸,正好有一大片砸到我的脸上,人不多说血是热的嘛,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是凉的。
这人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头顶的?我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衣服,是丧尸防卫局的星空迷彩。
“老刘,老刘,没事吧”张伟在树干后大声的冲我喊。
“没事,别瞎动,你那位置安全,现在这边全是狙击手,太吓人了”我说。
我俩对话刚落,又是一声枪响,那尸体竟然应声掉了下来。
这次我知道为什么枪声停下来了,原来是有狙击手在收人头,我躺在那一动不敢动,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枪把我给带走,我可不认为我有张伟那么好运。。
沉静了很久,我感觉时间都要静止了,就在我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突然在我的侧面传来一个扩音器的声音“巴特尔,我们交过手,咱们这么耗下去没意义”
我们身处的树林虽不算大,但经过树木的层层过滤,声音扩音器里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失真,根本就听不出来是谁说的。
“巴特尔,你是不是有个保险箱啊?”那个扩音器又说。
我趁着他们他们被声音吸引,小心翼翼的翻过身,一步一步的又爬了回去,这一下还不错,根本没人注意到我。
“老刘,那保险箱不是在那吗?”张伟一把把我拉到树干后面,小声的说。
“这人在虚张声势呗”我盯着不远处的保险箱说。
“老刘,说话这人你听出来是谁了吗?”
“听不出来,刚才他们打的不是遭遇战嘛,这怎么成狙击战了”我说。
我回想了一下之前被我们击退的那伙人,他们用的枪我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看来应该是狙击枪了,虽然威力大,但火力密度明显不行,不然也不可能被我们几把枪给击退。
“巴特尔,咱们做个交易,我把保险箱给你,你把我们要的人给我”那个声音继续说。
要的人?要的谁啊?我和张伟小声的嘀咕。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可能和你做任何交易”这声是巴特尔发出的,虽然没用扩音器,但声音也很大,听上去很浑厚。
“贵人多忘事啊,我们那么多人都被你们杀了,都不记得?”
“我知道你们是丧尸防卫局的人”巴特尔说“你们就好好防卫丧尸去,找我们干什么!”
“你们改造丧尸,攻击无辜人类,你们要干什么”
说着说着,两边由一人一句,变成相互指责,再到互相对骂,我们躲在大树后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就在我沉浸在语言艺术之中时,张伟拉了拉我“老刘,别听了,现在是好机会”。
张伟指了指前面的保险箱“咱们还是干正事吧,捉摸把保险箱拿过来”。
我看看保险箱,又想想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狙击手。
“张伟,你是狙击手,就刚才那一下,你会发现保险箱嘛?”
张伟想了想“不会,刚才那一下不是要打树上的人吗?”
“好的,那你去把保险箱拿回来”
“我不去,我怕死”
我狠狠的怼了他一下“那tm还说没发现,人家不可能没发现”
张伟抓住我的胳膊“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得上点手段”
我一愣“手段?什么手段?”
张伟指了指刚从树上掉下来的那具尸体“既然人家都走了,吹灯拔蜡就也就消停了,咱们背上他,爬过去”
“啊?”我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反正他都挨了一枪了,不在乎再多打几枪”张伟缩缩脖子,他也知道这是损招。
“被瞎扯淡了”我又狠狠的怼了他一拳头“对面那是狙击枪,一发子弹能穿好几个人,那就是一堆肉,可不是防弹衣”。
“那,那,那你说还什么办法,总不能掰根树枝给拉回来吧”张伟一脸委屈的说。
我们又陷入了无言,啪、砰。
没等我们喘口气呢,外面又是一声接一声的点射,震的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看来这红骷髅和丧尸防卫局的人也是没闲着。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吗!”巴特尔怒吼道。
“是tm你们先开的枪”扩音器这边也很激动。
然后两边又是对骂。
“行了,老刘,你说怎么办,保险箱就在那,不能一直这么僵着呀!”
我看看那尸体,又看看保险箱“张伟,你说这东西怪不怪,你一怂恿我就敢干”
我撂下一句话,趴到地上,一点一点的向那边爬。
我没有经过正式的训练,只能学着游戏电影里的情景,一步一步的向那个方向蹭,就跟一个大虫子一样。
我没法回头看,不知道张伟是什么表情,,我是宁死也不背着那尸体,纯是自欺欺人不说,单纯亵渎尸体这事我也干不出来。
虽然下我手下干掉的丧尸已经是无数了,但丧尸和尸体不是一个事啊。
我满脑袋里都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些尸体,或许是太紧张了,我的手划破了都不知道,在触碰到保险箱,鲜血粘到箱体上时,才感觉到疼。
由于我是趴着的,手上根本使不上力气,加上又划破了,这个体位更是无力,我够了两下,保险箱纹丝不动。
我只好一咬牙,轻轻探起身体,一把抓住那保险箱,一下子就拉了过来。
就在我拉保险箱的几乎同一时间,砰的一声,巨大的枪声冲进了我的耳朵,我顿感全身一软,眼前世界竟然都有些发黑。
这下我不会中枪了吧,我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一时间我竟然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就只有心脏和大脑保持基本的活动。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头,在疼痛的刺激下,身体的各种感官才逐渐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