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好,不要离太远。”
陈启在三楼过道迅速穿行。
好在宿舍阿姨的工作做得很好,当时危机爆发的时候,正是上课时间。
大多数寝室门都是紧关着的。
尽管还是有个别寝室门开着,陈启也会将其一把撞上。
管它里面有没有东西。
也是为了保险,顺便给自己留个后路。 避免下来的时候,突然来个侧面偷袭什么的。
自己倒是不用太担心,主要是后面跟着那小只。
来到三楼另外一侧的楼道。
这边正好没有那奇怪的透明液体,可以安全通行。
爬上四楼,透过敞开的大门,就看到地面上全是透明的液体,还混杂着不少冲淡了的黑色血丝。
而在楼道尽头,则是一大块肉团。
上面混着一中的校服,还有几只手骨,脚骨插在上面。
肉团上长有几张嘴,其中正分泌出无色透明的液体,还嚼着一个通体发黑的球体。
坑坑洼洼的血窟窿。
乌黑的头发混杂着血液,透明液体摆在外面。
感觉像是一个人的头颅。
隔着老远,肉团上的几只眼睛眨巴着,齐刷刷地盯着陈启。
然后贴着地面,向着自己的方向快速蠕动过来。
“你丫的视力怎么那么好!”
见肉团在见到自己之后迅速爬来,陈启忍不住骂道。
顶上的一张嘴突然闭上,鼓起,像是准备喷吐什么东西。
陈启想到之前看到的透明液体,可能是那个。
然后拉起楼道大门,直接重重撞上。
“跑!”
白夏也只好跟着陈启上楼去。
这边的楼道上,全是刺鼻的酸臭味。
显然是那东西留下的液体挥发殆尽了。
...
另外那边肉团上的那张嘴蓄力只用了一两秒,就喷吐出了一团透明液体。
砸在门上,瞬间冒出一阵白气。
但肉团仿佛是鱼的记忆一般,看不见目标就又迅速停下。
开始无目的地游荡起来。
...
爬上五楼之后,就可以开始找人了。
而五楼就和四楼完全不一样,地面上也没有什么液体的痕迹。
也是说在说明那肉团是从四楼发育起来的。
但是也就一直在四楼徘徊,甚至没有下过楼。
陈启自然也是不想和那东西撞个满怀。
那腐蚀性的液体,可不是盖的,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着实不敢冒险。
一头看过去,十多间寝室就排在两侧。
接下来,则是搜查工作了。
寝室门虽然是铁门,但是却是上世纪的门,已经微微变形。
只要不是那种高级防盗门,陈启都有信心一脚踹开。
对着501寝室门,觉得还是不要踹门比较好。
发出的声音,鬼知道会不会招来下面的那个家伙。
“喂,白夏,有没有能直接确定的方法,这样慢慢找太慢了。”
“唉...都过去一年了,等等,好像有办法,宿舍的点名册。”
“点名册一般,放值班室的吧。”
“嗯,每层楼都有一个值班室,找这楼的就行。
在过道中间那间,应该是511寝室。”
仿照在三楼的做法,该撞门的撞门,来到511寝室。
刚刚到门口,一只身高两米多,浑身白色的人形怪物就从已经变形的门内冲出。
给两人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太安静了,甚至不发出一点声音。
「狂暴者」
「41al」
“41”
白夏喊了一句之后就跑开。
陈启瞬间领会,直接应战。
而过道里面极其狭窄,可不利于这个家伙活动。
狂暴者也是感受到有活人靠近,就扑了过来。
过道几乎被狂暴者占满,毫无躲闪之地。
陈启索性一脚踹开旁边还没有被自己撞上的门。
里面除了杂乱和血迹,什么都没有。
抓起床边铁栏,脚踩着就跃到上床。
对于现在的陈启来说,这根本不难做到。
而狂暴者人如其名,见到人就暴躁地撞了进来。
门框直接被撞变形,旁边的墙上也出现了裂痕。
但是依然拦不住狂暴者,同时也停不下来,直接冲到了阳台上。
陈启在其冲进来的时候,立刻跃下床,朝着狂暴者后背劈去。
受伤的狂暴者非常愤怒,直接头颅扭转180度,双手向后抓去,身体倒仰,以非常奇怪的姿势,贴着地爬行。
“去尼玛的。”
也不惯着它,直接后撤到门外,转身贴墙躲在门外。
在狂暴者冲出来的瞬间,手起刀落。
狂暴者的头颅滚到一边,但是身体却又朝着自己爬来。
而狂暴者趴下移动,也使得它有更多空旷的空间让自己跃起。
于是乎,狂暴者跳起,朝着自己扑来。
陈启则将刀架在身前,朝着对方劈去。
直接深深地卡在狂暴者身体中,但是,也确实是卡住了。
陈启赶忙顺着刀身的弧度,向前使力抽刀。
翻滚几圈立马蹲着站起,看着不远处狂暴者的无头尸体。
已经流出了很多血液,染红了整个地面,但如同其名字一般,又站起了身来。
“还不死?”
而狂暴者的速度却是又上了一个档次。
突然,臂膀上传来撕裂感。
原来是之前与祸斗的旧伤,现在又裂开了。
看来是身体剧烈活动,导致旧伤复发。
“我特么!”
陈启后退抬脚就是将半掩的门踹开。
躲在楼道上的白夏也是吓了一跳,以为是狂暴者撞开的。
却见到是陈启。
而后跟着的就是狂暴者。
只见陈启冲到楼道口的窗户旁,直接拉开。
窗户不高,也就半米高。
就在狂暴者冲过来的时候,陈启直接跃下楼梯。
狂暴者无法刹车,又看不见,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还撞的碎玻璃渣乱飞。
嘭的一声,狂暴者落地。
朝下望去,只见狂暴者摔在地上,以怪异的姿势躺着,周围则是血液四溅的痕迹。
狂暴者身体抽搐了片刻之后,便不再动弹。
“看样子应该是死了,斯哈...”
陈启又再次捂着手上的伤口。
“又受伤了...等等,我找下纱布...”
“是啊,上次的伤口又裂开了。”
白夏给陈启揭下再次被染红的纱布,然后做了简单处理。
陈启就起身拉着白夏走。
“等等,你这伤口...”
“看来我比你妹重要啊...”
“谁看重你啊。”
说着就甩开陈启的手,一个人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