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下方的黑色楼屋异变突生!
一滩黑色泛着光泽的液体爆开!
黑色的砖石碎片瞬间跟着翻飞起来。
宛若一朵诡异的黑色之花。
接着,六条长满倒钩的触手齐齐钻了出来,而在那触手中央,是六只眼睛,围在一起,像是一朵花。
而那眼睛中,黑色的波纹一圈又一圈,在其瞳孔与眼眶之间撞击,来回波动。
在那六只眼睛之中央,是有着白皙的两张脸庞,一张是男子,一张是女子。
其五官在冲着一个方向,后面拖着扭曲的部分脸。
两张脸摆在那里,有些是像太极。
「随愚者」
「三阶,【大愚】信徒,感染体」
「al:2456(偏差率98.3%)」
“!”
陈启看着下面那只怪物,不禁瞪大了眼睛,这是个什么鬼?
样子倒是很像【大云】的缩小版。
不过,现在可不是观赏它的时候,先避开再说。
于是乎,陈启一把抓起白夏,抱在怀中就在这小径上狂奔。
那随愚者的六只眼睛,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胡乱转动着,就这么呆在原地。
一会儿,随愚者接连眨了眨六只眼睛,终于是缓过来了。
没有人知道它刚刚经历了什么。
被【癫坠】给丢下来了?
很快,随愚者反应了过来,六只眼睛观察着周围。
接着,四条触手撑着身体,伸出两条触手,在空气一拉,宛若一双拉开帷幕的双手。
忽然,空气中闪过一道光,一道菱形缝隙便出现在了随愚者的面前。
那菱形缝隙中,是着无数闪着星点的黑云。
随愚者立马动身,钻入了其中。
刚刚钻进去,菱形缝隙还来不及缩小复原。
一块带着威压的石头便径直砸了下来,将这随愚者砸了个粉碎。
瞬间,黑色的液体飞溅,从那菱形缝隙中喷了出来。
外面那黑色的灰烬上,瞬间发出刺啦刺啦的灼烧声,就像是在腐蚀这世界一般。
而那菱形缝隙,上面开始破碎起来,如同一块玻璃。
砰!哗啦!
那菱形缝隙瞬间炸开,在空气中化作了无数星点,消失不见。
...
...
陈启就这么在小径上跑着,远处的楼屋中,却是和之前一样,不时有着随愚者冒了出来。
它们的al参差不齐,最高的到达8000,最低的也有1000。
四位数的数字不时在脑海中乍现,让陈启不敢松懈一分。
陈启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和白夏,就像是进入了狼群的绵羊。
陈启知道,要是和它们撞上,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嘴上不禁咒骂起来,
“艹你妈的【癫坠】,什么东西都丢,怎么不把你*丢下来?”
但是好在,那群随愚者距离得比较远,而且刚刚钻出来的时候,基本都是晕乎乎的,不大去管那奔跑着的陈启。
并且醒过来之后,基本是在拉开菱形缝隙,回到黑云之上。
大大小小的菱形缝隙,闪着奇异的光芒,在这死寂的山上纷纷绽开,宛若神迹。
一只离得近的随愚者,刚刚拉开菱形缝隙,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六只眼睛转动,齐齐看向了陈启离开的方向。
接着,眼睛中的黑色波纹忽然紊乱起来,就像一圈圈涟漪之中,有人丢进去了一块石头激起了浪花。
与此同时,那六条长满黑色倒钩的触手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但是很快,那随愚者很快翻动眼球,不过几秒,眼睛中便重新恢复了那规律的波纹。
同时迈出触手,向着陈启的方向,如同一双能够撕裂空间的手,一拉,一道新的菱形缝隙赫然立于随愚者面前。
那菱形缝隙中,不是黑云,而是一片屋内的场景。
触手朝里面一伸。
...
陈启奔跑着,不知道跑了多远。
周围被丢下来的楼屋也渐渐减少,逐渐没了踪影,看样子是跑出了【癫坠】丢垃圾的区域。
同时,日斜西山,橘黄色的光芒打下来在一侧,两人都被分为了橘黄与黑色两个部分。
看起来是跑了足够远之后,陈启才终于是停了下来。
陈启回头一看,也并没有什么黑色触手怪追来。
这才不免长舒了一口气,将白夏给放了下来。
白夏望着陈启,头微微倾斜,那眼中仿佛是在问,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陈启轻叹一声,望了望前方,那里有着一条折下山去的小路。
“先下山去,边走边说。”
白夏点了点头,便跟着陈启向着山下走去。
陈启便说了起来,语气带着不少忌惮,
“那东西叫随愚者,是现在遇到的第一个三阶,2400多的al。”
“...!”
白夏对此也是一惊。
陈启自然也是惊讶,之前遇到的东西,无不是二阶。
从长文市,到现在,无论是几十,还是几百的al,都是二阶。
今天倒是见到了个三阶,其却是2400多。
“难道,上了千就是三阶吗?那上了万是不是四阶?”
“...”
猛然间,陈启想起来了什么,当时在长文市,自己一刀捅死了一只随愚者的幼体。
那样子是中央一只眼球,外面带着几条触手。
与现在这只随愚者看起来倒是蛮像的。
只是当时那只随愚者的幼体,是被【面右目】拿去当作触发陷阱的诱饵了。
“...”
不过,陈启发现了更奇怪的地方,这只随愚者的描述里面,带着【大愚】。
不禁眉头一皱,
“【大愚】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听名字应该是和【大云】,【大风】有关系的。”
“管他的,那群东西关我什么事?”
陈启骂了句之后,便也懒得去想那么多,自己又不是人家亲戚。
“白夏,走吧,天快黑了,先找个住处。”
白夏点了点头。
跟往常一样,也是在路边寻了个民居,检查一番没有危险之后,才住了进去。
一路上,这样的生活不知道多少次了。
刚刚进门,一阵阴冷的风就袭了上来。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和往常一样,搜刮食物,解决食物问题,再把该堵的给堵住。
一阵忙活之后,天色已经暗淡了下去。
寂静的山中,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河水的汹涌哀奏着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