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陈启靠近了面右目,一刀斩下!
而面右目身形一躲,避过了这一击,急速转身过来,那双银白色的眼瞳重新映入了陈启的视野中。
只不过,那双银白色的眼瞳并没有透露出来该有的恐惧,而是与以前一样,那不变的邪魅。
瞬间,陈启心中一冷,似乎意识到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毫不犹豫,径直挥刀斩了过去,斩断了雨线,也懒得过问多的事情,反正只要把它们全杀掉,自己就安生了。
“哎呀,好歹相识一场,能不能先叙叙旧?”
面右目一边灵活地躲着攻击,一边惬意地说着。
“叙你妈!!”
陈启大骂一声,手上的动作是一点不带减慢地痕迹,毕竟刚刚才吞噬了一个面肺,身上的力气是充沛得很。
面右目自然也不是被动躲闪,瞅准时机,也用自身的腿脚功夫回击。
面右目侧身一脚踢在陈启手上,而陈启的手也随之被震得生疼,刀也差点脱落。
双手撑地,接着又是几个空翻与陈启拉开距离。
正当陈启要继续攻击的时候,嘭的一声,一道力量猛地砸在了陈启的后背上,硬生生地将陈启给踢飞了出去。
整个上半身,连着下面的树根一齐飞了出去,整个人就像是一株被连根拔起的盆栽。
面右目一个躲闪,给陈启让开了飞行的空间。
同时,也让陈启的肩膀重重地砸在了街边的墙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墙面上的砖石也被砸出了一个深坑。
“咳咳咳——他娘的!!咳咳咳——哪个孙子搞偷袭?!!”陈启的声音带着愤怒与痛苦。
“唉,是我啊,【面左目】。面心,就算你是主体,是老大,你也不能欺负我妹妹吧?”
一道青年的声音忽然从黑暗如墨的雨中传来,带着一丝戏谑与挑衅。
陈启眼神一凛,迅速从墙上的深坑中爬了出来,只望见了一个黑发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
【面左目】的笑声在雨中回荡,他的身形如同幽灵般在雨中穿梭,试图避开陈启的攻击。
“哎呀,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可差点要被打死了。”
“他妈的!”听着面右目那带着撒娇的语气,陈启不禁感到作呕,同时也大骂了一声。
“没事,等会先把这家伙解决了再说。”
“嗯!”
接着,面左目转身过来,又摆出了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毕竟,这位面心大人可是逃脱出去的实验体啊!”
“关老子屁事儿!”
陈启知道现在就剩半截身子,不好再像刚刚那样去战斗。
同时,也觉得不把白夏带出来真是个精明的决定,毕竟,这样的自己才好发挥全部的实力。
陈启忽然抬起手中的刀,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猛地一砍,瞬间,就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而面左目也是心中一惊,也很快明白过来对方这是想干什么,一下子冲上来就要打断。
陈启的脖子上,一团蓝色的树根也瞬间喷涌出来,但是陈启嫌弃这速度太慢,又是抬起一拳将自己的头打歪,扩大了脖子上的伤口。
随着伤口的扩大,蓝色的树根瞬间倾斜而出,密密麻麻地冲了出去,淹没了面左目。
但面左目也连连后退拉开距离。
“看来得用点实力了。”
接着,面左目的身体开始膨胀发白,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偌大球体,血丝又开始爬满了白色的球体,接着中央的一黑点开始扩张,形成了瞳孔。
这分明就是一颗眼球,大小足足有半栋楼!
同时,一对对洁白的修长羽翼开始展开,使得面左目悬于空中,像是一只从地上缓缓升起的天使。
而雨水落在其羽翼上,却是以极其巧妙优美的曲线被弹开,仿佛每一根羽毛上都覆盖着了一层无形的薄膜,隔绝了世间的一切污秽,神圣不可侵犯!
“【面翼】?好,好!怪不得敢来跟老子叫板?原来特么也是吞了其他的面字辈!”
望着面左目眼球后面那一对对修长的羽翼,陈启瞬间明白了过来。
陈启的那三脑面心形态展开,悬在了天地之间,而他面前,则是一颗扑腾着翅膀的偌大眼球。
同时,地上也趴着了一颗偌大的眼球,那是面右目。
而下了一个晚上的雨,此时也终于是开始减小了,同时,双方的交战也拉开了帷幕。
面右目迈着眼球下的触手,移动着整颗眼球,忽然,从那银白色的瞳孔开始,忽然裂开,形成了一张血盆大口,冲上去就要扑咬陈启。
陈启控制下方垂着密密麻麻如同榕树树根的根须,又如同鞭子一般,卷着呼啸的风声打了过去。
嘭!
面右目来不及躲闪,就被陈启打飞了出去,连续撞破了几栋楼之后,又是一堆砖石瓦砾崩塌落下。
“滚!没实力就把自己弄土里面埋好!”
随口骂了一句,陈启又继续操作起来下方极其繁杂错综的树根。
同时,陈启也知道这里不可能是现实,而是面目与自己面心的幻觉能力共同施展之后的混合产物。
在这里造成的打击与伤害,也是会直接对意识本身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而且,不仅如此,陈启还要尽可能地去抢夺幻觉的主控权,否则很容易被这两个专门玩幻觉的面字辈反攻,从而陷入劣势。
接着,陈启又抓起周围的几栋高楼,将其连根拔起,径直朝着空中飞舞着的面左目砸去!
面左目扑腾着翅膀,不断在飞来的庞大建筑物之间来回躲闪。
一栋楼直直飞来,面左目紧紧擦着墙飞去,刚刚视野开阔,就迎来了一条树根的挥砍!
嘭的一声!面左目又顺着楼屋的墙壁擦着飞了出去。
接着,面左目用着眼球下方的触手抓着楼屋,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面左目换了一个方向,再次朝着此刻规模通天的陈启冲去。
而陈启自然也是加以回应,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毫不保留地将树根全部抓了过去,像是深海中的鱼群,瞬间就淹没了面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