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白夏对着自己的身体消磨了一段时间后,陈启终于才是处理好了这片惨状。
白夏徐徐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明媚的阳光。
而窗边的陈启,也在同时起身,一阵簌簌声传来,让白夏不禁揉了揉眼睛。
“天亮了?”
没有人回答,但是白夏听见陈启的哼笑声,接着便是一阵失重感。
“呀!”
接着自己就被放在了沙发上。
“陈启,现在多久了?”
陈启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回答道:“早上八点。”
“噢。”
“你饿了没有,我去帮你弄点吃的。”
陈启此刻想到,就算现在去找勾雨,也已经迟了,更何况现在大白天,人多眼杂,免得麻烦,便只有先静观其变。
“我,有点饿了,就吃点面条吧。我记得我昨天傍晚那会儿买了。”
“行。”
陈启向着厨房走去,忽然,又想起来了卫生间里面的血迹,这还来不及清理。
而刚刚想要转身去处理,却望见白夏已经走去了卫生间,正想要拉住对方,
“等等!”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白夏一进门,便望见了洁白的墙壁上,全全是一片狰狞的血迹,顿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叫了出来,
“啊!!”
陈启赶紧跑到白夏身边,就拉走了白夏到了沙发边上,同时右手捂住了她的嘴。
“唉。”
陈启有些无奈,不免将手扶着额头,“抱歉,吓到你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
白夏刚刚只是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才会被吓到。
好歹经历了那么多,见过的血也有不少了,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噢,我知道了,你又干什么了?”
白夏抬头望向陈启,这时,却忽然望见陈启缺失了左手手掌。
“陈启,你!”
联系卫生间里面的血迹,白夏很快便明白了过来,“陈启,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自残了?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赶你出去,你不高兴了,就......你怎么能这样!”
陈启轻叹一声,弹指崩在了白夏的额头上。
“嗷,你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白夏双手捂着额头,但是她更在意的是陈启的手,昨天晚上夜色太暗,导致白夏并没有注意到。
至于血腥味,陈启的血没有那种味道。
“你在脑补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因为你把我赶出去就自残?而且昨晚是我主动犯贱的。算了,不说这个了。”
咚咚——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紧接着便是康德明的喊声,“小姑娘,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了?”
同时,还有着李洪文的声音:“白夏,发生什么了?出什么事了?”
屋内的陈启和白夏瞬间一惊,很快明白了,多半是白夏刚刚的那声惊叫,引来了其他人。
陈启则是一下子就钻入了意识空间,化为意识形态消失不见。
“没,没发生什么。”
“那刚刚那道尖叫声是?”
白夏也徐徐来到了门口附近,手也跟着搭在了门把手上。
“那......”
白夏发觉是自己一下子就慌了神,自乱阵脚。
而陈启的声音也随之在脑海中传来:“圆不了了,大不了我出来,直接说是我威胁你。反正,勾雨那家伙也发现了我,而且我待下来也是迟早要被发现。而且这军区环境,我看着非常安全,至少你暂时不会有危险。”
不等白夏反应,陈启一下子就钻了出来,同时身上也披上了那件满是神经分支花纹的红衣,头甚至还被劈开了一半,正从中流出来了鲜红的血液,看起来极其狰狞。
“有必要自残到这地步吗?”
“死不掉就行。”
陈启说完,忽然一把抓住白夏,将那柄明晃晃的刀身亮了出来,随即缩到了一旁的角落里面。
而此时,外面的康德明迟迟不见里面的反应,心里面是不禁一阵担忧。
自己可记得白夏是昨天才刚刚到的,可不能就这样出事了。
更何况自己还记得当时长文市的时候,以及想到她一路走来,也是不免泛起了同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康德明是已经做出了破门的准备,同时将腰间的手枪解了下来。
砰的一声,门被康德明直接暴力破开,声响巨大,同时楼下周围也涌来了不少士兵。
而刚刚破开门,就望见陈启那副极度狰狞的模样,正将那把闪着寒光的刀架在白夏身上。
“什么人?!”
“别靠近过来!否则我砍了她!”陈启的声音含糊不清,喉咙中似乎混入了不少血液。
而白夏的眼角已经有着泪水打转,看起来着实像一位被威胁绑架的少女。
康德明一瞬间就仿佛明白了刚刚的前因后果,而看见陈启那直接被砍开成两半的头,很快便明白了这压根就不是人。
“放了她,她只是个无辜的女孩!”
“你说放我就放?”
陈启的语气中满是不屑,而白夏也感到此刻的陈启像是换了一个人,只要他敢,他似乎就真的会挥刀砍了自己。
心中猛地咯噔一下。
一瞬间,空气中都陷入了一股紧张的氛围,而康德明看着眼前的陈启头直接裂成两半,心道这子弹恐怕不能做到什么。
“你是想要什么?”康德明只得转而拖延起来时间。
“我想要什么?你觉得呢?”
康德明透过陈启那裂成两半的头颅中央看去,只见窗户处已经有人到来,并且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带着异能的士兵。
陈启猛地回头过去,却不见窗户那里来人,但是,透过精神上的探测,陈启知道来了个人,多半是隐身了。
咚咚!
一阵手掌拍打玻璃窗户的声音忽然传来!
哒哒!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
不等陈启偏头确认,视野中一阵频闪,眼前的画面随之一转,只见自己站在病房中,一旁床上的束缚被解开,同时自己正拿着一块镜子碎片,已经刺入了身前被自己束缚住白夏的脖子上。
而病房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医生,甚至还有警察朝自己喊道:
“别动!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开你手上的女孩!”
“这......这是?又回来了?”陈启望着周围,只见这病房里面一片狼藉。
“陈,陈启......你又,又......”身前被自己束缚住的白夏哀鸣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陈启,快点醒过来,好吗?你这样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这个样子......你不是说过,不会再伤害我吗?”
身前的少女哭嚷着,声音萦绕着,而陈启手中的镜子碎片却更深入了几分,不止是对方的血,自己的血也顺着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襟。
“啊!!他妈的!!!又来!!”
陈启神情一扭,一把推开了身前被自己钳住的白夏。
随后发了疯一般,踉跄几步往着窗户冲去,一跃而下。
白夏瘫软在地上,不禁捂着脖子上的刺入伤口,而一点点血红,也从指间涌现出来。
白夏瘫软在地上,不禁捂着脖子上的划痕伤口,而一抹抹血红,也从指间流淌出来。
假戏,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