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轶即将抵达的船舱内,琴酒正在和一个金发碧眼的搏斗厮杀,硝烟混杂着枪声回荡在船舱内。
水位已经逐渐抵达两人的膝盖部位,但是此刻的两人根本无心在意这些,唯一的想法就是,杀死对方。
躲过对方的肘击,琴酒顺势一脚踢到对方腹部,拉远两者距离。同时,开枪射击对方的头。
即使被及时躲闪,也在对方的肩膀,右臂开了几个洞。
同时,男人也向着琴酒的方向开枪。而爆炸带来的冲击以及腹部的枪伤,影响了琴酒的灵敏度,让他的躲闪慢了一瞬,导致本可以避开的子弹打在了他的胸口处。
已被爆炸整的破破烂烂的防弹背心,发挥了最后点作用,没让子弹打进他的肺部,但是子弹的冲击还是让他断了几根肋骨,让本来伤势不轻雪上加霜。
双方的一次对击,两败俱伤。两人纷纷躲在附近的掩体处,等待着一次的攻击机会。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片刻后,还是金发男人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嘲讽与仇恨:“怎么样?我的计划还不错吧?没有辜负你这么多年的教导吧?琴酒,老师。”
“同归于尽的计划么?”琴酒一边给伯莱塔补充子弹,一边注意着对方的动静,开口反讽道:“那还真是有够烂的,格拉帕,你也就这点水平了。”
格拉帕并没有被激怒,反而笑出声:“只要能达到目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牺牲,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格拉帕才开口:“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你的。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杀死我父母,杀死我妹妹的人不是你就好了。”
格拉帕感受到琴酒逐渐靠近的气息,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的说着,陷入了痛苦与挣扎中:“可惜啊,我来到你身边,就是为了杀死你。”
格拉帕眼神一利,迎着琴酒的方向冲去,即使被击中也没有躲闪。猝不及防之下,琴酒被格拉帕撞到柱子上,鲜血不住地从口里溢出,脑袋嗡嗡作响。耳边格拉帕的声音却清晰的传来:“永别了,琴酒。”
琴酒已经意识到格拉帕要做什么,可是他已经来不及阻拦。
就在格拉帕要按下最后的炸弹按钮时,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齐齐断开,鲜血喷涌而出。
格拉帕下意识的的大叫出声,却被人一脚踢飞,到附近货物旁。滚落得木箱砸在他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林轶和倚在柱子上的琴酒对视了一眼,不耐地啧了一声:“又是你。”
然后提着刀朝着格拉帕走去,语气冷然:“待着别动,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连你一块杀。”
琴酒举着伯莱塔对准林轶的手臂并没有放下,但是身体却放松了下来。
林轶踢开压在格拉帕身上的木箱,黑色的马丁靴狠狠地踩在想要挣扎爬起来的胸口,咬牙切齿地,狠狠地捻动几下:“就是你这个狗东西,打乱了我的计划,还想拖着我一块死?!”
林轶用刀狠狠地捅进对方胸口,泄愤般的反复的,使劲地,戳了好几刀,根本不想听到的任何回答,还用说嘛,一进来就看见这个家伙拿着爆炸开关想要和人同归于尽,除了这个疯子在搞事还能有谁?要不是时间有限,她一定把他活剐了。
发泄完了的林轶放开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格拉帕,正准备最后再给他来一刀时,那家伙却笑了起来:“我会在地狱等你们的。”
话音落下,林轶的刀却没有慢片刻,依旧准确无误地砍到他的脖子上,这时的格拉帕才真的断了气。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生命力这么顽强,林轶腹诽道。
不过现在,看着水位已经蔓延到大腿根部的林轶,面无表情地想着还是要先把船搞出去,否则就真的只能和这个狗东西说的一样,一块下地狱了。
而且,那边还有个混蛋玩意还没处理,林轶冷漠地把视线移向正举着枪对着她的琴酒。
“别举着了,拿着它你也伤不了我,还是说。”林轶走向琴酒,“你想要比一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看着放下枪的琴酒,林轶放弃了刚才想要把这个累赘也一块弄死的想法。
她对于这种识时务又听话的人一向多几分宽容,更何况,这家伙的脸和性格很对她的胃口。
林轶越过琴酒,走向藏船的地方,看到完好无损的船才松了一口气。
把船移出来后,林轶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现在感觉之前的伤口又裂开了,胸口一阵阵的翻涌着,鲜血又开始从嘴角溢出。
不能在等了。林轶转头看向琴酒:“给你两个选择,在这等死或者自己滚到船上去。”停顿了一秒,林轶看着琴酒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调笑般说道:“或者你可以选择第三种,求我抱你上去。”语气暧昧又缠绵,眼神却不带一丝感情。
琴酒深深凝视了林轶几秒,便自己拖着重伤的身体地,淌着水半走半游地爬上船。
林轶看到琴酒上船之后,才举起刀,屏气凝神,挥刀而下。
下一刻,刀光闪过,墙体破裂,巨大的洞口出现在眼前,大量的海水疯狂涌入,把船往后冲击了几分。
琴酒连忙抓住扶手稳住身形才不至于被晃下去。
而林轶咬着牙,使出蛮力将船向着外面推去,在船体离开船舱的时候,用巧劲翻身上船。
就在林轶松了一口气,准备去打开发动机离开这里时,身后却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击气流。
船被猛地向前推动了一段距离,远离了即将沉没的巨大轮船,船尾却被炸坏了一部分。
林轶站在琴酒的身后,替他挡住了大部分地冲击和碎片。林轶压在琴酒身上,两个人都忍不住吐了口血。琴酒像是到达了极限一般彻底晕死过去。
靠着修道的强大体魄,林轶勉强才能挺住不和琴酒一样晕过去。
但是此刻的她也到达了极限,大脑一阵阵眩晕,近距离接触爆炸造成耳朵一阵的耳鸣。
她艰难地从琴酒身上爬起来,走向驾驶室的地方。现在还不够安全,轮船沉没地巨大漩涡会把这个小船一块卷下去的。
而且,林轶垂眸看向不远处海面上穿着部分穿着救生衣在海面上扑通着的,在木板上漂流着的人,在看到船舶后开始像这边移动着的人。
这些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才是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