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所说,那些乡亲也都看在眼里,纷纷对南宫焰表示感谢。
等到这些事情处理完毕,已经是大半夜了。
南宫焰被族老请去了一间小房子,点上了灯,在谈着事。
那名族老看着南宫焰,道:“阿郎,你要了解些什么事,请问吧,我会如如实相告。”
南宫焰便不再犹豫,直接问道:“老先生,我想知道,这虫蛊门和龙王山的恩怨从何而起?”
族老看着南宫焰,道:“这些江湖的事,我们这些村里的人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再往南一直走,就是虫蛊门和龙王山的地盘,这两个门派很厉害,收拢了南疆很多大小势力,除此之外,我就只知道靠近南方国内的一个族群,是天水族,神秘无比,又有很强的实力。”
“我作为族老,自然是避免不了会接触到这些江湖琐事。”
南宫焰知道族老说的也没错。
南宫焰之前在赵恒京那里便记下了南疆之地的图纸。
南疆山多路险,虽然都归南安国,但真正的大城只有一座,那就是靠近极南海的国都,那也是唯一一座可以比肩京城的大城。除此之外,其他各地都是村寨部落居多。
而这国都出来不远,有一处险山,常年雾气缭绕,地势绝险,就是神秘的天水族人。
而后,那个族老告诉南宫焰道:“阿郎,你可能久不出门,不了解这边的消息了。这里的村与村,寨子与寨子之间,也是有什么消息都会互通一下的。只要不涉及两个村子的利益争斗,大家都愿意和气,没人喜欢整天拿着锄头棍棒互相打来打去。你若是想了解虫蛊门和龙王山,你可以去看看这两个门派的虫蛊大会,虽说这两个门派都是亦正亦邪,恩怨颇多,但是这虫蛊大会他们还是都重视的。”
南宫焰疑惑道:“我倒是听说龙王山的虫蛊水平不如虫蛊门那么高,但是免疫蛊毒的本事倒是很强,而且武力相对来说要高上虫蛊门不少,这虫蛊大会,岂不是对龙王山的人没有什么优势?而且,这大会是每年都要举办的吗?”
族老摇摇头道:“阿郎,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龙王山虽然虫蛊之术比不上虫蛊门,但是参加这大会,也会让他们更了解虫蛊的特点,从而寻到破解之法。这大会,三年举办一次。而且不少村寨的年轻子弟都可以去观看,若是能碰到好苗子,便会被收入门下,不用终日奔波忍饥挨饿。”
南宫焰这才明白这些宗门的新鲜血液从何而来。
南宫焰继续问道:“老先生,那你可知这今年的虫蛊大会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
族老想了一想,道:“五月中旬,是湿热之气最盛的时候,也是百虫最活跃的时候,三年一次的虫蛊大会会在百断山召开。”
“百断山,有一座大殿,是两派修建的。每年的虫蛊比试,都会在那举行。而且其中,会有许多依附两派的小宗门前来。”
南宫焰和族老长谈了半个时辰,等到最终把所有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之后,才告辞而出。
出了门之后,有乡里人将南宫焰带到了一间客房,对他道:“阿郎,你今晚睡在此次吧。”
南宫焰打量着屋内的环境,等到那个人出去之后,才躺上竹榻,感慨道:“这里的地方建筑真有特色。这一楼空出来不敢住人反而养些牛羊野鸡,一是潮湿之气太过,二是蛇虫鼠蚁太多,整栋的竹屋,不但透气,而且防潮,果然,出来一走,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南宫焰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次日一早醒来,想去屋顶修炼,却发现这山间雾气很浓,金霞完全难以穿破这云雾,便熄了继续修炼的心思。而后,南宫焰便不辞而别,继续向南去了。
昨晚的土匪是杀是送去见官,他也不想去管了。
幸好南宫焰轻功卓绝,可以不走林间山路,而是凭借着轻身功法,踏于林间绝顶,避免走错路。
南宫焰一路往南,耗费的内力其实也很多,尤其是一直运行金佛功和乱影步,行于高枝借力,也让他有点吃不消。
到了中午,南宫焰飞身站于地上,掏出一点干粮,吃了之后,便开始打坐恢复内力真气。
而不远处,却传来了异响。
似乎是有人争斗。
南宫焰便循着声响,悄悄的摸了过去。
却只见,争斗的双方人马,却是寻了一个普通人,在他的身上试毒解毒。
南宫焰没有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普通人在双方的互相试药之下被折磨的体无完肤。
只见那两方人马,穿着服饰不一,像是不同的派别。
而双方,各来了五人。
可是施毒的一方,都是女子,而解毒的一方,都是男子。
南宫焰看了半刻钟,便明白了,这普通人不过是上山采药的一个乡亲,被他们抓到此地,双方比试一番看谁的本事高。
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南宫焰终于忍不住,想动手了,却听旁边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你们真是好生恶毒!竟然在这密林之中,拿普通人试药,来比试你们的小小本事!”
众人循声看去,发现一个小姑娘,约莫二八芳龄,腰间别着竹笛,其中的穿着特殊,南宫焰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那个寨子的人。
那比试的双方人马顿时不乐意了,其中下毒的一方,为首的那个女子道:“哪来的女娃娃?多管闲事,小心抓你试药。”
谁知,那名小姑娘却道:“就你们的雕虫小技,还敢来抓我试药,快快把人放了!”
那名普通人,其实早已躺倒在地上,浑身青紫,长了烂疮,南宫焰正是因为怕救人之后,解不了他身上的毒,所以到现在,都没敢出手。
解毒的另一方,为首的那名男子道:“小姑娘,莫要说大话闪了舌,这毒,到现在我都没能解掉,这名普通人,怕是不出一时三刻,便会毒发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