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萧寒淡漠地吩咐道:“时刻关注好西夷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便及时告知回府。”
五年前西夷国力加强,粮草一连丰收了好几年,西夷本国内的生活才开始好转,转眼又打起了邻国仲岳的主意,早早率军直冲仲岳的西部边界,一连数场战争就此爆发。
夜萧寒作为仲岳国的摄政王,是仲岳最厉害最有实力的王爷,当即点兵出征。他是仲岳整个国家里面最适合且最有能力带兵出征的战神王爷。
皇上和朝堂上的部分大臣哪怕对他再为不满,再不想让他威望提升,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欢喜夜王出征的模样。
百姓们则更实在些,他们对夜王的出征举动很是支持,夜王和他麾下的军队在民间受到莫大的欢迎与鼓舞。
早在几年前,仲岳与西夷打过仗,又派兵镇压了北寒和南泰这两个蠢蠢欲动的国家。好几次都与南泰直接打了起来,鲜血遍布了战场。
仲岳这三年处在养精蓄锐的阶段,然西夷豺狐之心,还不死心地想发动战争。去年他们便偷袭了一次仲岳。
为此,夜萧寒于去年上战场,一打就是大半年。再次得胜回京的时候,却遭遇了各方势力的暗杀。
现在仲岳休养了半年多,尚未从上一场战争中完全恢复过来,西夷又有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夜萧寒知道,对付西夷这种厚脸皮的国家,只是几场战争是无法彻底制服他们的。只要西夷国内还有人活着,他们就会想来啃食拥有肥沃国土的仲岳。
夜萧寒眸光微沉,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
“咚咚咚…”安静的书房内响起富有节奏的叩击声。
卫松等人的心提了起来,他们知道这是夜王在思考的动作。
夜萧寒眉眼微垂,寒声道:“西夷难缠,其是目前对仲岳威胁最大的国家。我们定要将它打服为止。”
众人眼睛闪闪,重重的点头。
夜萧寒眼神更冷,他心里面的话没有完全说出来。
即便是再次战胜西夷,也没有办法根除这个国家的邪恶心思。而西夷蠢蠢欲动,北寒、南泰两国更是会对仲岳虎视眈眈,东洋帝国则是在暗中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以便吞并其他四国,尤其是仲岳这个在四国中实力最强大的国家。
唯有一法能使天下太平,出现海晏河清的盛况,那便是— —
一统天下!
…
是夜,天色漆黑,大部分人已然进入梦乡。
大牢内部一片漆黑,唯有走廊的两边偶尔有几盏昏黄的烛光亮着。
牢中死气沉沉,所有犯人都沉沉的进入梦乡。
“嘶…”邬神医忽然感到腹痛难耐,眉头皱成一团。
他一日不出大牢,一日不安心。相信过不了几天他的人脉便会派得上用场!
那些他曾救治过的病人及其家属,以及那些追随吹捧他的人,其中包括一批北寒的大夫们,那些人很快便会出现,拯救他于危难之中。
邬神医想着想着,激动得睡不着。结果因为骤然的腹痛,整个人都疼得无法思考。
“来人!来人啊…”邬神医哑着嗓子,不断地呼唤来人。难道是吃了今晚的牢饭导致肠胃突感不适了?邬神医无力给自己把脉。
寂静…寂静…
周围只有犯人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磨牙声。
很快地,两个狱卒举着火把,一脸不耐烦的过来了。
瞧见着邬神医,更是不耐烦。这老登最是清高了,在牢中都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恶心模样。
邬神医表示自己可能吃坏肚子了,恳求给他一些银针好让他可以给自己进行针灸治疗,亦或是给他送来一些治疗腹痛的药物。
狱卒不肯惯着邬神医,一个罪犯还能讨价还价什么吗?
邬神医疼痛难忍,还想闹事。两个狱卒给了彼此一个眼神,打开牢房的锁链,一个直接往邬神医嘴里塞一块麻布,一个直接拎起邬神医。
邬神医瞬间惊恐,一个狱卒冷声道:“不是要治病吗?我们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邬神医毫无反抗的力气,同时也疼得渐渐失去意识,被两个狱卒拖着离开。
昏昏暗暗的走廊那头,有两个黑袍人缓缓走来。两人全身被黑袍裹住,还用黑袍的连帽盖住了头部,面上更是蒙了一块黑布。
走在最前面的黑袍男身高约莫一米七以上,淡淡地看了眼昏迷的邬神医 ,转身就朝大牢出门的方向走去。
两个狱卒眼神瞬间变得敬畏,朝此人恭敬的颔首。
那为首的黑袍人在路过叶氏所在的牢房时,还顿了一下。
在黑暗的环境下,隐约能看到有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那人正是叶氏,此时的叶氏缩在稻草堆里面,地面满是污秽。
偶尔,还能听到小虫子爬行的细微声响,还有老鼠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
黑袍男扭头,不再看向叶氏,大步往前走去。
“嘎吱”一声,一间小屋子的门打开。
两个黑袍人进到了一个小屋子,随后是两个狱卒,以及被拖成死狗模样的邬神医。
屋子里面灯火明亮,一身常服的宗泉瞬间起身,意图向面前的人行跪拜大礼。
黑袍人一摆手,冷声道:“宗大人,不必多礼。今夜我来此,低调行事即可。”
“是,夜王妃。”宗泉改为深深的鞠躬,随后作了一个邀请入座的动作。
“夜王府,卑职已经都安排好了,你尽管做你的事便是。”
今晚在邬神医所在牢区的牢饭中都加了一些蒙汗药,帮助那些犯人们睡得更香。蒙汗药的剂量是由夜王妃配置的,等那些犯人第二日醒来,也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的。
至于邬神医的饭菜,则额外添加了一些能使人腹痛和昏迷的药物。
“好。多谢宗大人。”黑袍人脱下帽子和面纱,露出一张清纯又坚韧的脸庞。
“王妃言重了。卑职先行告退,卑职会一直守着门外,若王妃有何吩咐,尽管呼唤卑职便是。”宗泉招招手,两个狱卒放下邬神医,对着云沐九又弯弯腰。
“嗯。都先退下吧。”
“嘎吱…嘎吱…”大门一开一关。
云沐九取下身上斜挎着的布袋,掏出一些物件。
扶桑脱下黑帽,将邬神医拖到墙壁处,让邬神医背靠墙壁坐着。
扶桑拧眉,鼻子皱了起来。邬神医这身上味道有些重啊,怕不是要熏到香香的王妃了。
云沐九戴上手套,“扶桑,怎么了?”
“王妃,您最好戴个口罩。”扶桑呐呐道。
云沐九失笑,“我正要带呢。”说着,还给扶桑递过去了一个口罩。
今夜她就要查清邬神医是否失忆,也要进一步摸查北寒神医界乃至某些派系到底有何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