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神色微微一顿,道:“师尊,这是以玲珑果酿造的果酒,并不醉人。”
季清鸢斟酌着,接过一杯,凑到鼻间闻了闻。
甜甜的馥郁果味。
季清鸢又嗅了嗅,没云麻草的味道。
江岫白坐在对面,瞧着她的动作,苦涩地笑了笑:“师尊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怪徒儿不该胆大妄为,强求师尊。”
他这话,倒是让人不好拒绝,但季清鸢依旧有些谨慎。
这酒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玲珑果酿的酒确实也不醉人。
季清鸢斟酌着,浅尝了一小口,道:“那为师便陪你一起喝吧。”
江岫白眼神幽深,目光落在她被酒水润泽过后又红又润的唇上,喉结轻轻动了动。
但他面上依旧一片恭顺:“谢过师尊。”
天色慢慢黑了些,乌云之下,月亮展露的部分越来越多,明亮而皎洁。
季清鸢握着杯子,只偶尔浅浅抿一下,大多数时候,都一边吃着桌上的菜肴一边听着对面的江岫白说话。
今夜的江岫白,或许是因为即将分离,话格外得多。
她只浅浅地抿着杯子里的酒,但今夜江岫白的话格外得多,且确认了这酒不醉人,她便慢慢喝完了这一杯酒。
见她喝完这杯酒,江岫白微微垂眸,复又唇角微勾,道:“时辰不早了,怪徒儿情难自禁,说的太多,误了师尊的时间。”
“无碍。”季清鸢摇摇头,“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好。”
季清鸢起身往回走,心里默默舒了口气。
今夜那菜肴和酒水都没什么问题,看来江岫白并非她想得那般深于谋算心有不甘。
季清鸢回了屋子,天色已经有些晚,她收拾了几样东西,泡了泡热水澡,便吹了烛火,进了水涟漪修炼。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身上传来的异样感叫季清鸢又迅速出了水涟漪,灵体回归了身体。
她刚回到身体,身后便被一具滚烫的躯体贴上。
一只坚实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身后人滚烫的喘息喷薄在脖颈间,耳垂间一阵濡湿痒意。
季清鸢眼睛睁大,一脚往后踹去,身后人退开了些,一只手却捉住她踢出去的脚腕。
季清鸢回神,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光,看见江岫白正坐在她身后。
青年墨发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穿着对襟中衣,松散的衣襟露出青年精致的锁骨,俊美的脸上泛着红潮,微微上挑的眼角散发着媚意,不加修饰却美的动人心魄。
季清鸢往后动了动,脚腕却依旧被他牢牢捉在手里,没办法再跟他拉开些距离。
季清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放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为何半夜偷进我的房间?”
江岫白脸色没有半点羞恼的神色,手顺着脚腕向上钻进裙摆,握着她光洁的小腿往他这边用力拉了拉。
季清鸢直接被一把拉到了他身下。
危机感将她笼罩,季清鸢怒视着他道:“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她一边说,一边去运灵力。
江岫白如今是金丹期,而她是元婴,对着他有绝对的压制能力。
头顶传来一阵闷笑。
江岫白俯身,撩起她一把绸带似的长发,凑到鼻间嗅了嗅,又亲了亲,才道:“师尊有没有觉得,身子很热?”
季清鸢一顿,忽地明白了些:“你……”
身体里隐隐一阵又一阵的热潮和谷欠.望。
季清鸢不可置信,最后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
她今日小心得很,所有吃食酒水都细细看了闻了,确认没有被下药才入了口。
江岫白对她这幅模样似乎颇为喜爱,身子又低了些,轻轻趴在她身上,手指落在她脸侧,抚了抚她的下巴,声音柔和,还带着几分撒娇似的委屈。
“徒儿今日不小心将醉笙香当作玲珑果酒呈上来了。师尊可会怪徒儿?”
他唇角微勾,笑着轻掰过她的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她的唇,眼里幽幽暗色,比这夜色还要幽深。
季清鸢顿时明白了。
玲珑果酒不醉人,但醉笙香不同。
醉笙香由与玲珑果相似的笙香果酿造,玲珑果不醉人且味甜,笙香果则能勾起人的情.谷欠。
笙香果是有解的,但酿成笙香醉,便是世上最难缠的无解春药。
笙香醉没有解药,唯有交合可解。若修士饮了笙香醉还运用灵力,只会促进笙香醉的在体内的发散,进一步被谷欠.望控制。
不过这笙香醉酿造方法早已失传,且笙香醉鲜为人知。
季清鸢到底是没想到江岫白居然找到了早已失传的笙香醉,还当作玲珑果酒喂给她喝。
江岫白似乎是不满她的走神,捏了捏她的下巴,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是浓烈的占有欲:“师尊,看着我。”
“看着徒儿。”
季清鸢回过神来:“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江岫白似乎心情极好,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随即毫不遮掩地笑了起来。
琉璃似的眸子里全是笑意,江岫白垂头看着她:“徒儿是故意的,所以徒儿任凭师尊责罚。”
季清鸢压着体内的涌上来的热潮,道:“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师尊?”
“师尊又如何?”江岫白低头,形状好看的唇落在她脸侧。
“徒儿爱上了师尊,那便是爱上了。”
“徒儿不只想当师尊的弟子,徒儿日日想的,都是……”
他忽地抬手,翻乱了自己的衣襟。望向她的眼里,是难以掩饰的狂热。
单薄的中衣被修长的手指撩开,皎洁月光下,青年精致的锁骨,流畅的人鱼线和形状分明的肌肉皆展示在眼前,罩上一层月色。
江岫白抓着她一只手,抚上他的锁骨,又顺着肌理线条慢慢下滑。
季清鸢用不了灵力,论力气也挣脱不开他的手。
轻柔的抚摸却让他剧烈喘息着,面上又痛苦又愉悦,看向她的神色里几乎满是痴迷:“徒儿只想与师尊白头偕老……耳鬓厮磨……”
季清鸢的手指被他抓着,掠过坚实的小腹,缓缓下滑。
青年喘息声越来越大。
她教他练剑的时候,他只想亲吻舔舐她的手指。
她帮他治伤的时候,他只想将她压在软榻上纠缠。
他的渴求,他的欲念,他的着迷,他的信仰,不过就一个人。
“师尊……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