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傅父本来还以为他跟在身后,想安慰两句。
没想到看到电梯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这样的结果也确实是好的。
时瑶看着哥哥被伤成这个样子。
眼泪像豆子一样往下掉。
“哥哥……”
“哥哥你没事吧……”
傅之恒处于麻痹状态,却能看到时瑶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温柔的想抬起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可是一直都无能为力,只能是苦笑了一声。
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被推进了重症病房。
傅之越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
好久好久之后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这件事……确实很让人费解。”
“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联系了李凉,了解到情况。”
“事情好像并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复杂。”
傅之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傅父得知真相,皱着眉头。
时瑶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哥哥。
实际上已经把几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全面。
原来是这么回事……
原来是这个样子。
时瑶没想到沈沉渊也是一个仗义的人,不过也不能这样说,如果不是两个人去喝酒,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男人不喝酒时会死吗?
时瑶确实是不太理解。
男人喝醉了就会打架,实在是有些无法让人忍受。
时瑶撇了撇嘴,乖乖坐在一旁。
“喝酒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傅之恒听着听着就笑了。
话虽如此,可是没有烦心事儿,哪个人会去喝酒呢?
这个时候传来脚步声。
众人回过头,程安安推门而入。
程安安显然是在楼上已经哭过了,那个眼睛肿的就像是两个玻璃球,跑过去牢牢的抱住了床上的男人。
嚎啕大哭。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多害怕你被打死呀!当我知道你们两个人去打那么多人,你知道我的心都在颤抖吗?”
“万一你要是死了,你让我们怎么做!”
程安安特别难受,只要一看到肿的像个猪头一样的傅之恒,那个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傅之恒现在麻药根本就没有过去。
看着他们在那里哭,无济于事,想劝劝又劝不了,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傅之越看出来有些不对劲。
立马拦住了两个哭泣的姑娘。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让三弟好好休息一会儿。”
“可能是麻药还没有过,说不了话。”
傅之恒特别感激他!
果然!还是兄弟更懂兄弟!
没错,自己就是这个想法!太棒了,这个理解方式!
程安安觉得说的好像也挺对的,立马就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时瑶一起离开。
经过一天晚上的休息。
傅之恒终于好了一大半。
手掌骨折,身上多处刀伤,甚至还有淤青,医生说要休养一个月才能好,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手还是不能干太重的活。
傅之恒压根就不是很在意,自己家里又有佣人,什么也用不着自己。
只是看这两个姑娘家家的,在自己面前哭。
也确实有点不太好受。
“你们两个不要哭了,我不是没事吗?”
程安安抽了抽鼻子。
“可我担心你!”
傅之恒把自己的小女人牢牢的抱在怀里,笑得跟一朵花一样。
“放心,我要是出了事情,我肯定不连累你。”
“如果还不行,我就让你失忆,像瑶瑶一样。”
程安安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不会以为这种感觉很好吧?”
“忘记自己心爱的人可是很痛苦的,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未免太奇怪了吧!”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忘记我爱的人,让我忘记我爱的人,这比杀了我还难受!你懂不懂。”
时瑶就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两个人的话。
不明白怎么回事。
什么叫做忘记爱的人?
自己有爱的人吗?
除了哥哥还有爸爸妈妈,包括爷爷以外。
还有谁值得自己去爱?
压根没有……
时瑶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聊天不包括自己,留在这里听也没有什么用,索性就慢慢的离开了。
来到走廊坐下,看着不远处的人来人往。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特别的难受。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出去一样,可自己压根就想不出来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走廊。
沈沉渊回到家坐在床上,整个人也是像是飘荡的魂魄,没有去处。
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的过来,拿起来接听,是李凉。
李凉在电话那头吩咐,事情已经做完了。
沈沉渊非常的满意。
“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