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领域,冰封万物!”白灭双手一挥,只见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形成一片片锋利的冰刃,向王凡席卷而来。同时,他的身形也化作一道白影,速度快得惊人,仿佛瞬间移动一般,直取王凡要害。
王凡见状,心中一凛,但他并未退缩。他深知,此时已是生死关头,必须拼尽全力。
王凡见状,心中一凛,但他并未退缩。他深知,此时已是生死关头,必须拼尽全力。
“血雷剑意,万雷齐发!”王凡怒吼一声,全身的气血之力与血雷剑意再次融合,化作无数道血色雷光,向四周爆射而出。那些冰刃在接触到雷光时,纷纷被击得粉碎,化作漫天冰屑。
然而,白灭的速度实在太快,王凡只觉眼前一花,白灭已近在咫尺。他急忙挥剑抵挡,但白灭的拳头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剑上,将他震得连连后退。
“哼,区区六阶魂器,也想挡住我?”白灭冷笑一声,再次挥拳攻来。
王凡手指往前一划,周围的虚空裂开一道缝隙,从里面延伸出了十几根白玉一样的触手,缠住了白灭,将他硬生生的扯了回去,锁在了空中!
“这是……什么东西!”
白灭显然从未见过血族的神通,被锁在半空中,体内的魂力运转速度瞬间降低了数倍。
他一下子震惊了。
“白前辈,大道三千,您要修炼的还有很多,只不过,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了。”
王凡冷漠的说着,随即挥出了紫金裂空剑掌,紫金光芒骤然爆发,如同晨曦初现,照亮了整片山谷。王凡身形一展,仿佛与这紫金之光融为一体,他手掌一翻,一股撕裂虚空的力量汇聚于掌心,正是他最先领悟的五阶魂能——紫金裂空剑掌。
“白前辈,此招名为紫金裂空剑掌,乃是我第一个修炼而成的五阶魂能,今日便用它来送您一程。”王凡的声音平静极了,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紫金光芒猛然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剑形气刃,带着撕裂万物的气势,向被触手束缚在半空中的白灭轰然斩去。剑刃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一分为二,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缝,触目惊心。
白灭见状,脸色大变,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武技。他拼尽全力挣扎,想要挣脱触手的束缚,但那些触手却如同活物一般,越缠越紧,让他动弹不得。
“不!这不可能!我白灭纵横天下数百年,岂能栽在一个小辈手中!”白灭怒吼着,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然而,他的怒吼却无法改变即将到来的命运。
紫金裂空剑掌毫不留情地斩在了白灭的身上,瞬间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璀璨的光芒之中。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光芒逐渐消散,露出了白灭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身躯。
白灭,已然身死!
随着白灭的身死,他的储物袋也浮现在了空中,王凡隔空一抓,抓了过来。
可惜打不开,上面封印着独属于白灭的白霜印记,王凡杀白灭是取巧的。
要打开储物袋,起码还需要修炼到白灭一样,成为半步魂王境才行。
“从白灭刚才的手段来看,魂王境的修炼应该就是修炼领域之力。这领域却不同于原修的领域,并不是在周围铺设一层能量印记,更像是在自己体内的刻印能量印记。”
王凡若有所思,他发现了魂修和原修的不同。
如今自己已经是一名魂修,自然是按照魂修的方式来修炼了。
他内视体内的银色圆盘,发现银色圆盘还是犹如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一共十个格子,目前已经被填满了一半,要全部填满,王凡才能够突破到半步魂王境。
“我体内现在拥有:血雷剑意,紫金裂空剑掌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意,要在体内刻印能量印记的话,选择哪种好呢?”
王凡明白,是时候开始取舍了。
这两种剑意都很强,而且各有千秋。
像血雷剑意,主小范围的杀伐,而且也能破坏空间。
而紫金裂空剑掌则是大范围的杀伤,破坏空间的同时,还能集中对一点实行斩杀。
两者侧重点不同,但是都是有共性的。
云宗主邀请他加入云隐剑宗,还给他安排了空间属性的剑意修炼,现在还安排他来探索巨山剑宗的上古遗迹。
根据王凡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想让自己修炼以力破巧,威力极强的破坏性剑意。
但是他自己呢,也舍不得血雷剑意。
毕竟他同时还是一名血族的传人,如果不修炼和血属性有关系的剑意的话,这岂不是浪费这血脉了么?
因此,王凡真的很纠结。
不过现在还不着急,抹杀了白灭,王凡感觉轻松了许多。
他落到张梦清等女面前,后者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显然已经是崇敬到了极点。
这位白灭可是九幽河曾经排名第二的人物,仅次于第四幽主黄魔,居然被王凡杀死了。
足够看出王凡的修为,究竟是有多么深厚了。
“我杀了白灭的事情,别声张,走吧。”
王凡平静的说着,然后朝着另外的山峰飞去,刚才他杀死白灭的一幕引起的动静太大,不离开这里,只怕是会引来更多的注意。
巨山剑宗的外宗拥有几十座山峰,每座山峰都代表着一处特殊的地方,有种植魂草的,有养魂兽的,有感悟剑意的,也有炼制丹药,修炼阵法禁制的……
很快王凡就带着她们来到了一座名为“巨钟山”的山峰上,在这山顶,有一处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摆放着一座巨大古朴厚重的古钟,看起来颇有些神秘。
此刻正有几个修士围在附近,好奇的打量着这古钟,究竟是有什么秘密可言。
古钟之上,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仿佛诉说着无尽的过往,每当微风拂过,钟体便会发出低沉而悠远的嗡鸣声,如同从千年前传来的神秘古音一样,悠远绵长。
“当初,巨山剑宗有三大重宝,第一为镇宗巨剑,据说是二层魂宫世界上的一位大能修士飞升的时候,从其剑身上,剥落的一处碎片。那巨剑的剑气就足够灭杀普通的魂宗境巅峰修士,极为恐怖。而第二重宝,就是这眼前的“定山钟”了。”
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捋了捋胡子,淡然的说着。
旁边一名身着金袍,头戴玉冠,一脸凝重之色的中年人闻言,忍不住说道:“楚师叔,那第三件重宝是不是就是那如今放在裂天府里的裂天弓?”
仙风道骨的老者点点头:“虽然巨山剑宗早在五六千年前就断了传承,但是它们的重宝之一,裂天弓却是遗留了下来。一千年前,如今的裂天府府主,张松芝的师傅,张道亭发现了那一张裂天弓,并且用它射杀了数位大能修士。从此一战成名,方才创立了赫赫有名的裂天府。”
“可以说,如果没有裂天弓,就不会有如今的裂天府了。”
金袍中年人冷哼一声,有些不以为然的说:“楚师叔,如果我们金光宗将这定山钟拿下,能不能跃升六大势力之列?”
“如今的六大势力,缠山魂宫最强,剩下的五家……数青莲台和天罗宗最弱,天罗宗的三位道子虽然厉害,但是其他弟子却都是庸才,算不得什么。而青莲台,那三仙子最强的那一位,在你身上也走不了二十招,破风,你觉得,我们能位列六大势力之列么?”
仙风道骨的老者有些得意的说道。
显然他是即有信心。
那金袍中年人点点头:“先得到这定山钟,再说其他的,师叔,你们先退后,我石破风试试金风摄取大法。”
说罢,金袍中年人,也就是石破风身形一展,犹如金色大鹏展翅,瞬间腾空而起,周身环绕着浓郁的金色风旋,仿佛能撕裂空间。他双手结印,低喝一声:“金风摄取!”
顿时,那古朴厚重的定山钟周围,金色的风旋骤然凝聚,化作一只巨大的金色风手,缓缓向定山钟抓去。风手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空间裂缝,显露出此法的威猛。
然而,就在金色风手即将触及定山钟的瞬间,那古钟突然轻轻颤动,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嗡鸣。这嗡鸣声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一股古老而庄严的力量,瞬间将金色风手震得粉碎,化为点点金光消散于空中。
石破风脸色一变,身形急退,稳住身形后,望向定山钟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敬畏。“这定山钟果然名不虚传,仅凭自身威压便能抵挡我的金风摄取大法。”
仙风道骨的老者楚师叔微微一笑,捋了捋胡子道:“破风,你修为虽高,但这定山钟乃是巨山剑宗三大重宝之一,岂是等闲之物?据说此钟乃是由那一位上古大能以天外陨铁炼制而成,内蕴乾坤,可定山川,非寻常手段所能撼动。”
石破风心有不甘:“我能摄取十万斤重的巨石,却奈何不了这定山钟!”
“破山,破海,你二人联合你们破风师弟,使三才金光摄取法!”楚师叔思考了一下,说道。
楚师叔此言一出,石破风身旁的两名弟子,石破山和石破海,同时上前一步,他们与石破风一样,皆是金光宗内修为高深的真传弟子。
三人对视一眼,随即身形同时一动,宛如三道金色闪电,瞬间在平台上布成了一个三角阵型。他们双手快速结印,金色的魂力在他们周身涌动,汇聚成三股强大的金色风暴,彼此间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副复杂而玄妙的图案。
“金光摄取,三才合一!”三人齐声低喝。
随着他们的喝声落下,那三股金色风暴猛然间汇聚成一股更为庞大的金色龙卷,龙卷之中,仿佛有万道金光闪烁,释放出毁天灭地的气息。这股力量,比起石破风一人施展时,强大了数倍不止。
金色龙卷带着轰鸣之声,朝着定山钟呼啸而去,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为之震颤,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然而,就在这股力量即将触及定山钟的刹那,古钟再次轻轻颤动,发出了一声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悠长的嗡鸣。
嗡鸣声响起,整个空间仿佛都为之一静,金色龙卷在距离定山钟数尺之遥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寸进。随后,嗡鸣声化为一道道金色的音波,如同潮水般涌向金色龙卷,将其一点点地瓦解、消散。
“这……这怎么可能!”石破风三人脸色大变,他们万万没想到,即便是三人合力,也无法撼动这定山钟分毫。
楚师叔见状,微微摇头,叹息道:“三才金光摄取法,使出的力量,已经抵达近三十万斤的恐怖摄力,这力道已经可以威胁魂王境大能,但是还是抓不起来这玩意。看起来的确不是靠蛮力就能提起来的。”
楚师叔目光深邃,望向那依旧古朴无波的定山钟,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这等上古遗宝,绝非仅凭修为与力量所能轻易驾驭。其中蕴含的,是岁月的沉淀、天地的意志,以及那位上古大能的无上道法。
“破风、破山、破海,你们三人已尽力,无须自责。”楚师叔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来,要取这定山钟,还需另寻他法。”
石破风三人闻言,皆是收起了震惊与不甘,恭敬地退到楚师叔身旁,静待其下一步指示。
楚师叔闭目沉思片刻,忽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曾听闻,巨山剑宗有一门秘法,名为‘山魂共鸣’,唯有与巨山剑宗有深厚渊源之人,方能领悟其真谛。此秘法若能掌握,或许能与定山钟产生某种共鸣,从而触动其内在的力量。”
“山魂共鸣?”石破风三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名字闻所未闻。
楚师叔微微一笑,解释道:“不错,山魂共鸣,乃是与山川大地之灵沟通之法,需以心诚则灵,以意引之。你们别愣着了,分散去找吧,记住,遇到裂天府的人要客气一番。虽然我们宗主和他们的府主是师兄弟,但是明面上,他们还是主人,我们是客人。不能落了话柄,我在这里守着,不让其他修士接近。”
“是,楚师叔!”
石破风等六名真传弟子,都分散离开而去,仅剩下楚师叔一人,守在了这定山钟的旁边。
其他几人离开,王凡正好飞过来,他没清楚这帮人说了什么,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者,守在了这口巨钟前。
立刻就来了兴趣,凑了过来。
楚师叔睁开眼睛,看到王凡,眼里闪过一丝忌惮,之前在平原的时候,王凡战裂天府的玉公子他也是全程目睹。
那玉公子虽然排名四大公子中的第三名,但是修为不俗,相当于自己的七成水准。
也就是说,王凡起码相当于自己的七成水准。
而加上和自己修为不相上下的九幽河第一幽主赵冲对王凡都极为忌惮。
楚师叔更加不敢大意了。
见王凡前来,他主动开口:“老夫楚行河,金光宗二长老,见过王道友。”
“金光宗?楚道友,你认识我?”
王凡落在山峰的顶峰平台上,有些疑惑的问。
“呵呵,王道友的威名,楚某岂能不知?”楚行河笑了笑,然后道:“王道友,可是为了这钟而来?”
“嗯,看起来楚道友应该有所收获了,让王凡掌掌眼,如何?”王凡笑道。
“这……”
楚行河有些犹豫,虽然他不想得罪王凡,但是他心里已经将这定山钟当成是金光宗崛起的宝物,绝不能让外人染指。
因此他显得非常纠结。
王凡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心里暗自冷笑:“怎么,难道我不能看这宝贝么?金光宗霸占了?”
“王道友说笑了,这钟还在这里,并没有被我金光宗所得,还是无主之物。王道友自然看得。”楚行河尬笑一声,勉强说道。
楚行河的话语中虽带着笑意,但那眼底的一丝戒备与无奈却难以掩饰。他深知,王凡的实力不容小觑,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
“楚道友言之有理,既是无主之物,王某自然也有权一观。”王凡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缓步上前,目光紧盯着那古朴的定山钟,心中暗自思量。
随着王凡的靠近,定山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表面竟隐隐有光芒流转,仿佛沉睡的巨龙即将苏醒。楚行河见状,心中大骇,他深知这定山钟非同小可,若是真有什么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王道友,小心为上。”楚行河忍不住出声提醒,他虽不愿王凡触碰定山钟,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只盼王凡能徒劳无功,什么也做不了。
王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自然感受到了定山钟的异样,心中更是好奇。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伸出,轻触那冰冷的钟体。刹那间,一股古老而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穿越了时空,将他带入了一个古老的世界。
“嗡——”
就在王凡双手触及定山钟的瞬间,古钟再次发出了低沉而悠长的嗡鸣声。这一次,声音中似乎蕴含了某种奇异的韵律,让在场的两人都为之动容。楚行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引发定山钟的反应。
随着嗡鸣声的持续,定山钟表面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直冲云霄。
金光之中,仿佛有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的幻象在流转。
王凡只觉一股磅礴的力量自钟内涌出,与他体内的灵力产生共鸣,仿佛他的灵魂与这巨钟之间建立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他闭目感受,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明悟,那些关于山川、大地的奥秘,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清晰可触。
“山魂共鸣……”王凡喃喃自语,他仿佛听到了山川在呼吸,大地在脉动,这股力量,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与自然界的深刻连接。
楚行河站在一旁,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羡慕与敬佩。
他深知,能引发定山钟如此反应的人,绝非池中之物。他暗暗庆幸自己之前的谨慎,没有因一时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如果金光宗自己不能推出一个弟子,带他们金光宗崛起,那么推举别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未尝不是好事?
王凡睁开眼睛,眼里多了一丝通明,他手一收,眼前巨大的定山钟就直接缩小,变成了手掌大小,直接停留在了他的手心,静静的悬浮着。
这一幕惊呆了楚行河。
刚才他们动用三十万斤巨力都无法摄取的定山钟,居然就这样被王凡收取了?
“魂宝……原来,一阶到六阶称为魂器,还是身外之物,而第七阶就是魂宝,已经能够和身体初步融合,人兵合一,这就是魂宝么?”
王凡若有所思。
定山钟拥有所谓的山魂共鸣特性,其实也就是这个原理,它可以融入修者体内,而真正的魂宝,也就是七阶魂器。
只可惜,这定山钟只是一块碎片,并不是全部,因此它撑死也只能说是五阶巅峰魂器的阶段。
力道堪比五十万斤巨力,堪比普通的魂王境了。
王凡当着楚行河的面,张嘴一吞,将定山钟吞入了体内,也好绝了楚行河的幻想。
“王道友……你……你怎么给吞了……”楚行河有些不甘心的说。
王凡笑了笑:“这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和我有缘,已经是我的了,楚道友,你没意见吧?”
楚行河望着王凡,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也有释然。他深知,以王凡的实力与手段,这定山钟落入其手,已是既定事实,再多争执也无济于事。
“王道友实力非凡,这定山钟能得道友青睐,实乃其幸。楚某虽心有不舍,却也知天命难违,自当遵从。”楚行河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
王凡闻言,微微一笑,他挺欣赏楚行河的豁达与识时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