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弟们见到顾念这么个水灵的大美人早就蠢蠢欲动了,此时一声令下更是迫不及待地就要往顾念身上扑。
“小美人!知道得罪我们老大是什么下场吗?”
一旁的谌清禾将要扑过来的人给踢倒,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整个人直接挡在了顾念面前。
“住手!”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就是就是!”
方才那一脚可不轻,他们刚想要骂出声,就看到了谌清禾手里握着的手术刀。
泛着寒光的刀刃终于刺激的众人理智回归了些,他们不敢冲动,只好这么放着狠话,让人不要多管闲事。
而那荣彪脸色则越发黑沉,这婆娘的护花使者还不少!
看着那些小弟们畏畏缩缩的样子,他心头火大,怒气冲冲开口:“上啊!等什么呢?都给我抓起来!”
小弟们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上。
顾念小声冲着谌清禾耳边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感受着耳边的温热,谌清禾身体微僵。
然后在听清她的话后,他愣了下,没想到,大小姐竟也会道歉。
他道:“没事,客气什么,怎么说咱俩也算是共患难过的人了!”
说完,他将一旁试图抓住他的人的瞬间给踢到了一边。
那手术刀在他手上,也像有了生命一般,每次都能精准打击,让那些人疼的满地打滚,却不至于死。
而一旁的顾念只要时刻注意着有没有人偷袭,帮他被人不小心打到的地方疗伤就好了。
看着他们两人几乎是毫发无伤,而他们的人几乎全都倒地不起,荣彪就知道今日怕是没办法拿这顾念怎么样了。
他故作镇定,趾高气昂的放下狠话:“今天算你们好运!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顾念冷笑一声,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
知道多说无益,荣彪没再开口,看着两人渐渐走远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那帮主指着地上那群饭桶大骂着:“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抓两个人都抓不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听着身后传来的咒骂声,谌清禾微微勾唇。
真以为这么就完了吗?
基地里面怎么可能纵容这样的事件再一次发生?
将顾念平安送回家之后他回到实验室,转头就给自己的私人助理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那些犯事的人就全部被押去了西部的南岗监狱实行劳改。
他们以后想要看见顾念一面都难,更别说找顾念他们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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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实验报告,顾念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这是真的吗?!”
谌清禾肯定地点了点头,“除了你,别人都没有这么高的匹配率。”
“慕医生,你也是医生,相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关乎所有人类的命运,成败在此一举,你愿意相信我吗?”
顾念激动的攥紧了拳头,眸中泛着晶亮的光,重重的点了个头,“嗯!”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要试一试!”
谌清禾没想到,大小姐竟然会这么配合。
甚至,他都没有告诉她。
这本来就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就答应了。
这让他之前做的那些所谓的铺垫,都显得可笑了起来。
原来他根本不需要那么做,大小姐也会同意。
他只需要告诉她,这样做对于化解这次末世危机,救治所有人有用就够了。
这样一个看似骄纵的人,却有着一颗比任何人都要柔软的内心。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君祁愿意忍受她的大小姐脾气,还心甘情愿地将一切美好双手奉上般的宠着她。
因为,她值得。
名为‘希望之光’的实验一如前世那般顺利开展了。
只不过,对象,从苏轻轻变成了慕颜希。
基地里大家很快就知道了这次实验,所有人都对这次实验抱有期望。
而苏轻轻则是感觉终于松了一口气。
许久,她唇角轻轻勾起,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慕颜希,你就等着替我受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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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实验室里,顾念身上的各个器官都被插上了各种测试仪器。
而谌清禾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一旁的实验台,手中拿着各种试剂,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以及掩饰不住的狂热!
一点点将试剂调配好,然后放到针管里,他慢慢来到顾念身前,将试剂对准她的手臂上的青色血管注入了进去。
难言的疼痛从手臂处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令人心悸的恐惧感和麻木感一并传来。
大小姐额头上很快就遍布了细密的汗珠,她闭上眼不让泪落下来,然后紧蹙着眉,死咬着唇,硬是一声不发。
看着她拼命忍痛的模样,谌清禾不知为何有些不忍,他语气温和,“每隔半个小时,我会来检查一次,在此期间尽量不要乱动,过六个小时没问题你就可以下来了。”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实验室,徒留顾念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台上,死死挣扎。
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的呼吸微弱到微乎其微,心跳一度骤停。
谌清禾在监控器里观察着大小姐的一举一动,做好每一个细节的记录,可是渐渐,他记录不下去了。
他看见她突然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却被四周的铁环给死死束缚住,而她的口型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他将音量调大,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透过监视器传了出来。
他突然想起来,大小姐是最怕疼的人。
当初就手上碰到了那么点擦伤,都要特意过来上药,上药还疼的呲牙咧嘴,方才竟然能忍住一言不发。
他本以为,即使疼,应该也没那么疼吧。
可是现在他却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方才她大概是知道他还在场,所以强迫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而现在,终于是控制不住了。
他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和痛乎,心下的慌乱压都压不住,看了眼时间,却还只有二十分钟。
他咬了咬牙,第一次打破了原则,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