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施全补带领的两个庄客,各自抡开朴刀,抓扎的身上丫丫叉叉都齐整了,防止腰带裤子绑腿鞋掉了什么的,抖擞精神就要来战,施全补也没朴刀,浑身看起来疲惫不堪。王导冲隔阵好言相劝:“我已知施大人内力过人,郁结心中久已,今日不显,更待何时?”
施全补听了,竟当真勇武起来,怀中藏了水墨笔,却一把抢过庄客手中朴刀,大踏步赶上温辉,看他后背越来越近,抡圆了就斩。
温辉早就听见了脚步声,来势快而且十分凶猛,于是赶紧弯腰翻滚,就感受到一柄大刀从自己后脑勺儿飘过,眼前一晃,那刀光也去了。
这一朴刀竟然砍空,施全补也不靠内力了,就是握住刀把猛的往前一戳,温辉再次闪避,施全补又一次扑了个空,整个人身子向前跑划过一条直线,反而从温辉身后超过去了。
温辉故意放慢脚步,等的就是这一下子,只见他双手蓄力提起,双拳凝结成冰火形状,擂鼓般向下猛砸了去。
而施全补早就知道这阴兵鬼卒的厉害,所以临时的暗暗鼓起几分内力,专门等他上来攻击,所以等着双拳一到,又用起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来,浑身力道一起,温辉双拳就像砸到了质量无限大的皮球,整个人被弹力带的后退,只好连续后空翻泄劲儿,饶是如此,依然收束不住,连续后空翻的力量积累后,后脑撞在树上,眼见得晕了。
两个庄客见了,早就冲上去拿着绳索,给温辉捆了个结结实实。又怕他本事太高,还要逃走,于是调转朴刀把子,在他腿脚一阵猛抽,连长杆都断了。
拽入庄园大门旁边两个三百来斤的石碾子旁,手脚依次捆了,倒悬在半空里。
生二的鼻子闷哼一声,对王导冲说:“我听说,一个国君,会有让敌方强行降智的本领,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温辉可以说是阴兵鬼卒中,身手矫健而狠辣者了,但依然无法走脱,可在此之前,却能做下采花破瓜一类的坏事逃走,无法惩罚。
今日他也算轻敌傲慢的负面属性发挥到极致了。成了我方俘虏,不知道你是准备斩他还是用他呢?”
王导冲挠了挠头,开始甩锅了是吧,于是他也跟着扯皮:“不要把问题给到我,现在我是老大,你才是军师,所以我要问你,此人坏事做绝,有些本领,该当如何处置,是斩是留,请军师定夺。本君主一向是嫉恶如仇,但……哼,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该怎么得了啊!”
生二被王导冲问的问题烫了一跳,说话都有点不利索:“还是先扣着,再说,斩杀阴兵鬼卒,需要抄宝,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啊!”
王导冲眼神一闪烁。生二就猜出来八九分:“没有抄宝,就只能好好的安置人家。”
王导冲嘿嘿笑了,我哭了,我装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柄黑黢黢的匕首:“今有乌金匕首,刚好可以斩杀阴兵鬼卒,呵呵!所以生二道长,该当如何?”
“嘶!”生二的胡须也被捻断了几根“这……要不就等打完了大伙儿举手吧!这种方法当真才是好的,是去是留大家定夺,岂不美哉。”
王导冲沉吟片刻:“有理有理,是该这么做,来啊,吩咐后厨,杀鸡宰羊,为诸将士庆功,且慢,嘿嘿,呃咱就是说,现在后厨有做好的食物没,给我看饿了,拿点上来。”说完继续看斗。
另一边关沧明与铜狮子,对打谢顶和墨麒麟。
二人,两兽,有时候互相追逐,各自施法,等到cd过去,就冲上去对拳互抡,二人都是高血量出身,远远的看见俩人身上不停-1,-2的掉血量。转眼已经有五六合。
施全补跟上,带着两个庄客,直接用绳子将谢顶双脚勾住,向后一拉一拖,谢顶跟着双脚钳字,稳在正中,飘然的如同纸片相似。
关沧明手下的三个庄客一发都上,将那铁枪来戳。
可他们实在低估了谢顶。只见他一边被绳子倒托着后退,一边打个喷嚏,一道红雾过后,三名庄客身上都已长满了红色的铜钱斑,当即崩溃逃散。
王导冲刚刚拿了糕点,生怕也被这血雾沾上,于是扔在地下一顿踩,吩咐生二:“这血雾可是传染攻击,挨着是要得病的!快快快!吩咐下去,凡事今日临阵的先隔在墙外,把衣服开水汆了,再把身子洗干净了才能进去,包括你!”
“恭喜唐王殿下,你这两手,有点君主的味道了。”生二看到王导冲身上的负面属性【骄奢】【独专自矜】不知如何是好。
王导冲哈哈大笑:“我是谁啊!我是唐王,总着大局,哼,今日宴饮时,我就把明日进攻西土边界给计划好了!”说完,继续扇着扇子看斗,拽了那后厨的领子“再给本王端碗松蘑小鸡汤来。”
且说关沧明兀自力战,不能躲避谢顶的霸气刀法,两条假的胳膊都以给斩飞,八爪蜘蛛剩了六爪,正在挠头如何是好,墨麒麟却甩开铜狮子来夹攻。
一个头锤,又给关沧明锤倒,若不是遁甲护体,幻象迷真,关沧明已然横尸。
却好方便了谢顶,再次连续两刀,却忽然被施全补飞来的朴刀架住,整个人往后连续退了两步。
转过头问墨麒麟:“你怎么来了?”
墨麒麟无语道:“那铜狮子竟然真是个假的,我和它对头顶角的互捶,把我捶的眼冒金星,它那边屁事儿没有!”说完,就来撕咬施全补,施全补一招钟鼓齐鸣,又给墨麒麟一顿揍,这下感觉日月星辰都在眼前高速环绕,扑通一声倒了地。
谢顶一边砍一边飞唾,给关沧明恶心坏了。
六条胳膊各自施展法器来打。谢顶一面躲着最上层的板砖,这可是铜造的,上面好些个凸起,这一砖头要是砸下来,自己本就谢顶,还不得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