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装作气呼呼地挂了电话,镇定一下情绪。
徐莱不明就里,安慰道:“楚哥!气大伤身。”
“故意演戏而已。”
项楚苦笑道,取出一瓶香水给她,笑道,
“阿莱!在香港给你买的,麻烦叫一下晓婉。”
“谢谢楚哥还想着阿莱!”
徐莱接过香水,高兴地走出他的办公室。
余晓婉风风火火地奔了进来,欢快地说:
“楚哥!人家现在也成三面间谍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关上门再说。”
项楚轻声呵斥,急忙把门关上,苦笑道,“晓婉!南造芸子3天前就回多伦路77号了,你一直没有发现?”
“没有!”
余晓婉摇头道,一脸的惊愕。
“这贼婆娘着实善于隐蔽!”
项楚无奈地说,打开皮箱。
他取出一件连衣裙和一个精致背包递给她,笑道:
“晓婉!我在香港给你买的。”
余晓婉接过连衣裙和背包,高兴地说:
“臭男人!心里还有人家嘛。”
项楚笑道:“你是同志嘛!”
余晓婉嗔道:“装!刘叔也是同志,你怎么不给他买?”
项楚无语,岔开话题:“晓婉!我要回多伦路,带南造芸子去楚月饭店参加鬼子亲王的霸王晚宴。还有,这些天你不要去楚月饭店。”
“明白!你稍等!”
徐莱莞尔笑道,扬起连衣裙说,
“楚哥!晓婉穿给你看。”
言毕,她转身奔进了内室。
项楚深感无语,往内室嚷道:“晓婉!你就差这么一会儿啊。”
余晓婉哽咽地回应:“楚哥!晓婉的娘牺牲得早,从来就没有人给晓婉买过这样好看的衣服......”
项楚急忙致歉:“晓婉对不起!”
不多时,余晓婉换上崭新的淡紫色碎花连衣裙走出内室。
曼妙的身姿,将东方美人的婉约之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秒变开心,将一双玉臂缠绕上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
“楚哥!晓婉好不好看?”
“嗯!非常好看。”
项楚由衷赞道,却又欲言又止,
“可是这样......”
“晓婉知道,这样出去太不安全,只穿给你看。”
余晓婉莞尔笑道,裙裾飘飘,转身奔进内室。
很快,她又换上了女鬼子少佐军服走出内室。
项楚取出一个大大的信封,嘱咐道:“晓婉!现在大连那边出了一些问题,你马上分析一下这里面的情报。
然后给花爱梅发电报确认,找出潜伏抗联物资运输交通线上的鬼子眼线,否则那条线上的所有同志,甚至花爱梅必须撤退。
还有,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刘正雄知道。”
“是!”
余晓婉接过信封,打开一观,疑惑道,
“楚哥!你是怎么得到这些情报的?连眼线发给鬼子间谍机关的电报都有。”
项楚笑道:“我有鬼子关东军的电报密码本,收听破译到的。来!交给你。”
言毕,他将北川木秀孝敬的关东军电报密码本取出,递给一脸惊愕的余晓婉。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男人?”
余晓婉难以置信地说,上前一个劲地拧、揉、搓、挤、亲他的脸,就差动手术刀了,末了十分满意地点头:“果然还是我的男人!”
“余晓婉!你还是不是人?天快黑了,赶紧忙。”
项楚大声嚷嚷,拎起皮箱夺门而出,差点撞翻刘正雄。
刘正雄疑惑道:“晓婉!你把咱机关长怎样了?”
“吃了!”
余晓婉大声嚷嚷,将房门关上,锁死,开始办正事。
刘正雄以日语嚷道:“哟西!真是一对活宝。”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楚月饭店,张灯结彩。
四周布满了身穿便衣的鬼子特工和鬼子宪兵。
项楚和南造芸子皆身穿和服,驾车赶了过来。
两人下车,南造芸子挽着项楚的胳膊,走进饭店大门。
龙玲不在,只有山下吉夏和几位手下在大门里面警戒。
山下吉夏急忙迎上,哭兮兮地说:
“一代目!亲王扬言要将你碎尸万段,您还是赶紧逃跑吧。”
项楚扬了扬手里装了一小摞法币的网兜,大声嚷嚷:“本一代目为什么要逃跑?不就欠了冬久米弓那家伙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元法币吗?这就过去还给他。哼!”
宴会在大厅旁边的宴会厅举行,有不少鬼子高官已经赶到。
听到他如此嚷嚷,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山下吉夏也忍不住笑道:“一代目!原来您只欠这点钱,亲王还说欠一万亿。”
“一万亿?!”
南造芸子惊呼出声。
项楚装作无奈地说:“芸子!要不大雄把你抵押给亲王当儿媳算了。”
“臭大雄!你敢跟父上学抛妻弃子。”
南造芸子气得使劲地揉搓他的头发,弄成了一团鸡窝。
此时,一位年轻的鬼子中佐军官奔了过来,高兴地说:
“一代目!还认识良机吗?”
项楚惊呼出声:“丁久良机!你怎么也跑到上海了?”
南造芸子疑惑道:“大雄!你连亲王的侍从官都认识?”
项楚介绍道:“芸子!他是千行的堂弟,喜欢读孙子兵法,非常有谋略。”
丁久良机面带微笑,躬身道:“一代目过奖!亲王让您马上过去觐见他。”
“觐见?今非昔比嘛。”
项楚笑道,拉起南造芸子的手,装作万般无奈地说,“好吧!本一代目就让他碎尸万段。”
言毕,他和南造芸子随丁久良机走进宴会厅。
熟悉的大厅,十几张桌子摆满了美味佳肴。
不消说,在座的全是鬼子军官及鬼子太太。
项楚苦兮兮地说:“芸子!这么多人,吃得这么好,大雄今晚肯定要亏死了。”
南造芸子致歉道:“大雄!芸子实在对不起,刚才把你的头型弄成一团糟了。”
正在此时,身着大将军服的冬久米弓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
他朝项楚挥舞双手,大声怒吼:“山下楚雄!你在法国吃光本亲王的钱,转身溜去德国,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使本亲王无法回国从政从军,羞对头头!”
项楚也朝他挥舞双手,大声怒吼:“冬久米弓!你让我替你背了7个黑锅,杀了7个罪大恶极之徒,逼得我逃亡德国。花你一点小钱,竟然记了这么多年。”
众人面面相觑,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上来就对骂,宛如血海深仇之人。
冬久米弓依然大声咆哮:“你马上连本带息还本亲王的钱,且要赔偿精神损失。”
项楚将一网兜法币递给他,冷声道:“利息和精神损失休想!这是本一代目当年欠你的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元整,钱可以给你,但你得先拿出借条。”
众人听明白了,暗觉好笑,窃窃私语:
“原来才这么点钱,有意思。”
“亲王肯定不会留下借条的。”
哪知冬久米弓取出一个精致的烟盒,打开显摆道:“诸位!这里面就是山下一代目当年借本亲王钱的借条,他肯定以为借条没了想赖账。哈哈!”
“哈哈!”
众人皆跟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