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朱厚炜收起了之前翻白眼无语的样子,心思有些活络。
朱厚照和王守让......不会真要成事儿吧?
要知道这些年来,除了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次朱厚照耍心思坑的一鬼之外,基本没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但现在跟王守让一起整的就两件。
一次手搓崔雨弹,那时候算是他在关注江南那边的事,没怎么留意朱厚照。
但这次,可就真的是朱厚照悄摸带着王守让且守口如瓶的整了。
“朱厚照这厮,也要和大明历代先王一样要有一个恩爱的初恋了?”
朱厚炜表情玩味。
在历史上,就是到朱厚照这里才断了历代大明君王情种的设定。
嗯......堡宗那时期不好评,但除了一段时间之外的帝王是都有自己的情种展现的。
“就是不知道这十万个为什么最后能不能跟朱厚照修成正果咯。”
朱厚炜心中想着。
他所谓的修成正果,当然不可能只是娶了那么简单。
不然太子要找个妃子那不是简简单单,而是一段纯粹而真挚的情感......
“啪!”
朱厚照一个响指,给朱厚炜打回了现实。
“厚炜你想啥呢,表情好猥琐啊。”
“本宫这个葵水巾不是那种污秽淫乱之物,麻烦你正常一点好不好,你这样很丢人很跌份诶。”
“该不会是这段时间你和那李怿接触太频繁,他那变态老哥的亡魂通过李怿缠上你了吧?”
“要不要本宫帮你驱一驱?”
“不跟你吹,你哥要是去找个道士、和尚论道,不会比什么王守仁差。”
朱厚照拍拍胸膛,不论是西域佛法、中原佛教亦或是道家典籍、佛郎机圣经,他都有所涉猎。
一句话,当初跟王华、杨廷和读书那段时间,只要不是课本的且宫中能找到的他一般都有所研究。
“谢谢,大可不必。”
驱鬼,驱你个大头鬼,我为你人生大事可能有着落了开心,你倒好在这咒我?
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殿下,时辰快到了!”
这时,钱安突然赶到。
“哦对,被你这事一搞我差点忘了正事了。”
朱厚炜一拍脑袋,他来是为了找朱厚照一起去落地剪裁的,这被这张差点甩到脸上的葵水巾整的完全忘了。
“走走走,带你去看看我的大作。”
朱厚炜焦急忙慌拉着朱厚照就往外走。
“啊?什么事啊。厚炜你还有啥事居然本宫都不知道?”
朱厚照诧异,他瞒着整了整这葵水巾,厚炜也瞒着他搞了什么事吗?
“屁,我画图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朱厚炜反驳,他光明正大,根本不需要瞒着好吧。
这可是他第一次自主设计的建筑作品!
“哦?你是说你之前画的那根本不符合力学结构的危楼建出来落地了?”
“那咱们要不还是保守一点......怪危险的......”朱厚照有些犹豫。
厚炜本事确实有本事,就是这设计能力吧......倒不是说不好,美感、设计感确实十足,但中看不中用,纯浪费人力物力嘛。
以前盖西山大剧院的时候,朱厚照对力学吃的还没那么透,对朱厚炜的图纸还没看出什么毛病,现在他理解更透彻了,再看朱厚炜画的新图纸......
呵呵,当初那群建大剧院的工匠也是够可以的,居然能化危楼为神奇......
“呵,不服跟我去看看,带你长长见识。”
朱厚炜冷笑,你一个设计姨妈巾的跟我还装上了,咱们老大不说老二好吧。
再说了,我是对力学结构运用不好,但我会找工具人啊。
有工具人在后面爆肝帮我修改图纸数据和承重结构,有什么整不好?
“这么自信?那本宫就舍命陪老弟,咱们去瞅瞅。”
见朱厚炜居然少见这么自信,居然来拿激将都用上了;朱厚照不由对那“危楼”产生了点兴趣。
“走!”
两兄弟出门,便开始赶往建筑所在地——书院和军校所在的西山前广场。
宽阔的西山前广场的一角,一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巍然耸立。
像是传统的楼阁高塔,却又给人一种崭新的不同感。
这是一栋钟楼,楼顶所在,是西山工匠们早已开始研制的一个巨大机械钟。
“我去,没想到厚炜你图画的那么不科学,这落地之后看着倒还像模像样颇具气派啊。”
来到广场,还未靠近钟楼,只是远远望去,朱厚照就不由发出感慨。
感觉,是靠衬托的。
钟楼的体量比起周围书院和军校的建筑高不止一点,在配上一旁精心移植布置的绿化,简单一规划,这氛围感就库库往上涨。
“那可不。”
朱厚炜下巴微扬。
搞工程,他可能不擅长,但学艺术的怎么出效果他还能不懂吗?
好歹也是系统学过走过联考、校考的!
“殿下!见过殿下!”
当二人靠近,许多围观的百姓和早已等待着的王崇等本次施工的土木人士,赶忙迎上。
“嗯,那个孙工,机械钟调适如何?”
朱厚炜朝身旁那位工匠大佬孙工问道。
“回殿下的话,一切正常,臣保证不会出任何意外。”
孙工兴奋的点头,眼中光芒难以掩饰。
他可是当年第一批跟着朱厚炜混的工匠,后来接了机械钟的任务一搞就是数年,如今终于克服了难关,解决了机械钟的误差问题,终成一代大匠!
“好,准备上发条,让它走起来!”
朱厚炜大手一挥,吩咐道。
机械钟表,一个在机械时代来临之前就已经出现的精密机械计时工具。
如今,它提前数十年于大明问世(一般认为在明朝万历年间传入我国)。
它的转动,也将预示着大明、镇国府的机械之路,正式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