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厚照搀扶着,朱厚炜一步一踉跄的从钟楼上走了下来。
丫的这那个混球画的图?会不会整设计,这楼梯是人走的吗!都赶得上一般古代的楼梯了!
哦......好像是为自己设计的......
瞧,前段时间画设计图的我真该死啊!
就不能为以后的自己考虑考虑吗!
“殿下!太子殿下!奴婢想死你了啊!”
就在二人互相搀着走下楼时,一道身影冒出,一口尖锐的男高音带着哭腔响起,都不用看朱厚照、朱厚炜就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现在的西山,能这样直接冲到他们身前的人屈指可数,再加上这颇具辨识度的声音,那绝对是刘公公没跑了。
“刘瑾?你回来啦?”
看着身前这略显憔悴沧桑的家伙,朱厚照笑道。
“回太子殿下,是,奴婢回来了。”
刘瑾点头,眼泪哗啦。既有身为太监得天独厚的演技加成,也有真情流露。
在辽东、朝鲜这种苦寒之地一待就是半年光景,苦哈哈的,能不真情流露。
毕竟这北上、居野、挨冻、遇敌、被王煜抓着参与新军筹建、冬练三九......种种苦头他刘瑾是真一点没少吃。
“怎么样,在外面没给本宫丢人吧?”
“前些日子朝鲜事情传回京,人王煜的名头打的可想了,你是本宫的伴伴,怎么一点名声没打出来?”
“呜呜呜,殿下,奴婢,奴婢不敢给殿下丢人,奴婢一路都跟在王煜身边,也跟着一路南下入朝进汉城的。”
刘瑾好不心虚。
虽然他全程怂的要命,但你就说是不是跟王煜一样进了汉城的吧。
至于是不是自愿的......那你别管。
自那天从朱厚照手上拿过圣旨去寻王煜之事起,这段时间他就只有被自愿......
“是吗,走,让本宫好好练练,考验考验你。”
朱厚照闻言,咧嘴一笑,就欲拉刘瑾去演武场。
“啊,殿......殿下......”
刘瑾连瞬间哭丧起来。
咱就是做个报告,殿下您这也太较真了吧,咱一路赶回来连歇着都没歇一会呢。
当然,刘瑾的态度,对朱厚照来说那时没什么参考价值,也没有什么重要性可言。
本宫亲自考核你,是你的荣幸,有什么屁都给本宫憋回去,好好表现知不知道。
另一旁,好不容易趁着刘瑾不在的空隙,混到了贴身伴伴这个位置上的张永,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咱花了数个月时间,也没有混到什么画面,你刘瑾一回来就被殿下拉着讲了那么多话!
同为东宫八虎,你刘瑾凭啥!
凭啥!
张永郁闷呐,虽然在那些小太监看来,他们八虎地位颇高,都是殿下身边的红人。
但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包括他张永在内,七个人没一个能竞争的过刘瑾的!
刘瑾,才是未来东宫这一群太监之中真正的第一人。
对于一切荣辱、恩宠都来源于主子的太监,就是这么现实。
“看开点,刘公公其实也不容易的。”
反应一向慢半拍的钱安,此刻却好像开了加速包一般,在张永身边安慰了一句。
“......”
看着安慰自己的钱安,张永更郁闷了。
人家刘瑾至少添功了的,在八虎明里暗里的竞争中确实最讨太子殿下欢心。
你钱安......
当年一颗忠心几年吃苦,换来了未来一路坦荡。
虽然你自己的是很大的原因,但这命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这么看,在场的三大太监,咱还是最可怜的那个!
“张永,傻站着干嘛,赶紧跟本宫走,去试试刘瑾这段时间在关外的锻炼情况,再磨磨蹭蹭的别怪本宫发飙了!”
跟朱厚炜简单说了一会话的朱厚照朝张永招呼道。
“哎!是!殿下咱来啦!”
张永闻言,赶紧小跑过去。
“钱安,你来。”
朱厚炜此刻倒是先找了个地儿坐着。
腿有点酸,休息一会。
“你去,让杜图接着钟楼建成的消息,赶紧给本王把消息铺开。”
“这个月市场销量要是达不到预期,看本王怎么教训他。”
“啊?可是殿下,还有六七天这个月就结束了。”钱安愣声道。
“不是还有六七天吗?”
朱厚炜无语,难怪没戏份,你这憨憨还是好好在咱身边吧。
月末,这不正是冲业绩的时候嘛。
镇国府旗下可是已经好久没有推出真正意义上的全新产品了。
这一次,崭新的钟表市场又会为镇国府贡献多少呢?
真让人期待呀。
毕竟穷玩车,富玩表嘛。
“殿下说这个月就要把市场打响,销量提起来?”
“没问题!”
得到消息的杜图笑的满脸褶子。
虽然月末没几天了,但镇国府是什么实力,铺开新产品简简单单好吧!
而且他也了解了,这机械钟可都是精细的纯手工零件,人工费用颇高,一般人根本就买不起。
这就是为富人打造的奢侈品。
大明这些年在镇国府的带动下,市场还是有不小的活力的,许多商会富豪也是敢有所消费了的。
那这怎么会愁卖呢?
“来人,给在京的商会负责人们传信,给他们送一份开业邀请信。”
“镇国府钟表行,将于三日后开业!”
虽然时间很紧了,但杜图还是决定三天后再开业。
第一是布置确实需要时间。
二来嘛,你得让箭矢飞一会,让氛围再热一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