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宗。
“可有找到凶手和叛徒南宫沐的下落?”身穿一袭灰袍,一手拿龙头拐杖,一手拿着两颗檀木珠子的灰袍老者,睨了眼站在他面前的两位弟子,颇有威严地问道。
他便是清风宗的二长老,云中天。
“没有,他们应该是借助遁地符逃走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一名弟子回答道。
“敢来我清风宗救人的人,又岂会简单。”二长老云中天说道,那两颗珠子在他手心来回转动,被他盘的很有光泽。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弟子行色匆匆地跑来,神色很是惊恐。
云中天那双阴鹜地眸子中闪过一道冷漠,神色颇为不悦地说道:“我不是说过,不管发生何事,都要沉着应对吗?如此慌张毛躁,成何体统?”
女弟子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颤声说道:“弟子不该忘记长老教诲,弟子该死。”
云中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下不为例,说吧,又发生了何事。”
“欧阳师兄的魂灯,灭……灭了。”女弟子看了眼二长老的神色,战战兢兢说道。
“什么?”
“龙儿的魂灯的灭了?”
云中天手中的珠子瞬间捏的粉碎。
强者威压笼罩在整个大殿,令人难以呼吸。
殿内的三人快要将头埋进裤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给我去查,三日之后,不,今日,晚上,我就要知道杀害龙儿的凶手是谁。”云中天那双阴沉的眸子中迸射出森森杀意。
欧阳龙虽是欧阳破天那个老东西强行塞给他的弟子,虽然不争气,但好歹也是他的亲传弟子,他决不能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
“是。”
就在三人如释重负转身逃离大殿时,一名身材矮小肥胖的弟子,又惊魂不定地撞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他所说的话和女弟子来时所说的一模一样,不过语气比她还要惊恐。
刚被训斥过的女弟子下抹了抹手心的冷汗,对矮胖弟子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云中天心烦意乱,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揉了揉眉心道:“又怎么了?”
女弟子抿了抿嘴唇:咦,竟然没被骂,凭什么只说我?
“大……大大……大长老的魂灯,灭……灭了。”矮胖弟子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害怕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再说一遍?是谁的魂灯灭了?”云中鹤一把抓住矮胖弟子的衣领,几乎要将他提起来。
“是……是大长老的……”矮胖弟子冷汗唰唰直流,吞吞吐吐说道。
“怎么会这样,那老家伙陨落了?”云中天愣住了。
短短一夜间,清风宗居然连死了五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欧阳龙这个不争气的弟子和那三人死了也死了,可欧阳破天可是清风宗的大长老啊。
他一死,清风宗不仅会乱做一团,还会掀起惊天风波。
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凶手是谁?
大长老和他的孙儿一起陨落,这绝对不是巧合,难道是欧阳家的仇敌动的手?
不对。
大长老去了梦河,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即便欧阳家的仇人寻仇,也绝对不是这个时候。
那究竟是谁?
昨晚南宫沐刚被人救走,就出了这样的事,难道是救走南宫沐的凶手所为?
是南宫沐泄露了大长老去梦河的秘密?
救走他的人会是谁呢?
据他所知,南宫沐无父无母,朋友不多,与他走的最近的也只有仙云宗的君小七了。
昨晚是君小七闯入清风宗救走了他?
而他又将大长老和欧阳龙的行踪告诉了君小七,君小七赶去怡红楼杀了那个不争气的逆徒,而后又赶去梦河,斩杀了大长老?
嘶……
推测出这种可能后,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不,不可能。
大长老是神台境巅峰的高手,君小七不过是命泉境,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除非她有帮手……
不管凶手是谁,大长老的死,对清风宗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封锁大长老陨落的消息,还有,你们立即去怡红楼,将楼里所有的人全部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缓过神后,他下达命令道。
“通知下去,这两日要加大巡逻力度,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来!”
说完,他急匆匆离开大殿,明显是去找宗主商议去了。
仙云宗。
“不等了,我们去清风宗,现在就出发!”宋玄知看了眼通往山下的石阶,一脸地凝重地说道。
“他们要是敢伤害小师妹,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要血洗清风宗!”辰奕阳握了握手中的乾坤扇,眼底杀气凛然。
昨晚他们喝的酩酊大醉,酒醒后却迟迟不见小师妹,他们猜测小师妹和周子安去清风宗找欧阳破天给阿福报仇去了。
“等等,那好像是小七的云船。”
就在宋玄知和辰奕御器飞行时,卫离墨指着远处的那团模糊黑影说道。
宋玄知和辰也阳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了云船的轮廓。
“是云船,小七回来了!”辰奕阳喜不自胜,脸上的愁云瞬间消失不见。
宋玄知和卫离墨看着渐渐放大的云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师兄,三师兄,五师兄,你们酒醒啦?”乘云船而来的君小七,对着仙云台上的三人招手。
酒醒?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三人现在不约而同地有了暴揍她一顿的冲动。
“三位师兄,你们这是要出门吗?”君小七从云船上跳了下来,看着三人盈盈笑道。
三人的五官微微抽搐了一下,何止是出门,要是她及时回来,他们现在都快杀到清风宗了。
周子安和南宫沐也从云船上跃了下来,两人很默契地与宋玄知三人拉开了点距离。
“看来我没有猜错,你们果然去了清风宗。”宋玄知看了眼周子安道。
周子安心虚地将眼睛瞟向别处,也庆幸君姑娘此番出去没有受伤,不然这三人非扒他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