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殿的人赶到时,早已不见君小七等人的踪影。
“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追!”
数十名黑衣人,见风月楼已经化为了灰烬,携带着一身杀气直奔仙云山。
可惜他们还是迟了一步。
这会儿,君小七等人已经回到宗门,茶都泡起来了。
“该死!”
“我们迟了一步!”
太阳神殿的人气的脸都扭曲了。
本想毁掉仙云山的树木泄愤。
可他们使出几分力,就被禁制双倍的反弹了回去,不仅没有伤到仙云山的一草一木,还弄的自己满身狼狈。
“别动气,君小七等人还会出来的,只要我们盯紧点,一定能逮住他们!”一人表情阴狠的说道。
“码的,老子就住这里了,大不了不吃不喝不睡,只要他们敢出来,我第一个弄死他们!”说话之人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睛里全是狠绝。
本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果真在仙云宗下山的必经之地,打起了帐篷,不喝不睡的盯着仙云宗。
君小七等人自然没有理会他,爱住多久住多久,只要你不怕山林中的蚊子咬。
抹掉风月楼,大家心情大好,玉无衡也不好扫他们的兴,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
过了今天,大家都要进入修炼状态,所以格外珍惜躺平的日子。
对君小七来说,最大的放松便是睡觉。
大师兄的望月楼,风景宜人,桃花盛开,君小七拎着一壶酒,大摇大摆的走进桃花林。
林中央有一棵千年桃花树,在灵气的滋养下,开的最是娇艳。
关键树干够粗,很适合睡觉。
“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身穿一袭青衫的她,肆意地躺在树杈上,衣袖随风起舞,桃花纷飞,一朵朵花瓣覆盖在她的身上,鼻间是醉人的香味。
景色美,心情亦佳,便贪嘴起来,喝了一壶又一壶。
脸红彤彤的,比随风轻颤的桃花还有色泽。
当真是人比花娇。
而在不远处的老桃树上,也有一抹鲜红的衣角微微摆动。
他怀里抱着酒坛,那张精致俊美的脸,也染上了红晕,盯着那道慵懒而恣意的青影时,细长的桃花眼中流出了灿烂的笑意。
“二师兄什么时候有了偷看人的毛病?”君小七终于察觉出了那道缩在她身上的目光,瞥过眼时,刚好看到了那抹耀眼红衣。
仙云宗没有宗服,穿衣自由。
但只有二师兄钟爱红衣。
“居然被你发现了,没劲。”百里今歌丢掉手中的酒坛,飞身而起,蜻蜓点水般踩着花朵凌空掠过。
粉色花瓣漫天飞舞,厚厚的覆盖在泥土上。
“二师兄,这桃花林虽是大师兄的地盘,但我们最起码也乘了凉,没有必要这样搞破坏吧。”君小七醉卧枝头,美眸迷离,一副微醺的状态。
这棵桃树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
百里今歌给自己瞅了个舒适的位置,双手抱头,单膝微曲躺了下来,极致俊美的脸上夹杂着三分邪魅,好似落入桃林的妖仙。
“这便是搞破坏了?小师妹果然有一颗慈爱的心,惜花,惜草,惜万物。”
君小七的手有些发软,一不留神手中的酒坛便掉了下去,她重新取出一瓶桃花酿,喝了一口道:“二师兄,大家都去推牌九了,你怎么没去?”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不爱凑热闹,再说,推牌九哪有在这桃花林独饮畅快。”百里今歌闭上眸子,一脸的享受。
君小七浅浅一笑:“千金易得,知音难寻,二师兄,我们干一杯。”
说完,她又从空间摸出一坛桃花佳酿,丢给了他。
百里今歌将桃花酿稳稳接在手里:“应该是干一坛。”
他举起酒坛,与君小七对碰了一下,畅饮了起来。
酒是世间的难得的佳酿,陪他喝酒的人,也是世间最可爱的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君小七看着举手投足尽显潇洒韵味的二师兄,觉得他是除了师尊,最神秘的那一个了。
或许,越是淡然疏离,就越有吸引力吧。
“二师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换了只手枕着,凝视着他问道。
“不行,但可以交换,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就问你一个,都要如实回答,如何?”百里今歌略有兴致的与她对视,眉眼间充满魅惑。
君小七若不是道心很稳,都要沉沦在这双眸子里了。
“好,你先还是我先?”
“女性有限。”百里今歌很绅士地说道。
君小七道:“既如此,那我问了。”
“二师兄长的倾国倾城,风情万种,是万千少女的梦,可曾有喜欢的异性?”
百里今歌嘴角的笑容渐渐凝结:“小七,你会不会夸人?”
他一个男的,用倾国倾城,风情万种形容,合适吗???
“咳咳咳,那我换两个词,邪魅狂狷,面若冠玉如何?”
“俊美无铸呢?”
“美艳迷人?”
百里今歌的嘴角刚翘起来,听到“美艳迷人”四个字后,他差点从树杈上滚了下来。
“好了,好了,狗嘴吐不出象牙,迟早被你气死。”
“二师兄,你怎么抓不住重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君小七笑的比桃花还要娇媚。
百里今歌放下左腿,换右腿翘起:“能不能问一些有意义的问题?俗。”
他拂掉衣袖上的花瓣,看了眼君小七:“自然没有,闲云野鹤,逍遥一生,与清风明月为伴,寄愁万水千山,遨游碧海苍穹,此乃真神人也。”
说完此话,他觉得眼前的天地,都变得辽阔起来。
君小七看着红衣飞扬,眼藏豁达,神情向往的青年,脑海中浮现了他撑着红伞,脚踩仙鹤,笑看红尘,畅游九霄的画面。
二师兄,就该配这样生活。
“这杯我敬你。”君小七从空间取出一个精美的酒杯,盛满一饮而尽。
“这样才雅,给我也取一只杯子。”百里今歌心情痛快至极,笑容也灿烂起来。
君小七也觉得用酒坛喝失去了意思,摸出一只玉杯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