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七很自然地搭上南宫沐的手,闭上眸子开始默念心法。
只见一道青芒闪过,空间裂缝的五人瞬间消失。
幻影阁安排在暗中探查的暗卫,不明白南宫沐和阮婠婠明明已经登上了天梯,为何却要突然离去。
“他们两人好像躲进千米外的空间裂缝了。”一人盯着远方幽幽说道。
“可他们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他们不想救沈秋辞了?”另一人凝眸分析。
“按理来说不会,他们这种人最讲义气,是不会弃同伴的生死不顾的。”
“要不我们去空间裂缝看看?”
“走,如果他们不想救人,我们就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他们救。”
两人闪身来到空间裂缝时,却瞬间傻眼了。
“人呢?”
“刚才我明明瞧见他们进入这方空间了,怎么不见了?”
君小七三人是隐身来的空间裂缝,因此他们并没有发现三人。
只是看到南宫沐和阮婠婠闪进了这方空间。
“妈的,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们还会隐身术不成?”
这方天地属于幻影阁的地界,地表下设有禁制,一旦进入这片地域,就无法使用遁地符,所以他们首先排除了南宫沐和阮婠婠捏符逃走的可能。
“这对狗男女,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难道真会凭空消失了不成。”
“不急,沈秋辞还在我们的手中,他们迟早会回来的。”
但为了安全起见,两人还是将这件事告知了暂代阁主一职的独孤冷月。
独孤冷月是幻影阁的三大圣女之一,容貌和修为都吊打月影。
东方倾城一死,她在幻影阁的名望最高,顺理成章代理了阁主一职。
独孤冷月听完两人的禀告后,也对南宫沐和阮婠婠临时撤走,神秘消失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但一想到沈秋辞还在幻影阁手中,她又立刻放松了下来:“再派一批人过去,一定要看好沈秋辞,在这个节骨眼,绝对不能出现半点差错。”独孤冷月吩咐道。
一袭紫色的长裙的她,举止高贵端庄,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颗象征着权势的红色宝石,每根细长的发丝都黑而亮,那张面孔竟美的有些不真实,浑身更是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威严和魅力。
“是。”两人领命退出了富丽堂皇的宫殿。
这时,一名身穿冰蓝色长裙,腰间系着同色系佩环的女子迈着轻盈的莲步,姿态张扬地走进了大殿。
她的美艳,倾国倾城,与南宫冷月相比也毫不逊色。
她名上官水舞,是幻影阁另一位圣女。
月影活着的时候,她们三人常常针锋相对,月影死后,因为阁主一职,上官水舞和独孤冷月斗的更厉害了。
上官水舞走进大殿,拂了一下衣袖坐了下来,拿起茶壶,边倒水边拿腔捏调地说道:“准备了这么久的鸿门宴,猎物却迟迟不肯上门,我们是不是应该换种方法了,难道要一直这样坐以待毙不成?”
若是换做以前,她这这种态度也勉强说的过去,可现在独孤冷月暂代阁主一职,是幻影阁站在权势顶峰的人,她这样就显得傲慢无礼,以下犯上了。
独孤冷月星眸微眯。
为了大局,头几次的挑衅,她都忍了下来。
可现在她本就心情不佳,岂能再容她骑在她的头上撒野,也该立立威了:“那师妹觉得该当如何呢?”
上官水碧还以为独孤冷月会一直退让下去,笑容越发地放肆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师姐,你要搞清楚,你才是幻影阁的阁主,我不过是你的下属而已,怎敢替师妹做决策?”
“你也知道我是阁主,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不知死活的玩意儿,今晚我就给你好好教教规矩!”
说着独孤冷举起自己的右掌,携带着满腔怒火,朝着上官水舞的脸狠狠扇了出去。
“啪!”
随着清脆一声响,上官水舞的头被打歪了出去,嘴角也渗出了一抹鲜血。
她手中的茶杯也倾斜了一下,将茶水洒到了衣裙上。
“独孤冷月,你竟敢打我?”
她捂住自己疼痛难忍的左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冷若冰霜,怒气腾腾的独孤冷月。
这些年,她三番两次的找茬,独孤冷月都忍了下来,因此,让她产生了她这位师姐软弱好欺,惧怕她上官水舞的错觉。
她倒也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反击,但却没想到她的反击竟是这样的直接,省略了语言攻击,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有何不敢?”
“其一,我身为你的师姐,你却对我多次出言不恭,故意挑衅我,轻蔑我,如此傲慢不逊,没大没小,目无尊长,你的教养和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既然你不做人,非要做狗,那本阁主也没必要再容忍你!”
说着,独孤冷月又朝着上官水舞的脸狠狠扇了下去。
扇完,她继续怒斥:“其二,我作为一阁之主,你非但没有半点尊敬之心,还屡次挑战我的权威,此乃以下犯上,其罪当诛,打你都是轻的了!”
“啪啪啪!”
她越说越怒,使出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一顿疯狂输出后,将张扬跋扈的上官水舞都打懵逼了。
“今夜,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幼,什么是长,什么是尊,什么是卑!”
独孤冷月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撞在了桌子上。
上官水舞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鼻血牙血乱喷,那头柔顺的长发沾染血渍,哪还有刚才美感,简直是模样惨不忍睹。
“独孤冷月,你竟敢如此!”
她愤怒极了,心底的恨意暴露无遗。
“别忘了,你只是暂代阁主一职而已,你还真将自己当成这幻影阁的主人了?”
“砰”一声捏碎手中的茶杯,挣开束缚,杀气腾腾地站起了身。
怒目而视道:“论修为你比不过我,论手段,你更不是我的对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服你?”
“除了会拉拢人心,你哪一点能比的过我?这个位置本该由我来坐,只因你是师姐,我是师妹,我就要被你踩在脚下,屈服于你?”
“这不公平!”
“今夜,你不仅要为打我一事付出代价,我还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就让我们之间彻底做个了断吧!”
说着,她运转周身灵力,对着独孤冷月挥出了阴狠毒辣的一剑。
“属于你的东西?”
独孤冷月来了招移形换影,在避开利剑的同时,一掌拍在了上官水舞的肩膀上,将她击飞了出去。
上官水舞连人带剑摔落在地,惊骇到了极点。
她败了?
这怎么可能?
独孤冷月的修为远不如她,她怎么可能会败?
不!
她心里又慌又乱,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
独孤冷月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她,不再掩饰真实实力,释放出了周身威压:“你所有的努力和手段,到头来不过是证明你不如我罢了,是谁给你勇气让你觉得能艳压我一头?”
“独孤冷月,你的修为明明不如我,怎么可能打的败我?”
上官水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她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被她碾压一头的师姐,一招击败了她。
“我从未将你当过对手,因为你不配。”独孤冷月无视她的怒吼,勾唇讥笑道。
上官水舞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独孤冷月,恶狠狠地说道:“贱人,原来你一直在藏拙!”
“是你自己愚蠢而已。”独孤冷月说道。
“贱人,我要杀了你!”上官水舞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尽全身力气持剑冲向了独孤冷月。
“找死!”
独孤冷月眸子中划过一抹杀意,意念一动,手中的灵剑径直刺出,击穿了上官水舞的身体。
上官水舞惊愣在原地,内心的恐惧盖过了伤口的疼痛。
她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以为是她的失误,才让独孤冷月得了手。
所以才不信邪地想奋力一搏。
可她手中的剑还没有挥出去,身体却被独孤冷月释放出的威压定在原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灵剑刺穿了她的肩膀。
她知道,这一剑是独孤冷月奔着要她命来的,只是不知怎地临时改变的心意,才没有刺穿她的眉心。
她怕极了,非常后悔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上官水舞,念你我师承同门的份儿上,今夜我便饶你一命。”独孤冷月语气冰冷,不夹杂一丝感情:“日后若你再敢对我出言不逊,我保证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上官水舞早就吓破了胆,甚至连心中恨意都不敢流露分毫,也顾不上自身伤势,急忙跪在了独孤冷月的面前:“师姐,哦不,阁主,刚才是属下一时糊涂,属下再也不敢了,感谢阁主不杀之恩,阁主大恩,属下必会铭记于心,绝不会再做以下犯上的蠢事。”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即便心有不服,但在无法扳倒对手之前,她只能俯首称臣,这样才有活命的机会。
只要活下来,那就还有机会。
独孤冷月很了解她这位师妹的野心,岂会不知她的所思所想。
但她不在乎,因为她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
刚才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没有杀她,不是真的念及所谓的同门之情,而是不想让她死的这么便宜。
她身为幻影阁的圣女,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师妹能及时悔悟,也不算是枉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独孤冷月敛起眼底的冷意,上前扶起了忐忑不安,内心愤恨的上官水舞。
上官水舞抬眸看着嘴角带笑,满脸平和的独孤冷月,不知为何脊背上冒出了一股寒意,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属下定会谨记阁主教诲,安安分分做人,规规矩矩做事,将我幻影阁的利益放在首位。”
她总觉得,她还是低估了这位师姐。
看来,以后得收敛锋芒,暂时收起夺位的心思了。
“只要师妹真心悔改,就还是我的好师妹。”独孤冷月拍拍她的手:“坐上阁主之位,并非我本愿,只是师尊陨落,门中群龙无首,上下内外乱做了一团,我身为你们的大师姐,不得不担起平息内乱的责任。”
“如果师妹真想做我幻影阁的阁主,等我给师尊和那些惨死的姐妹们报仇后,便退位让贤,让师妹得偿所愿。”
听到后面的话后,上官水舞渐渐瞪大了双眼。
退位让贤?
好虚伪的嘴脸!
“师姐,刚才是我不自量力,口出狂言,现在就算你给水舞一百个胆子,水舞也不敢觊觎阁主之位。”
说着,她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水舞已真心改过,请师姐相信水舞。”她双手交叠,身体匍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独孤冷月看着对手毫无尊严,如狗一般匍匐在她脚下,嘴角露出了满意之笑。
随后,装腔作势去扶上官水舞,轻笑道:“师妹,我已经说过了不与你计较,还将你当师妹,你这又是何必呢,快起来,跪坏了膝盖,师姐可是要心疼的。”
上官水舞刚想起身,不料独孤冷月却松开了她的胳膊,任由她栽倒在地上。
“哎哟,师妹,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了吧?”独孤冷月的笑声充斥在整个大殿。
上官水舞藏在衣袖中的手怒的发抖,暗暗发誓道:今夜之耻,来日她定会加倍奉还!
独孤冷月的人头,她要定了!
……
君小七施展心连心秘术后,五人的心神成功相通。
在南宫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岛屿上。
岛屿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此地是我历练时发现的,在这里说话,绝对没有人能听到。”南宫沐紧紧握住右手,这只手上似乎还有她的余温。
“那还不赶紧告诉我们所有的事情。”二麻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海浪打湿了他的衣裳。
阮婠婠看着火霸王道:“我听你刚才说东方倾城被人打伤了?”
她和南宫沐一直藏身在此岛,对外界的传闻并未听到。
“外界到处在流传此事,难道她没有被打伤?”二麻子道。
“不是打伤,是陨落。”回答的人是南宫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