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看着手中的战锤，这武器很好，不管放在哪个宇宙都是相当珍贵的存在。
    但他没有太多的高兴，星神的东西可不好拿，代价不是现在的他给的起的。
    “为什么？”
    挥了挥战锤，西格玛问道。
    “报酬，你给我帮忙，我什么也不给，那不是个事。”
    好像理所当然的回答，让西格玛的心沉到谷底。
    “那这些人呢？”
    西格玛指的是世界壁垒外面的人类，他知道结果，但还是想问一下。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要直面噩耗，还是想试探对方的目的。
    “等着被恶魔打。”
    “你究竟想让人类做什么？不能放过我们吗？”
    “人类会成为我最好用的烟雾弹，所以人类不要也不能想着搞事。我没有骗你。”
    深吸一口气，西格玛问出了他思考已久的问题：“你是人类吧？”
    张陵游倒是没惊讶西格玛能想到这一层，当年心性没有转变时，祂的漏洞很多，被发现也是正常。
    “曾经是。”
    星神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西格玛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手持战锤，拱手施礼：“看在曾经的份上，给人类留条生路。”
    张陵游终于把视线凝聚到西格玛的身上，扛着身体血肉的崩解与灵魂的刺痛，西格玛坚持直面星神的本质。
    “第一，没有生存权的生物，是没有人权与尊严的。第二，生路是自己拼出来的，不是求出来的。”
    张陵游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没再说什么，张陵游散去了自己的凝视，西格玛将桌子上的冷茶一饮而尽，随即告退。
    黄道巨兽则是婉拒了星神赠予的护盾发生器与武器，他请求了一份赐福，希望张陵游能让贝希姆特之子摆脱永恒的饥饿。
    巨大的身躯与为了信仰而违背自然生理而改造的结构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日常消耗。
    一位正常的贝希姆特之子，质量大概和十万个正常人类的质量相等，但他们的每日食量超过了二十万人的消耗。
    虽说有世界意志提携，粮食自然生长就可以让日子过得去，但吃饭消耗的时间和精力也不少，现在也没发展出什么技术，全靠天生的肉身撑着。
    很明显，这是世界意志的控制手段。他们想摆脱这种控制。
    找星神帮忙，之后自己发展，到自立的程度，最后踹开星神，自己单干。
    张陵游没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但这些还有用的家伙居然求救求到星神头上，这就…
    看着掌心中由兰度戈尔的力量铸造出的血肉，星神化出一道巨大的和善投影，手掌上漂浮着一颗红白相间的宝石。
    “给，将恒星的光芒灌注其中，让光芒照到你族的身上，就可以摆脱饥饿。”
    黄道巨兽千恩万谢的接过，星神留下的投影消散不见。
    瓦什托拿到了一个鼎，可以将亚空间能量较为顺利的转化为实体宇宙的造物。虽然它签的是卖身契，还是拿到了报酬。
    世界外部挂载的小位面开始备战
    西格玛看着被洗完脑的人类，只感觉压力山大。
    能被带到南极地堡的人类，要么是能让混沌都眼前一黑的顶级贵物，要么是贪得无厌到让泰伦鱿族都自愧不如的大吸血鬼。
    西格玛不想信先祖的过错会延续到下一代，但这些人间顶级贵物还是给活了上万年的他开了眼。
    不洗脑，根本带不动。
    想想一群内部环境对标尼朋的下克上、饮食要求对标法兰鸡、生活纪律不如亚美莉卡的驻尼朋占领军、跑路速度快过南棒子、战术素养和尼哥不相上下、军事水平对标国中哈士奇的顶尖军团。
    西格玛虽然对人类有控制能力，但性能过于拉胯，他也带不动。
    那些被张陵游带走，进行配种定向培育的人类，是不会拿回来炮灰掉的，它们是重要资产。
    没法子，灵能洗脑，清除记忆，重新编辑。
    之前的记忆清零，表示他们都是在一场灾变中失去了原有的记忆，被传送到了一个新世界，现在需要重建人类文明。
    但贵物不愧是贵物，施工时安全绳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剪切材料时附赠自己几根手指的、焊电路板不戴口罩铅中毒的、测绘地基没找对，两个隧道完美错过的。
    低效的活动不仅让西格玛欲言又止，还沉默了张陵游与瓦什托。
    “要不，直接上近战吧？绝望点，情绪波动能大些，更能展现信仰。我把恶魔的数据改一下，还是能打的。”
    时间在流逝，不仅张陵游着急，西格玛也急。
    张陵游一旦回主宇宙，不管结果如何，人类与外星种族的战争必然得打起来。
    现在多探索一份战术，以后就能在战场上多一条路。
    手持冷兵器的弱灵能种族与恶魔军团的战斗没什么可看的。
    基斯里夫在没有西格玛帝国的帮助下被打成什么德行，这里的人类就是什么德行。
    没有所谓的信仰附体、活圣人之类的开挂，只有被摁在地上乱杀的绝望与无助。
    即使张陵游大幅度削弱了恶魔军团，人类还是被摧枯拉朽般的平推。
    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的死亡与哀嚎隐隐有让西格玛实力增强的影响，但是因为人数太少，西格玛的增幅并不明显。
    而在亚空间，张陵游的意识并没有找到类似意识\/灵魂聚合体的东西。
    因此初步判断，弱灵能种族的信仰之力不足，对亚空间的影响有限。
    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力量在某一时刻确实形成了信仰聚合体，但是因为战争的不连续和亚空间潮汐的冲刷，这些聚合体被打散了。
    但这些痛苦与死亡并不只是带来了连绵不断的消极信息，张陵游在双方的战场上，发现了黑色的琉璃装物质。
    这些看起来像是黑宝石的小东西，是恶魔死亡时留下来的，对灵魂有固化作用，至少张陵游发现这些东西可以克制恶魔的重生。
    有趣的是，通过活体实验研究，张陵游发现对这些造物的形成条件进行逆向模拟后，打造出来的玻璃病毒弹，可以彻底的杀死灵族与兽人，让他们的灵魂无法回到亚空间或者无限回路中重生。
    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按二百比一的比例混入次元石，得出的产物就是品质最好的黑石！
    到此，张陵游才知道，黑石要塞这东西，不仅太空死灵有，灵族有，就连兽人都有的原因。
    但是星神没想到的是，强灵能种族被折磨到死亡时发出的哀嚎，吸引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ps：玻璃瘟疫，可以彻底杀死黑暗灵族，哪怕血伶人也没办法复活那些被瘟疫杀死的灵族。死者的身躯呈乌黑的玻璃化，这东西常被用作黑豆芽内战的巫术步枪的弹药。
    此物非自设，只是做了些许改动。原品出现在gw官方设定中，于第36个千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