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善道是可以用来做烟雾弹的。
    人类与之前留下来的那几个“钛帝国”终结者，现在是时候为灰风的升级作出贡献了。
    自己如果静悄悄的让人类们发展两百年，之后突然发动大规模攻击，任谁都知道有问题。
    但一个新生的星神表面冷静平稳，暗地发癫搞事，中间出点“小”意外就显得没那么惹眼了。
    大计划不需要改动，只是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帮助灰风补全自己，运气好的话，让相位镰升级为主神级，就可以直接打碎现有的均衡格局。
    打开龙帝留下的卷轴，张陵游再次确认了长垣工程的设计图，对照火星周围的空间环境，准备重铸工事。
    好巧不巧，西格玛此时敲门，希望进入。
    “有事？”
    张陵游的意识扫过银河系与周边的几个河系，没发觉有什么异动，不由得询问西格玛所来为何。
    “现在的远征军缺乏历练...”大只佬开门见山，认为打打不知名的菜鸡种族只是徒劳耗费人类的精力，有这工夫不如和三大帝国进行轻度对抗。
    提前让人类适应未来的高强度战斗，也可以防止人类虐菜虐习惯了，碰上逆风局被一轮打崩。
    【逆天】
    庆幸自己早已没有血压一说，不然真得让这家伙气死。
    “我和你说过的吧？慢些打，在30k之前，都不会与他们爆发大规模正面冲突。你又在这发什么疯？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那你得去恒星星核进修一段时间了。”
    若非张陵游知道西格玛只是心急，不是傻子，祂必然会第一时间让这家伙冷静一下。
    “我昨天温养灵能时，在亚空间遇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它和我揭示了未来的一角，人类必须现在就崛起，你也需要现在开启全面战争，不然会陷入困境..... ”
    好一会后，张陵游才理解西格玛的所说。
    大只佬不是听风就是雨的家伙，他在见张陵游之前，先将自己的记忆尤其是灵能侧的记忆提取了出来。
    考虑到星神对灵能侧预言不熟悉，西格玛把来自灵族的预言法阵一道送了过来，以报告的形式存在。
    没有进行预言，自己算自己那是想的太多了，看报告的前半部分内容，张陵游心里有些打鼓。设定靠不住，不代表命运靠不住，有些事是真的不好改变。
    就是现在，张陵游也不希望人类打的太顺利，前期赢赢赢的势力，下场真的不一定有多好。
    在西格玛得到的预言中，人类在废墟中建立帝国，银河被打成废墟...
    西格玛应该在泰拉与各路军阀混战，然后来到火星，上面没有张陵游留下的任何痕迹，只有各种傻大黑粗的工厂烟囱。
    【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张陵游沉默不语，继续看后半段。
    经过仔细观察，发现问题所在。
    关于张陵游的预言，在时间线上是30k之后的事，局外人在银河南部自闭，周边一光年左右的区域被扭曲的规则搅成乱流。
    虽然是灵魂预言的部分，但西格玛资质不错，保留下来的预言内容比较清晰。
    这力量确实是张陵游的力量，就是强度相对本体太低了，西格玛现在的实力不足，分辨不出区别。再加上气息上没有絮乱，很容易让人以为是疯了。
    漏洞就在此处，不管张陵游到时是死是活，一个完整的星神哪怕重伤垂死，只要没有真的死去，影响力都不是个位数的光年范围能够遮掩的。
    至于更大的漏洞，则是张陵游自己清楚，“局外人”的称号不是白来的，祂不在居中，无法被预言锁定。
    所以这应该是一个局，对方不惜耗费极大代价，进行了超大规模精准预言。还特意找到西格玛，把全部的“真相”告诉了他。
    是的，这个局的最终目的是忽悠张陵游，用谎言来迷惑祂是不可能的，只能用编织过的真相来误导。
    “坐。”
    心平气和的示意西格玛坐下，这种事必须说开了，才能防止后期有麻烦。黄老汉自己憋着搞网道，搞到人类帝国翻车的事可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我来和你讲个事。在另一个世界中，也有一个震旦，在第二十个世纪，一个名为火车的载具被发明了出来。当时从震旦的外滩到首都，火车要走十个小时；一百年后，同样从震旦的外滩到首都，也要十个小时。所以，我得出结论：震旦在这一百年内，载具科技没有任何发展。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说着，给西格玛上了一杯凉茶，让他冷静一点。
    “从你给的条件来说，是对的。但在逻辑上说，绝对有问题。”
    抿一口茶，西格玛知道自己可能又办错事了。
    “我来告诉你，前两个条件，都是对的，最后的结论是错的。火车从外滩到首都的用时都是十个小时，这不假。但一百年前，震旦的首都在南方，距外滩只有几百公里；而一百年后，首都搬到了北方，距外滩有上万公里。你懂了吗？”
    西格玛恍然，张陵游不解释，没人知道这两个“真命题”的条件其实是不同的，更无法推断出后期的结论是否正确。
    反推下来，就说明自己这次见到的预言也一定有问题，很可能自己看到的确实是未来可能性的一个真实片段，但这不一定会出现。
    “看你也懂了，说说吧，为什么会信。”
    把事件的真假轻轻揭过，张陵游已经准备抓这个家伙了。不管怎么说，有这预言技术的，多少也是个人才，拿过来当耗材用。
    “不知道，只是感觉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西格玛想到此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曾经的急切和激动褪去，理智回归高地之后，发现自己来的莫名其妙。
    “哦，这样吗？”
    张陵游有所明悟，嫌疑人的名单上已经有两个：灵族笑神和魔法八风。
    西格玛与它们同为古圣为战而铸的战争兵器，互相影响并不难，再加上主要目的还是来误导自己，西格玛中招不难理解。
    轻弹铃铛，瓦什托拖着疲倦的身体前来报到。
    “来，带一下这个傻小子，让他学学该如何在亚空间银行借款。”
    伸指点了点西格玛，示意瓦什托再多干一份工。
    “借款？不需要还吗？”
    西格玛自然知道这个乱世，有能力借款的存在，自然不是靠所谓法律手段催收的，其背后代表着的，必然是不逊于第一等势力的实力。
    “我借款，不等于我要还。”星神被西格玛气笑了。
    借亚空间的力量，为什么要现实宇宙来还？
    凭实力借的，就是自己的。有本事让魔法八风来现实宇宙找张陵游要，看到时候谁打谁。
    “老板一直没有直接出面，亚空间的教会只在遇上大恶魔领主时，才会突然出手击杀对方。从未与教会有过直接甚至是间接的合作，这样才能通过天地银行的审核，我们通过不断地借款、还款，积累信誉度，等合适的时期自然崩溃，卷款跑路。”
    瓦什托低声对西格玛解释，张陵游不知为何，需要大量的亚空间能量填补某个空缺。
    高级的大恶魔领主已经被张陵游抓了四位数，星神的大牢每天都有近万高级恶魔被收容，从未见过有恶魔能出来，无论死活。
    “行了，你俩去聊天室聊吧。对三帝国开启摩擦的事，我再想想，过几天和你说。这两个，你们的小团队有空玩一玩。”
    西格玛只觉怀中一沉，两个黑石板砸到手中。定眼一看：《战锤30k》、《战锤40k》。
    大只佬：？？？
    看两人离去，张陵游长身而起，前往黑图书馆，祂要去找嬉高奇，和那个小丑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