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训练就打架,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预备役兵营,甚至传到了右半区的现役兵营,我刚刚放倒了两名学员,围观的人就围满了不大的空地。
石强不错,劲儿大,一拳捣来,虎虎生风,若是能有点格斗技巧,两三招内我都放不倒他。
也终于见到了崔庆生,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很普通,个头不高,浓眉大眼,其实很有头脑,他是唯一一个,在两招没有被我打倒的学员,令我刮目相看。
男队员中最后一位上场的是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也是特战小队里岁数最大的,自报姓名叫谢明朗,我不由的想起了那份提及两年前秘密行动的履历,他曾是‘启明星’中正规战士,后来被除名了。
我有意试试谢明朗的身手,所以下手格外重,虽然两招被我放倒,但明显是男队员中实力最强的一个。
二十个人,一个个打过来,我也累的够呛,接下来的女队员,我便马马虎虎了。
并非怜香惜玉,我也想为端木挑两个贴身女侍卫,可在观战的人堆里,我忽然发现了老五,这厮的出现,搞不好端木也在附近,可接下来我就看见了苑珂,她换了一件很老旧的迷彩服,可看上去依然英姿飒爽。
骤然一见,我激动的差点掉下眼泪,若不是当着这么多学员的面,我真想立刻冲过去……当然,拥抱是不可以的,她的搏击术在我之上,可至少要表达一下两日未见的担心。
而苑珂冲我微笑着伸出了大拇指,也仅此而已,因为她身边赫然站立着端木瑞云,同样换上了迷彩服,半个身子躲在一名五大三粗的侍卫后面,若非其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过来,我差点没认出来。
好吧,我不打女人,于是对战的项目被我灵机一动变成了对枪械的认知,和测试反应及观察力。
刘敦帮我找来四把老旧枪支,两支长枪,两支手枪,看成色都用了半个多世纪了,不过保养的还可以。
其中一支长枪是居然是我非常喜爱的一款经典名枪,斯卡尔(scar)突击步枪。
在我少年时代,就曾喜爱收集名枪的图片、模型,无论它们多么古老,我都爱不释手,其中就有斯卡尔。
这款枪从诞生起到现在至少超过九十岁了,可它依然是那么迷人,非常完美的将暴力和美学结合在一起,就连我们搜救队现役的西格玛龙舌自动步枪,其设计外形也有斯卡尔的血统。
因为喜爱,不单纯是训练要求,我对很多款枪支的结构非常熟知,特别是简单粗暴的纯机械枪支,我能在两分钟左右内拆卸自如,而这款斯卡尔,我可以闭着眼睛拆装。
我让每一个队员端着枪认真观察其结构,还试了几次空弹击发,我不清楚她们当中有几个人摸过枪,但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中,我将手中的斯卡尔拆成了一堆零件。
然后我依次点名让队员上来组装,看着她们一个个皱着眉头,笨手笨脚的样子,我开心极了,因为我可以堂而皇之的宣布今日首次训练,就是先熟悉作战武器,练习装卸枪支。
男兵也一样。
话音落下,我便解放出来,准备找刘敦去第一层,这事儿就像卡在我喉咙里的一根刺,必先除之后快,即便是端木在场也无所谓。
这次说话算数,至少也要征求一下队员的意见,否则又会被小心眼的端木抓住把柄,其实若要唤作佐克,他早就破口大骂见鬼了,在军纪面前还征求意见?见他妈鬼!
我拍拍手让大家暂停练习,聚拢到我身边,告知他们未来的训练场很可能设在第一层的某个区域,已向头领汇报过,我先上去勘察,确实可行就按计划执行,谁不同意,立刻举手。
我数一二三,没人举手,我立刻拽着刘敦到一边商量。
当然,我又很不厚道的用了点小心眼,假借端木之名,然后刻意表明我先去侦查,最后趁大家还在发懵的时候用个否定式的表决,顺利的糊弄过去。
刘敦倒也没有推三阻四,反正上去的不是他,找他商量是想要一件防身武器,我与端木之间的所谓的信任,其实很奇怪,到现在,我都没有一把配枪在手。
商量的结果,刘敦给我找来了一把开山刀和一把匕首,依然没有给我枪支,沮丧外加紧张的我看向端木站立的位置,没料想,她伸手一拉苑珂,径直离去。
苑珂只来得及匆匆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算是对我担任教官的表现给予鼓励,估计她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可这一笑,却让我胆气大增。
刘敦带着我钻进了一个西北边的洞道,外表看着很普通,就跟周围几个兵营的入口一样,但是没走多远,我就看到了持枪站岗的士兵,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警惕性极高。
士兵显然受过专门训练,不知道是不是样子货,但表现出来的精神头与郭川身边的老兵有的一拼。
洞道弯弯曲曲,越走越窄,也越来越阴森,我没想到,走了不到两百米,竟遇到了三个这样的岗哨,有刘敦在,虽然没有遭到阻拦和刁难,但紧张的氛围在不知不觉间骤然增加。
在最后一道岗哨前,遇到了第一扇钢铁制的栅栏门,透过栅栏可以看到正前方五六米开外是密密麻麻铁丝网缠绕的路障,将整个洞道切面填满,每根铁丝间隔五指宽就有竖起的尖刺。
这样的障碍,厚度大概在两米左右,莫说是动物,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不借助工具,也很难通过。
“过了这道铁丝网,前面二十米左拐,就会遇到一道密闭的钢制大门,过了大门是三十米长的斜上坡,你会遇到最后一道大门,是混凝土的,正中央靠下的位置有开启的罗盘,密码是……”
刘敦边说,边用手指在我的手上写下一串阿拉伯数字,也不管我看不看得清,又继续道,“罗盘分三圈,大圆环左旋三圈,小圆环右旋两圈半,中间的不要管它就好。”
“这岂不是有点像航空器密闭舱的开启方式?”
“这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开的。”刘敦摇摇头,从后腰抽出一把长手电筒塞给我,还顺带给了我一把造型独特的钥匙,然后继续想灌水一样介绍,“进去以后大门会自动关闭,门背后还是这样的开启罗盘,记住,密码每天会自动一换,你要是当天回不来,那基本就回不来了。”
我的后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股凉气,“我说,这门能不能不关啊?”
“那哪儿成?里面万一有什么怪物跑出来,谁也担待不起,而且系统是设置好的,不能随意改,要吃枪子儿的。”
“可也不能看着我死在外面吧?”
“没人让你上第一层啊。”刘敦这一句幸灾乐祸的话瞬时就把我给怼的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