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钱还是给吧。怎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解成送了命呀。”三大妈最终还是无奈的说道。
    听到三大妈的话，阎埠贵也是摇了摇头。
    “给？我倒是想给，可现在家里面就只剩下三百多块钱了。解成买工作又娶媳妇的花了不少的钱，再加上他这段时间跟我借了一些钱，说是去黑市倒腾点东西卖。我也就借给他了，没想到他竟然拿着我的钱去搞破鞋。真的是气死我了。等救他回来后，我非的把他腿给打断了不行。”
    “什么？家里面只有三百了？你到底借给解成多少钱啊。”
    见到三大妈这副吃惊的模样，阎埠贵也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说道。“其实也没多少，就借了一百多点。”
    “一百多还不多啊？我说老头子你怎么聪明了一世，现在糊涂一时了呀。你怎么能把这么多钱借给解成呢？”
    “这还不都是他骗我，说是做这个买卖稳赚不亏。等到时候还给我两百。我一贪心就把钱给借出去了。”
    三大妈听到家里的钱不够救儿子，而且一百多块钱就这么打了水漂。也是躺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真么苦呀。摊上这么个能惹事的儿子，骗家里这么多钱不说，现在还要因为搞破鞋丢了性命。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见到抱着被子嚎啕大哭的三大妈，阎埠贵心中也是不忍。怎么说也是一起度过了大半辈子的老伴了，见到这副模样还是有些心疼的。
    “你别哭了。家里钱不够我就先办法凑凑吧。等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别人家那里借借看，我就不信拉下个老脸来还借不到这两百块钱了。”
    哪料听到这话的三大妈不为所动，继续哭着说道。
    “你到哪里能借的到这么多钱啊。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家里面能有三五十的就算是富裕的了。我们这三百多还是攒了大半辈子的，而且还有不少是前段时间跟着何大海赚到的钱。”
    “这你就别管了。我当了半辈子的老师，总不能不认识些人吧。不过此事过后，我恐怕也是没有脸再见别人了。”
    三大妈突然想到什么，对着阎埠贵说道。“对了，何大海他手里肯定有钱。要不你跟他去借一下吧，三百五百的对他来说肯定不当回事。”
    阎埠贵听到这话，顿时就是冷哼一声。“哼，你真当他何大海是做慈善的了？我要是现在跟他借了两百，等到时候还他四百都不够你信不信。而且你还不敢赖他的账，他是保卫科的科长，说抓你就抓你了。更何况这次我已经是在求他办事了，要是再问他借钱。这叫什么事啊？他拿着他的钱办我的事，他能乐意么？”
    三大妈这才醒悟。“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那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何大海也准备一份礼物啊。”
    “准备个屁。他嘴上说跟我要的这五百块一分不拿，但是你信他真的不拿么？说不准这五百块一大半就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了。他肯定在里面捞够了好处的，你就别替他操心了。”
    三大妈恍然大悟。“真没看出来，这何大海的心竟然这么黑。我还一直拿他当好人呢。”
    “你这点道行还是太浅了，看不清楚也正常。行了，赶紧睡吧。明天一早我还得去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呢。”
    说着二人就熄灯沉沉睡去。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阎埠贵早早的就起床洗漱准备出门。现在这情况就算不去求人也得早起了。
    不然等一会四合院的人都起床了。大家都在这个中间的洗手池子里面刷牙洗脸的，肯定会遇到他阎埠贵。
    他可不想再被四合院的众人给当作猴子围观了，现在大家伙都知道他阎家出了什么事情。昨天他堵门时候那种情景可是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了。
    而且他现在也没脸到学校去了。托了个三年级的学生让他跟其他老师说一声，就说阎老师生病了在家休息。准备好了这一切之后，他就到自己的亲戚朋友那挨家挨户的上门拜访。
    这个年代但凡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的，不用一天的功夫大家就都知道了。尤其是住的离四合院近的人，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出了个大丑，别的不说今年的先进四合院肯定是不用想了。那个天天堵着门阎埠贵阎老师，家里的大儿子因为搞破鞋给游了街。
    这不仅是丢了他阎埠贵的脸面，更是丢了南锣鼓巷整个街道的脸面。所以当阎埠贵走在南锣鼓巷的时候，众人都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的。
    阎埠贵此刻真是明白了如芒在背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了。他恨不得跑起来离开南锣鼓巷，好离众人远一点。
    等他到了一处亲戚家后，那家亲戚也是知道了阎埠贵家发生了什么。像是赶瘟神的一般把他拦在了门外。当听到阎埠贵是来借钱的时候，二话不说的就给拒绝了，并且扬言就是扔水里听个响也不借给他。
    阎埠贵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场就跟那亲戚争执了起来。这一争执可好，立马就围满了看戏的人。而当围观的人中有人认出了阎埠贵的时候，场面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路人甲说道。“这不是南锣鼓巷那边的小学老师么。好像是姓阎对不对？”
    路人乙听后也是答道。“对，他就是阎埠贵。我儿子当初就是在他手下上的课。人可抠门了，他教学生还明里暗里的让我们送他点东西。不送的话就给我儿子小鞋穿。”
    “真看不出来，读书人里面也有坏种啊。”
    “这算什么坏？你不知道吧，昨天他儿子还因为搞破鞋被拉去游街了。我也去看了，那场面热闹的，比过年还有人气。”
    “哎真是可惜了，我昨天刚好有事错过了这场大戏。照你这么说，他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这样子的。老子是混账东西，儿子也是搞破鞋的。这一家人真是凑到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