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叔，我们的武器呢？你们的武器又是什么？”杨天问道
“呐”
牛叔从单车后排拿出个大米袋，里面都是磨尖了的棍子，都一米多长。
然后后面陆续有村民赶来，都拿着锄头竹竿棍子还有铁铲。
“就用这玩意？”
“嗨，只是装装样子罢了。也就有时候逃几个人过来，都是游了很远过来的，都精疲力尽，而且身上根本带不了什么武器。我们五十多人呢。”牛叔满不在乎道。
牛叔也有一定道理。
把杨欣飞龙大壮喊到一边。掏出三把手枪，递给他们。：“非必要，别开枪！”
“放心吧老大，保命用的。”大壮道。
“对，我们只是打酱油的，不会用到。”飞龙道
“老哥，我有你给的钢珠枪了，这个就不用了，也害怕伤到自己人。”杨欣道
“行吧，你们注意安全。大壮飞龙，你们每人负责800米，杨欣跟着我吧，我负责剩下的1400米。”杨天道。
说着又掏出两包烟，给大壮飞龙每人一包。要守到天亮呢，大概还有15个小时才天亮，没烟很难熬的。
等大壮飞龙开电动车离开后，杨天才拉着杨欣去巡查下3公里的防线。杨欣有点温馨的抱着杨天后背，从来没有这种安心感。只是想到小薇的视线，就有点难受。
三公里，说长不长，说短又包含了小树林和一些度假别墅区。附近根本没灯光，只能靠人巡。
杨天带着杨欣回去李叔办公的学校，把自己的汽车开过去。天太冷，起码能坐车上暖和暖和，还能把手放进杨欣的怀里暖暖，不过她的钢珠枪一直对着自己。
失算了！
距离任务开始最后五分钟。杨天下车跟牛叔聊天。
“牛叔，你们村民干这个一天有多少工资？”又递了根烟给牛叔。
“一天一个玉米饼。而且...，等下你就知道咯。”看在烟的份上，牛叔有话想提醒。
“你就不能说清楚点？”杨天又掏出一根烟。
“我们这边穷啊。穷得好多男人打光棍。所以，等下遇到有村民捉到女的，还望队长不要那么较真。”牛叔点了根烟，幽幽的道。
“还有这事？但你们可不能强迫啊！”杨天道
“那当然！我们可是天龙帝国人！我们也有我们的骄傲。哪能违背妇女意愿啊。不过嘛，呵呵，她们的意愿就是嫁给我们天龙人呢？”牛叔笑呵呵的道。
“哦，你说得有道理。毕竟她们跑过来还可能有条活路。”杨天点头。
“还有一点。只要村民能做好他们的任务啊，希望队长能原谅他们的一些行为。”牛叔道。
“什么....”
砰！砰！
轰！
海的对面传来的枪声，甚至炮声，不过距离太远，没看到任何东西，大海还是漆黑一片。
“开始了。”牛叔道
说着牛叔拿起对讲机喊：“老规矩，分成25组，两人一组巡逻！每人负责120米距离。机灵点。”
喂喂喂，我才是队长吧。
不过牛叔应该也知道杨天这群人都是来凑人数的，算是负责任的人，但根本不懂情况，不该管事。
杨天也装样子的拿出对讲机：“大壮飞龙，有什么情况吗？”
“老大，太黑了，啥都看不见！”大壮
“我这边也一样。”飞龙道
牛叔：“队长，别着急。第一防线离我们两三公里远呢。他们的漏网之鱼过来也需要一点时间。”
杨天没说话。不能全部都按着牛叔的路子走，不然出事了，是自己背锅。
从车里拿出把大电筒，向海边走去。杨欣看到杨天要走，摸着口袋的钢珠枪也跟了上去。
“呵呵，年轻人啊。”牛叔站在那里没动。
“老哥，干嘛去啊。”杨欣跟着杨天的脚印走，不然沙滩的沙路，走起来很麻烦。
“到处看看，你跟过来干嘛。”
“这不是担心你嘛。”杨欣走到杨天身边道。
“呵呵，你是怕自己一个人待吧。”杨天捏了捏杨欣都小胖脸。
“咦，老哥，那是...”杨欣突然指着海边某样飘来的黑影。
“走，过去看看。”说着掏出根棒球棍。
杨欣看到老哥经常变魔术似的从兜里裤裆掏出各种东西，早已见怪不怪了。哪怕老哥裤裆藏雷，她也不会惊讶。
随时靠近，手电筒一照。是个红色行李箱子，被海浪冲到沙滩上了。
这时后面两个拿棍子竹杠的村民跑过来。欢天喜地的把行李箱子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这次运气不错啊，这么快就有东西来了。”
“是啊，前几天待了半天才来点垃圾。这个是一起发现的，可要平均分啊。”
“那当然，走吧，说不定还有呢。”
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有对话，大概能知道村民们都在等这些东西。难怪刚刚巡查时，这些临时工没一个偷懒的样子。
“老哥，我们要不要也捡点？”杨欣很想也去捡。毕竟跟拆盲盒一样刺激呢。
“还是别了，死人的东西，你也贪啊？又不是少你口吃的。而且会逃过来的人，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都是苦哈哈罢了。”杨天一边说一边继续沿着沙滩走。
“那边又有东西飘来了。”杨欣兴奋的道。
杨天走上前去看，发现是具尸体。已经有点泡得肿大。杨欣看到后也不再兴奋了，毕竟没人会喜欢这种东西。
又有该路段的村民跑过来了。
不是吧？死人也不放过？
其中一个村民看到队长怪异的眼神，主动凑过来解释：“上面害怕太多尸体对海边造成污染，所以说了尸体都要运去指定地方埋了。一具尸体半斤玉米粉呢。”
“噢，那你们继续。”杨天点点头道。
看着两个村民拖着那具尸体上了岸后，还搜了搜尸体的口袋衣兜，把手表玉佩项链什么的都收起来。还把尸体的外套鞋子都脱下来，放到一边。
虽然那些都是咸鱼的物资，而且这种时候也没什么人忌讳这个了。不过杨天看了还是心里有点发堵。
杨天突然想起某部电影。以前某个独裁者屠刹油泰人，一样把他们财产充当军费，还把那些咸鱼的金牙拔了，头发做成肥皂。
不过杨天并不同情那些油泰人，毕竟他们现在也不是好人。
人类对待人类的尸体，像是对待动物一样随意，这是个悲哀。
也只有大灾或者战争年代，人们对同类尸体习惯麻木了才会如此。以前平常生活里，看到送殡车都会觉得不吉利才正常。
杨天没再巡了，带着脸色有点苍白的杨欣回到车上。牛叔还在附近站着跟其他村民聊天。还隐约听到一句：“应该快了。”
快了？快到发工资时间？不然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过了十几分钟，对讲机呼叫支援：“别墅区有十几个人登陆了，快来人帮忙啊。”
杨天杨欣听到了对讲机的声音一下精神了。下车打算开电动车过去，毕竟有些小路烂路很骑电动车更方便。
那位置离杨天只有几百米，等到了那里时已经有几个火把在沙滩上乱晃。
靠近火光，听到有村民喊：
“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那边再去几个人，他们有人拿刀。”
“别靠太近啊，等人来。”
杨天站在一旁看着，并不打算出手。那些难民游了那么远，哪怕有木板游泳圈支持，早已没了力气，关键还是他们又饿又冷！
看着村民在牛叔的指挥下拿着长竹杠棍子把难民围堵在海边。村民们更像是在玩游戏，娱乐，就像驱赶鸡鸭鹅。全然没有一点紧张感。
而那些难民，看他们也没着急的感觉，更像是在拖延时间。只是在那里尖声怪叫，做出各种凶狠动作，但又不真的上。
“队长看不懂吧？为什么双方都在磨洋工？”牛叔凑过来道。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来蹭烟了。给了他很多支了，但也没见他抽，应该是拿去卖。
“牛叔，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天只能拿出烟，继续给牛叔两根。
“时间差不多了，跟我来吧。让你看看这世界真实的一面。”牛叔向前走去，那方向是小树林？
快到小树林时，对讲机又有声音传来。：“货物已经到位。可以动手了。这次挺多好货色的。”
然后后面的村民开始拿起武器，对着拿着刀的难民直接击杀。而没拿武器的难民就被摁倒在地捆绑起来。
“一具死尸半斤玉米面，队长觉得很多？哈哈，我们还要分一半给第一防线的兄弟呢！是他们故意漏掉一些人过来的。那种活着的难民也有奖励，不过五个人才一斤玉米面。”牛叔解释道。
“这边都已经发展成行业链了？”杨天惊讶道
“不然呢？如果没有利益，谁会尽心尽力呢。都想着黑暗月里多挣点，不然天亮后就没这买卖了。
哪怕有也轮不到我们咯。我们这些不肯离开家乡的人也想活着啊。” 牛叔继续道。
牛叔的话把杨天杨欣听得目瞪口呆，一直以为在广天那边面对那些难民已经很麻烦。谁能想到边界这边都开始吃人了！
“上面...”
“上面肯定也知道。不过我们这边的领导也想给自己的地区的人民一口饭吃，所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分就行。”
牛叔说得对，已经有底线了。不然刚刚没拿武器的难民也会变成尸体。在历史上，杀良冒功可不少见。
看着后面的村民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把全部活着的难民绑好串起来，排着队的带走，那些难民很不配合的跟村民玩起拔河比赛。被其他村民拳打脚踢一顿才停止拔河。
怎么感觉有点像天龙帝国某个时期的侵略者做的事。
嗯？那些难民在拖延时间？还有，他们都没任何行李！
牛叔看出杨天的疑惑。解释道：
“看到那个走在最前面，感觉很愤怒的难民没？他就是这次难民潮的发起人。我已经见过他几次咯。他也有份参与这个人血馒头。只是不知道上面会给他多少了，在这里登陆的难民一般都是被他忽悠来的。”
杨天杨欣又被震惊了！养寇自重？有点不准确。跨国买卖？
（有些字只能用同音的，不然怕河蟹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