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习武厅,佐野异人邀请荼万里继续上座,他面带微笑,恭维道:“荼先生,您门下的弟子,技艺非凡,出类拔萃,真是令人羡慕呀。”
荼万里淡然一笑,回应道:“佐野先生过奖了。”
“我听闻羽墨修炼淬体诀仅仅三年?这可是真的吗?”佐野异人好奇地询问。
荼万里哈哈大笑,解释说:“羽墨从八岁起便开始修炼,但为了保护他,避免其受到伤害,我在三年前才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若真算起来,他的修炼时间十年有余。”
“原来如此,难怪他如此出类拔萃。”佐野异人感叹道,接着又说,“看他的身法,似乎已经达到了我派祖师所说的‘力如玄武,疾若朱雀’的高深境界。”
“还差得远呢。”荼万里谦虚地说,“不过,在我们历代传人中,他确实是最有可能突破‘万象’境界的弟子。”
“终极万象境界?”佐野异人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未曾想到荼万里对羽墨寄予了如此厚望。要知道,终极万象境界只有战国时期的墨翟祖师曾达到过,那几乎可以说是“通神”之境。
此时,佐野不翔、佐野不闻、佐野不邪等三代弟子相互搀扶着走进习武厅,他们面容憔悴,显得有些许狼狈,与之前的精神抖擞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与此截然不同的是,羽墨却神态从容地站在一隅,全身完好无损,仿佛方才那场较量与他无关。
佐野异人目睹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深思:同为年轻一辈,仅仅因为修炼的功法路数不同,竟会产生如此悬殊的差距。
这使得他对《淬体诀》的渴望愈发强烈,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这部功法弄到手。
这时,佐野太多缓缓而出,朗声说道:“族长,鉴于羽墨少门主天赋异禀,我们佐野家二代六名弟子愿意携手,与他一战。”
此话一出,佐野家二代弟子中资历最深的佐野太熊立刻站起,对佐野太多严厉斥责:“太多!我们六人联手对付一个年轻后辈,这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柄?我们二代弟子脸都不要了!”
佐野太蟒见状,急忙上前拉住他,低声劝诫:“大哥,慎言,我们还是听从族长的安排。”
佐野太多瞥了佐野太熊一眼,心中暗喜:你这老家伙,虚长几岁,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不知道这是族长的意思吗?哈哈。
此刻,佐野异人含笑对荼万里说:“荼门主见笑了,佐野家的二代弟子中确无出类拔萃之才。你瞧瞧,他们一个个看似勇猛,实则平庸无奇,且还不自知。”
荼万里洞悉其话中深意,却只是品茶静候下文。
果然,佐野异人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因此,我想请羽墨少门主出手,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哈哈哈。”
“您的意思是?”荼万里故作不解。
“我的意思,就是让这六个不成器的弟子一起上,让羽墨少门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佐野异人认真说道。
荼万里闻言大笑。
佐野异人也陪着笑,并吩咐弟子换上新茶,亲自为荼万里斟上。
“你们佐野家最优秀的二代弟子,居然要联手对敌?哈哈哈。”荼万里忍俊不禁,“真如佐野太熊所言,连脸都不要了?哈哈哈。”
佐野异人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却仍坚定地说:“主要是为了让他们受点挫折,丢丢面子,对他们的成长有好处。”
“哈哈哈,他们不要脸面也罢,你们佐野家的名声也不要了?”荼万里戏谑地看着佐野异人。
“我明白,这场比试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佐野家的颜面都会受损。但为了家族的长远发展,我别无选择。”佐野异人神色坚定,显露出族长的魄力。
“你们为了赢得比试,还真是拼尽全力啊。哈哈。”荼万里笑着摇头,略作思索后继续说道,“异人族长,既然你话已至此,那我也提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接受这场一对六的不公平比试。”
“哦?请讲。”佐野异人眉头微挑。
“我要见佐野御风。”荼万里语气坚定。
“佐野御风?你怎知她尚在人世?”佐野异人神情紧张,仿佛触碰到了心底的隐秘。
“这点我当然已经确定过了,年初有人曾经见到过她。”荼万里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佐野异人。
“不行!绝对不行!我没想到,你仍然对她念念不忘,但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佐野异人愤然拒绝。
“哈哈,我对她的感情,岂是你想象的如此龌龊。你说吧,是否答应?”
“这个条件,我无法接受。虽然御风前辈仍然健在,但能否见她,也要看她的意愿。我无法为她做任何决定。”佐野异人摇头道。
“好,那我换个条件。我要在你们藏经阁独处一晚,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荼万里提出了新的条件。
“藏经阁是我族圣地,岂容外人逗留!”佐野太多闻言立刻反驳。
“住口!”佐野异人严厉训斥,“我与荼门主交谈,何时轮到你插言!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佐野家没有家教!”
佐野太多顿时噤声,羞愧地低下了头。
“其实,我们的藏经阁对于荼先生而言,毫无秘密可言。”佐野异人苦笑一声,转向荼万里,“五十年前,您和贵门大师父已在此研读了一年多。”
荼万里听后默然不语。
“以荼先生的武功造诣,即便我们不同意,您也能轻松潜入。好吧,我答应你,允许你在藏经阁留宿一晚。”佐野异人最终松口。
“族长!”二代弟子们齐声惊呼。
“都别说了,我已决定。”佐野异人挥手打断了他们。
“好,既然异人族长答应了,那我就同意羽墨和你们二代弟子6人联手一战。”荼万里朗声说道。
说完,他扭头看向羽墨:“此战意义深远,你不可留手。全力应对!”
羽墨听后,虽对荼万里要求见佐野御风的真正原因不得而知,但他深知师父此举背后必有深意。他恭敬地拱手回应:“师父,徒儿定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