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要打么?”清河负手而立坑前,见子赫半晌都没有爬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就在清河神识扩散而出想要探查大坑之时,两道白色丝线猛然从清河双脚之下冲出,将之牢牢锁住,而后子赫身影猛然冲出,于天空之上双手快速结出法印,一道道天雷瞬间被其从天空中抓下,一招手便是向着清河打去。
“玄水鼎!”清河双臂一阵,此时已然来不及切断白色丝线,而是张口喷出玄水鼎。
唯见此时玄水鼎猛然喷出一条有些发暗的长河,护在清河周身,那雷电之力轰击在长河之上犹如挠痒痒一般,竟毫无作用。
就在清河想要斩断脚下白色精丝之时,一道天雷却是瞬间从精丝之上猛然传来。
滋滋滋滋~!
清河面色瞬间一白,这雷电在身躯中大肆破坏,愈有无可阻挡之意。
“哦?清河师兄怎动了杀意?”
清河瞬间心中一惊,他根本没有在表面漏出任何杀意,也并未透出自身任何杀气,只是刚刚其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这子赫怎能知晓?
“你竟然能通过这白色丝线知晓我心中的想法?”清河眼神一寒。
“清河师兄说的什么意思,我怎的不解其意?”子赫此时也是双眼一眯,表情逐渐有些认真了起来。
“再让你一招,便是该轮到我出手了。”
“你刚刚那雷电法决,贫道也就算你挠痒痒了,不算出手。”清河说完便是目光一闪,脑中快速想着其用灭尽杀人之时的凶戾,这使得对面子赫猛然一个机灵,连忙腾身而起,一道道法决快速在周身环绕形成一层层防护。
“果然日此。”
清河喃喃自语后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快速放松,魔丹与金丹猛然快速旋转,一遍遍演练着所学过的任何术法。
此时子赫却是如临大敌,见清河站着不动,连忙竖起单张掐算而起。
“你真是够狠,将自己神识内敛,心无杂念,全凭本能操控肉身!”
“天火术!重水术!庚金术!”清河双目无神,但口中却是快速言出,随着其话音一落,一道道火蛇快速冲出,炙热的高温俨然将空气都灼烧的有些扭曲,而后玄水鼎犹如井喷一般快速喷出一朵朵各式各样的花瓣。
铮!金花剑阵犹如绽放的花朵一般,猛然从乾坤袖中窜出在清河周身一阵盘旋。
“去!”清河一指点出,火蛇金剑,水花波澜,猛然化作庞大的攻击铺天盖地的向着子赫冲去。
“这!”其刚刚口中蹦出一个字便是觉察后心一凉,刚欲转头看去,却是猛然身躯一阵,眼神不可思议。
此时下方清河的身影缓缓消散,而是站在了子赫身后,单手抵在其后心之上,使其不敢丝毫动作,变这样眼睁睁看着,无数金色长剑将其身躯划出无数血口子,左侧手脚被一拥而上的水花裹挟着卡卡作响,显然骨头皆是断裂。
而那火蛇却是将其另外半边身躯烧的皮开肉绽,一股股烤肉的香味从其上散发。
从始至终都子赫都眼神闪烁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若还要打,贫道送你一程。”清河仍然是双目无神,只是其说出的话语却是如寒冬一般让子赫全身一抖。
“两位师弟!莫要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
就在此时刘伯却是缓缓出现在院中,面露一丝笑意,轻轻一挥手便是瞬间将二人分开。
清河心中一惊,眨了眨眼,这刘伯的修为怕是已然到了元婴期巅峰。
“两个时辰之后福德山将发布任务,所有元婴期皆会到场,清河师弟莫要错过才是,小老儿告退。”刘伯对着清河笑眯眯的一点头便是消失,而后一同消失的还有子赫。
清河扫了扫这一片狼藉之地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跟一个稚子争凶斗狠,弄的房倒屋塌,地面塌陷。
清河收拾一番,便是跟着前来引路的童子踏出了住所,一路之上无数人缓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师叔,您是元婴期,可以不受限制御空飞行,这么走着走,怕是….怕是….”一个粗麻布衣的少年跟在清河身后欲言又止。
“哦?你直接说来便可,我并无太多忌讳。”
“怕是一会赶不上好位置了。”
“好位置?”就在清河双眉一皱之时,一个身影却是映入了眼帘,这不由得让其双眼一亮,连忙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你这人!怎么不长眼的么?哪山的弟子,真是的。”清河因为太过着急,故而不小心踩了一个老者的脚,那老者停住身形狠狠瞪了他一眼,其身边几人也是驻足面色不善。
“你们几个!你们不怕…..”那跟在清河身后的少年被这一幕搞的一怔,待缓过神来,清河已然向着那老者弯腰致歉。
“少生事端。”清河连忙捂住少年之口,向着那熟悉的身影快速靠去。
“桃花道友,今夜戌时可否赏脸来青花亭小酌,小弟略备薄酒务必赏脸。”一个身着皂袍俊朗的翩翩公子正与一名面容阴柔的男子说着什么。
清河再三确认此阴柔男子正是桃花!
“灵墟道友客气了,在下还有些要事在身,实属无奈,改日!改日!”桃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这一丝微笑看在灵墟眼中犹如寒冬梅花,清丽动人。
“灵墟山人请你去吃酒便是看得起你,在这推三阻四,难道你们天鬼宗吃的亏还不够么?”一个方脸大汉不适时宜的从桃花身后走过,低低的言语也只有桃花自己能够听清。
“这…..”此时桃花面容之上略有一丝疲惫之色闪过,但很快便是下定决心,点了点头,正欲说什么,却是猛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其全身一震:“桃花~!”
“清河?!”桃花猛然回头,这一眼恍如隔世。
清河快速靠近,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互相拍着后背,感慨万分。
“你!你是谁!”灵墟见此状不由得双目微寒,一丝丝杀气透体而出。
“灵墟,莫要生事,若是事情闹大了,我们联手打压天鬼宗怕是要受到严厉惩处。”那方脸大汉一见此幕,连忙传音并拉了拉灵墟的衣角。
“戌时恭候桃花,不见不散。”灵墟山人一甩袖便是当先一步走了。
然清河与桃花并未理会,而是互道长短,俨然忘记了身处。
“我的伤早已复原,且受到千机子前辈的照拂,现今修为也已经迈入金丹中期。”桃花面显笑意,打量着清河。
“这些年过去,岁月并未在你脸上留下痕迹啊。”清河整理了一番桃花有些凌乱的衣衫。
“小清河也一样,还是长得如此憨,哈哈哈哈!”
“我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怎么到了你的嘴里竟变成了憨?”
二人有说有笑顺着人群便是来到了福德山广场之上,此时数万之人,黑压压的一片,一个高台分三层,第一层二十五个座位,第二层十个,第三层却是两个。
“师叔,你的位置在第二层左手第一位。”那青年来到清河之前,见其与桃花聊的难舍难分,连忙出言提醒。
“无妨,贫道便在台下即可。”清河摇了摇头,对着其换缓言道。
“这……”
“清河?你怎么还有副山主之位可以坐?”桃花连忙拉了拉清河,一脸的震惊之色。
就在二人说话间,第一排二十五个座位已然全部坐满,第二层十个座位也已然坐了九个,唯独清河那个位置空空如也。
“没人敢坐么?那鄙人便是来抢了!”就在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道身影猛然一闪便是坐了上去,此人三捋长髯,一身宽大儒袍,面如白玉。
“哎呦,今年竟然让这厮占了主位,听闻其心术有些不正,虽为一代大儒,但行事作风却是大相径庭。”
“嘘!你不要命了么?那等人岂是你我可以妄加揣测的?”清河前方一男一女低声交谈着什么,虽然很隐秘但如何能瞒得过清河耳目。
清河目光一凝便是朝着本是他的座位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猛的全身一震。
“小清河?你怎么了?”
“无事。”
“清河师弟可曾到此?恭请清河师弟现身。”刘伯此时站在第三层两个空荡荡的位置旁,微微皱眉,扫视着下方。
“清河?清河是谁?难道新进阶的元婴期?我怎的没听说过。”
“是啊。”
“或许是新加入的吧?”
“也说不定,看看再说。”
“这上方的位置可以随便坐的么?”清河连忙扭头看向领路的青年问道。
“往年是的,只需要有实力便可,但今年应该不会出现此等事情,因为那位子之上有您的名牌。”青年连忙拱手回道,面上冷汗直冒,此间事情说不得有他一份责任在内。
就在刘伯将要放出神识寻找之时,清河缓缓脚踏虚空一步步向着高台行去。
只听其口中言道:“青墨大儒,你我又见面了!”
“嗯?你是何人?”那身穿儒袍面如白玉的男子双眼一阵闪烁,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于数百载前,汝膝下曾有一徒,名为木善施。其人善面,生七巧玲珑心,取大儒之悦,树为嫡徒,故得汝亲传之法。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弱灵根者饲之而食,行那夺人道基嗜人灵根之祸,后因天道明鉴,查检业果累累,故降下杀身之祸,一命呜呼。如今邪法正主虽逍遥法外已晋元婴,但天道轮回得报乃迟或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