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你修炼的也是天谴魔攻。”清河听闻此话连忙一抖手将异仙收回,一双眼睛连连闪动,口中喃喃自语:“完整的天谴魔攻?”
女子听至此处缓缓将罩住自己的黑袍扯了下来,漏出一身曼妙的曲线,面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澈靓丽,只是高高盘起的头发呈紫黑之色,令见者无不眼前一亮。
只见其对着清河一躬身缓缓言道:“小女子厉若瑄,见过道友!”
“贫道清河。”清河一拱手便是静默的看着对方,面色稍有疑惑之色。
“小女子本是魔界夷州之人,为寻找自家老祖被迫来到此处,期间遭遇无数追杀,故而方才多有冒犯。”
“原来如此,贫道刚刚也有所猜测故而并未出尽全力,想必你也是知晓的。”
“小女子自是心中知晓,不过道友为何会我天谴魔宫的最高心法?若是未曾猜错,你并非魔族。”
“说来也不知你信与不信,贫道这天谴魔攻乃是一乞丐老者所赠,当初也因没有功法而无奈选修。”清河苦笑摇了摇头,一副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便是如此。
“道友言语我却是信的,但不知这位乞丐老者是否这般样貌?”厉若瑄手中黑光一闪便是多了一副画卷,其上一个住着拐杖的邋遢老者画像。
“嘶…..便是他。”
“果然是祖师!道友在何处与他交往?”
“这…..”
“莫非道友不想告知?”
“贫道怎会如此,只是远在天云修仙界,并非是这里。”
“天云修仙界?那是何处?”
“此番贫道在万兽宗寻找典籍与来到这里皆是因为寻找去往天云修仙界的古传送阵。”
“那道友与小女子如今的目标却是一致,可否一同上路回到天云?”
“贫道独身惯了并没有与他人同行的意愿。”清河收回异仙,转身便是缓缓离开。
“道友且慢,听小女子一言!”厉若瑄见清河要走,连忙咬了咬牙,快速言道。
“哦?何事?”
“小女子在这天云道潜伏也有一百载之多,只是苦于无法出去,才不得已偷盗玉简寻找出去的方法,这天云道以往每十年便是有一次云开之时,但小女子等了百年都再未等到,若是道友设法带我出去,小女子便不将此事告与他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河目露寒光偏头看向厉若瑄。
“小女子之所以能在这里栖息,也是因为这天云道利用我清除宗内潜伏的魔修,因为我身躯之中有真魔之气,可以感应附近的有真魔之气的人,故而我的同族无法隐匿遁形,你之所以来到这里,便是受人迫害,欲用我手将你不明不白的铲除,若是我与你串通好,这些人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道友意下如何?”
“受人迫害?”清河一凝眉,双眼眯起。
“听说你得罪了万兽宗之人,但天云道的卓凡你是如何得罪的,小女子便不知了。”
“魔族一项狡猾,我怎知你说的是否属实?”
“道友不信也可以,你只需装着重伤垂死的样子出去便知晓了。”
清河点了点头,大袖一挥便是将含笑静待的厉若瑄收入乾坤袖中,大步朝着林外走去。
“师弟!你怎么了!”灵波子在林外焦急的等待着,见到清河全身是血且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连忙上前搀扶。
“这黑衣人的功法太过霸道,一身血攻出神入化,师弟我差一点便出不来了。”清河说着便是一口鲜血喷出,而后被赶来的卓凡引着快速来到一间密室。
“金辿师弟,那偷盗玉简之人如何了?”卓凡取出一些丹药放在清河手中,连忙问道。
“我被她暗算重伤,不敌之下赶紧逃了出来。”清河双拳紧握,面色极为难看。
“嘶….竟然连清河师弟都未将其拿下。”灵波子皱了皱眉,眼中闪烁不定。
“灵波子师兄,你在这里好好照顾金辿师弟,这里的密室少有人知晓,且设置了三层隔音与加固法阵,外人定不会知晓的,我想想办法去将那贼人逮出来。”卓凡拍了拍灵波子的肩膀,抬步而走。
卓凡虽然是背对清河,但清河却是分明看到了其左侧脸颊缓缓拱起,应是正在冷笑。
待得卓凡走后,一道道土黄色光芒快速扩散整个屋子,此时灵波子缓缓来到清河身边,抬起手便欲贴在清河肩膀之上,面上关切之色毫无作假。
“师兄不必浪费法力,我吃一些丹药便可恢复。”清河含笑轻轻将灵波子伸来的手掌推了回去。
“无妨,此次师弟受伤皆因我,作为师兄怎能见你如此伤势而不顾呢!”灵波子又将清河的手推到了一旁,自己的手掌快速在清河脖颈之处拍下。
只听啪的一声,灵波子掌缝之中夹着的一根牛毛银针便是快速窜顺着脖颈皮肤进入身体之内。
“师兄!你这是!”清河捂着脖颈缓缓栽倒的床榻之上。
“哎,我虽为元婴期,但也无必胜的把握,只能出此下策,望你投胎再来之时,莫要记恨我才是。”灵波子摇身一变却是凛然化作一个干瘦老者。
“你!你是谁?”清河此时全身软绵绵,周身各处穴窍全部封闭,气血也是开始滞固,面色从白转黑。
“若你是金辿,定然知晓我是假冒的,因为当年正是金辿将灵波子亲手击毙的,只是这个事情,只有刑堂与你师尊张晨萧知晓。”
“原来是这样,贫道猜测,你乃是刑堂之人吧?”清河听至此处冷冷一笑,缓缓直起了身,面色瞬间恢复正常,全身穴窍一震之下便是自行打开。
“你!”灵波子双目瞳孔一缩,退后一步看着清河手中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不敢置信的惊言。
随着其话音的落下,一只黑色燕尾蝶从其头顶缓缓飘落在了清河肩头之上。
“幻魂蝶!”
“厉道友,可否为贫道试验一番这密室笼罩的三层法阵是否如刚刚卓凡所言的那般坚固。”
“好!这也算你我合作的诚意!”
话音一落,一道黑光从清河乾坤袖中飞出,正是厉若瑄此女。
只见其双手法印一指灵波子便是一道血河生出,快速化作三只头颅大小的血色凤凰。
“原来你早有准备!”灵波子此时算是完全反映了过来,退后数丈,单手一拍腰间储物袋,一只手臂长短的白色玉尺便是一闪出现。
那玉尺方一出现,室内温度急剧下降,一道道白色氤氲从四面八方延伸至玉尺之上,一层层气浪快速冲出将三只血色凤凰快速荡开。
“有些手段!”厉若瑄唇角掀起,手中法决快速掐动,如幻影一般根本无法让人看清。
“这手法!你是魔族!”灵波子面色瞬间一沉,说完此话大口一张,一跟冰锥快速射出,目标正是厉若瑄眉心。
“天地风玄,魔血残全!”厉若瑄也是一张口便是吐出八个字,每一个字都闪烁着炽烈的血色光芒护在其身边。
此时被荡开的三只血色凤凰猛然一颤,身形缓缓变大,一道道血色火焰便是于双翅挥舞间冲向灵波子。
咔嚓~!
一声脆响,那冰锥碰触到厉若瑄周身萦绕的八个字后犹如普通冰锥一般快速折断,哐当一声落在地面。
呼呼呼~!
一阵阵热浪排空,此时灵波子手持玉尺面色极为难看的抵御着血色火焰的侵袭。
“厉道友这一身元婴中期的法力也不算醇厚,竟然与他斗了十息时间也未分胜负。”清河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清河道友说笑了,此人论法力强度应在元婴后期,我如今占得上风已实属不易,莫非清河道友一击便可要了他的性命不成?”厉若瑄冷瞥了一眼清河言道。
“真拿我当软柿子捏了?”灵波子此时却是淡定了些,双眼猛的一睁,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玉尺之上,而后单手一拍腰间灵兽袋,一道青光快速喷薄而出。
清河面色一凛,这青光幻化出的竟是一只蜥鬼兽,此兽刚一出现便是一股恶臭横生,一双绿色小眼睛猛然盯向清河。
“蜥鬼兽,青面獠牙虎背熊腰,蜥蜴头身背生蝠翼,行如电闪声如雷鸣,你竟驯服如此凶兽。”清河缓缓从床榻之上站起,周身一层层血光弥漫。
“血光?你修的竟不是仙道法门,蜥鬼兽!给我将他撕成碎片!”灵波子倒吸了一一口冷气,连忙一指清河。
其话音一落,嗖的一道破风声响,蜥鬼兽瞬间消失不见,再出现之时却是在清河后背,出爪刺向清河后心。
然而只听哐的一声响,蜥鬼兽探出的爪子竟然如碰到了铜墙铁壁一般,由于惯性竟生生将自己爪子折断,这一幕让远处的灵波子更是瞳孔骤缩。
“厉道友,何不比一比,是你先杀了这厮,还是贫道先斩蜥鬼兽?”清河说完手中法决一起便是周身血光大放,一道道血河快速冲出化作异仙。
“什么!这是魔道功法!你这魔头竟潜伏进入我万兽宗,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