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燃!”就在此时,灵动尊者结印的双手猛然指点向祭霜毒王,唯见后者忽而身躯一抖,一股股火焰从体内弥漫而出,眼见伤害并非强烈,灵动尊者三口精血喷在双手印诀之上。
呼啦啦~!
祭霜毒王还在观察火从何来,如何得灭,但原本细密的火苗转瞬间从其体内窜出形成熊熊烈焰,肉身竟在这一刻开始融化开来!
清河见此低啸一声放出幽鬼三暗卫与银星左右夹击,而自己也是数道法诀点在头顶霜花之中。
嗡嗡嗡~!唯见霜花快速盛开,一道女子虚影在花芯之中翩翩起舞!
无数霜花的虚影在这一刻飘散天际,配合着鲛姬发出的本源水灭剑光攻伐而去。
此时祭霜毒王被燃烧得只剩下一副枯骨架,但却那眼眶之中豁而燃起两团蓝色火焰,唯见其双手快速一左一右撑开,掌心之中分别放出道道黑色波纹。
那银星化作的祭霜毒王在一瞬间被黑色波纹震荡得溃散开来化作血水飞回清河体内,反而幽鬼三暗卫却是激灵得很,一个辗转腾挪便是躲过那黑色波纹的侵袭,反手施展三种神通!
这一瞬间祭霜毒王眼眶中的蓝火瞬而快速收拢!
剑光与霜花虚影本来打在那骨架之上毫无作用,但在这一刻却出奇的锋利,那骨骼开始发出咔嚓嚓的碎裂之声,祭霜毒王胸骨腿骨只一瞬间消弭殆尽,只留下小半身被引燃的内火炙烤!
“就这?!”祭霜毒王猛然醒转,双臂聚拢再次奋力打开~!一股股更为强暴的黑色波纹以其身为圆心汹涌扩散!
轰轰轰轰轰~!
首当其冲便是幽鬼三暗卫瞬息崩溃化作血河倒飞,霜花当下发出闷响合拢起来华光暗淡!
那不远处的鲛姬也是张口喷出鲜血一脸的震惊之色!
噗~!
灵动尊者双眼一翻瞬间瘫倒在地,反而万婆婆却是拐杖狠狠一拄地面,双目灵光爆闪之下抬手就是一挥将清河倒退的身影扶住,以此可见万婆婆的底蕴之深。
“哼哼,螳臂当车,不知死活。”祭霜毒王目中蓝火猛然一闪化作炽烈的黑色火焰,周遭温度快速下降开来,虚空之中层层叠叠的波纹竟在此刻如有实质一般停滞蠕动。
就在祭霜毒王骨骼皮肉疯狂复原之时,那停滞的波纹快速化成一道道符咒,那些符咒之上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如活了一般散发炽烈的幽冥之火,在闪烁之间向着毒天岭不远处下方众人遁去,一时间犹如倾盆大雨般猛烈。
清河眼见此幕身躯快速腾空而起,脑后太极散发出炽烈宝光,一层层黑白色光圈也是散发而出欲要拦截,但那些符咒仿若未闻一般从黑白光圈中渗透而过无有障碍。
“啊啊啊~!”
“这是什么!我的元婴!”
“快跑啊啊!”
“快救救我啊!我的元婴要被夺舍了!这!这!”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人间地狱!
“好!既然你不知死活,贫道也便陪你疯狂以此!”清河双目精光爆闪,而后一拳击在胸口之处,张口喷出坤地盘。
唯见这坤地盘滴溜溜一转之下放射出种种大光明,无量道韵横空而生,有种种宝光汇聚而来,忽而化作千百丈之巨,周遭豁而生出无数太极轮高速旋转,一道道黑白之气犹如小太阳一般周而复始规律运转盘根错节于坤地盘周遭虚空。
祭霜毒王刚刚修复肉身完毕,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忽而颤抖起来,在这压迫而来的坤地盘面前犹如蝼蚁一般渺小,但转眼间便是定了定心,双手法诀快速叠加,一枚黑色圆珠凭空而生,而后数口精血加持其上,一掌推出!
嗡嗡嗡~!
那黑色圆珠亦是高速旋转开来,周遭空间都燃起炽烈的黑色火焰,但接触坤地盘的下一刻却是如泥塑纸糊一般毫无作用,甚至都未阻挡坤地盘下压的半分趋势。
下方那些遭难的毒天岭门徒也忽然发现,钻进身躯内的黑色符咒顷刻间消失殆尽,但一些法力低微的筑基期却是死了一大片,这令得那些缓过来之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后怕不已。
“什么!”祭霜毒王眼见此幕差点下巴都惊掉,其心中怎会不晓得这坤地盘的厉害,因为那黑色圆珠乃是用无量嗔恨业力所炼制而成,业火可烧整整一小世界所有众生,但眼下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故而怎会不生恐惧!
就在其抽身而走之际,那坤地盘忽而延伸开来,其躲到哪里都被罩在其中。
只听咔嚓之声不绝于耳,那祭霜毒王顷刻间被碾压成粉末飘散开来。
但就在此时,一道黑光在远处横空而出,看那样子极为狼狈。
嗡嗡嗡~!
清河头顶霜花猛然震颤了起来,鬼工球在此刻竟自发而出!
之前清河差点元神俱灭之时它都未曾现身,这一次竟是不请自出!
“嗯?”祭霜毒王眼中本来还怀有恨意欲要想办法再次卷土而来,但见鬼工球一刻调转头颅化作一道黑光绝尘而去!那仓皇逃跑的样子极为恐惧!
但鬼工球只是微微一抖便从新光华内敛落回霜花之中。
清河大修一挥便是将自身一众收入袖中,而后长出了口气言道:“这出窍后期的实力果然不是我等所能随意对付的。”
此时鲛姬也是面色泛白,与清河心念传音:“清儿莫要再追了,我突破在即,你万事小心!”而后化作一道蓝光飞入乾坤袖中。
清河还想言语几句,当下苦笑一声,望着那祭霜毒王逃走的方向长叹一声,带着万婆婆与灵动尊者化作三道遁光向着毒障外遁去。
此时,毒障外的鹤发女子噙着冷笑负手而立,其不远处的面之上,除了尺香尺玉还在傻愣愣的站着,其余之人皆是昏死当场,身姿宛如不败战神一般气势一时无两。
就在此刻,其忽然眉头一皱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毒障,一条黑色烟丝快速飘出,唯听其郑重而言:“你怎么受伤了?”
“快走!这地方不能呆!告诉其他潜伏的同道,我们遇到了克星!此人名为清..........”就在这黑色烟丝话音未完之际,天空之上一道金光忽而闪现崩裂而出,正是金魁天母本人,其旁侧立着手托如意的聂如岚。
唯见金魁天母冷笑一声,而后甩手祭出一个金色茶碗。
轰隆隆~!
一道璀璨尽管从茶碗之中投射而出,只一照之间便是将黑色烟丝收走。
“什么?!本王已经将此地化成镜世界!你等怎会知晓的?!”那鹤发女子面皮抽动,当下身形一闪沉入脚下泥土之中快速逃离。
“哪里走!”聂如岚双目星光璀璨,欲要祭出手中如意,但却还是迟了一步,那女子已然消失不见,尺香尺玉此时也是醒转了过来,只是地面躺着的五令河山与其他几位执事仍处于昏迷之中。
“金魁天母大驾毒天岭,晚辈没有亲自迎接实乃罪过。”此时清河从毒障中一闪而出,看着金魁天母与聂如岚微微拱手。
“你毒天岭出现这么大一个祸患竟然不知,此等该当何罪?”金魁天母落二人落在下方,一挥手便是落在在石头之上。
清河一见连忙飞身而下,拱手言道:“金魁天母所言极是,乃是晚辈之责,旦有惩戒绝不出一声埋怨。”
就在金魁天母双眼幽光一闪之时,不远之处铃兰尊者与玉絮仙卿闪身而出,唯听铃兰尊者言道:“姑母,这毒天岭早已乱成一锅粥,那聂正山乃是你的弟子,事情你也应有所耳闻,若说聂正山不禀报于你,说来连聂如岚都不会信,你又何必为难我孙儿呢?”
清河听闻心中电光火石,原来聂正山的依仗这么大,当即竖耳聆听。
“你这孩子!”金魁天母双目微垂面现无奈之色,而后略有嗔怪言道:“本座也是要问个清楚的嘛,你这般莽撞,日后如何安坐族长之位?如此毛躁,我看人选不应有你才是。”
“还请金魁天母息怒,晚辈自知管教毒天岭不当,当愿禅位于二长老,以此惩戒警醒他人。”清河连忙躬身而后又快速传音铃兰尊者:“祖母莫要多言,区区一介大长老之位,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日后你取走族长之位,孙儿想要什么没有呢?”
铃兰尊者听闻此话也是暗自点头,其怎会不知这其中道理,当下一拱手不再言语。
其实金魁天母也有意偏向聂正山,但碍于身份不能明说,如若不然聂正山早在之前就已经成为大长老,正好借此时机把事情办了,未曾想这清河很是上道,当下故作为难叹了口气言道:“哎,大可不必如此,你管理毒天岭也算有功,不仅视贵贱平等,且修立建法,这一次更是逼出细作,这等功劳实属不小,继续做你的大长老吧。”
“请金魁天母恕罪,晚辈其实也是因为接下来的大比故而才如此卸下大长老一职,因为想要为族内争光,如此必须有所考量的,还请应允!”
金魁天母皱眉佯思目光闪烁,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略有惋惜言道:“的确如此,若你职大长老参与族内年轻一辈比斗的确不妥,你能如此想也是我聂家之福,那便应允了你吧,但切忌,不可如你这祖母一般肆无忌惮。”
清河等的就是这句话,忽而露出喜色回言:“金魁天母放心便是,晚辈虽然平时据理力争得罪不少人,但他们因为看您老的面子才不与晚辈计较,今日受金魁天母如此夸赞,即便不任大长老一职,想必其他大长老也要给三分薄面的。”
金魁天母忽而哈哈一笑老怀大慰,但内心却是一抽,这小子给自己挖了个坑。
清河见好就收,大袖一挥之下将五令河山与那几个昏迷的长老卷入袖中,而后寻了个理由告罪一声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