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分之一？”
大领导闻言，顿时没忍住跳了起来，显然也是被这个概率给吓了一跳。
我赶忙解释说：“千分之一已经算不错了，这事儿急也急不来，只能慢慢儿来！”
我这是在试探这件事情对于大领导来说是不是迫在眉睫，如果他说不着急，那意思就是可以无限期延长下去。
无限期延长下去的意思，基本上也就等同于不用完成。
但是显然这是我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了些。
大领导深深吸了口气：“原本这事儿是不着急的，可现在有点儿着急了，下面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如果有可能的话，需要尽快把这个窟窿堵上。”
听明白了，可能是下面开始审核了，就跟我们的反贪组要检查一样。
大领导提前接到了通知，因此这事儿拖不得，要是被查出来对他的影响应该不会太小。
这是火炭脚背上知道着急了。
我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说：“我只能说尽力吧！对了，项目经费怎么说？大概有多少预算？”
人海茫茫让我找人，要是没点儿活动经费，仅凭我个人就只剩下躺平了。
“什么经费不经费的，不设上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只要你能把人给我找回来！”
嚯，瞧瞧这多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真跟对了大领导。
可我知道，他说的那他妈是阴钞，搁我手上论斤卖的那种。
我说：“领导，你可别给我画饼，天地银行在我们这儿不流通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领导眉头一皱：“可是除了阴钞，我也没有啊！这样吧，量天尺你拿着，无论你走到哪儿，见尺如见我，所有阴差鬼将都会听你调遣，不听话的你直接用这尺子拍死便是。”
这可以有，感觉像是尚方宝剑啊！
我赶忙双手接过量天尺：“多谢领导栽培！”
大领导点头：“嗯，你去吧，有什么情况，可以用六角天灵灯与我联系。对了，有一个地方，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
“哪儿！”
“恶罗海城！”
我双眼猛地一亮，所以大领导是知道了那个人有可能藏在恶罗海城？
我说：“领导是知道那人躲进了恶罗海城？”
“不知道，只是推测而已！”
我点点头送别大领导，周围四下逐渐被黑暗吞噬。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天光微熹。
我醒来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盏灯和一把尺子。
“昨天晚上三殿阎王找你了？”
林素婉这时已经穿戴整齐，看着床头柜上的两件法宝问。
我点点头。
对此，林素婉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说了句。
“不愧是阎王，居然连我都没有任何察觉！他找你做他的掌灯阴司，想让你干嘛？”
林素婉不仅仅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不是胸大无脑的婆娘，相反她很聪明。
打从一开始三殿阎王邀请我做他的掌灯阴司的时候，她就有在想阎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简单就把事情和林素婉说了一遍。
我说：“你觉得大领导要找的这个人会是谁？”
听到这些，林素婉也不禁眉头一皱。
“好大的胆子！”
她说的应该是敢在阎罗殿抢人的那两个人，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如果不是当时三殿阎王疏忽，被抓住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而我已经惊叹过这帮人的胆大，所以我现在更好奇，这个逃走的人究竟是谁。
或者说救人的人究竟是谁，一旦知道他们的身份，想要找到人就很容易了。
过了半晌，林素婉若有所思的坐在床边说。
“被救这个人是谁不清楚，仅有的条件是身上有量天尺留下的印记，以及可能在恶罗海城。已知条件太少，很难做出有效的推测。所以我们不妨从另一个角度去想，是谁下到地府救了人。”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
可能是习惯了嗟来之食，又或者是习惯了有林素婉在身边就不用脑子，我这会儿甚至都没有展开联想。
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抽丝剥茧，分析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林素婉也看着我，深吸口气，表情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吗？我问你，这事儿发生在什么时候？”
我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说：“大领导告诉我，大概是在九年前左右！”
林素婉说：“也就是发生在近几年，玄门江湖没落以后对不对？”
我点点头：“嗯！”
林素婉咬了咬后槽牙：“就只有‘嗯’？你就只分析出一个‘嗯’？”
不是你用什么眼神看着我？搞得就好像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而我却还不知道一样。
我说：“不然呢？”
林素婉以手扶额，像极了一个辅导小学生作业，被折磨得快要崩溃的母亲。
“我问你，能下到地府，在阎王手上抢人，这是不是说明，救人的这两个人手段通天？”
“那是自然！”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
开玩笑那可是地府，那可是阎王殿，如果没点儿本事……
嗯……等等，我好像隐隐把握到了什么，眼前猛的一亮，看向林素婉说。
“这件事情发生在玄门江湖没落之后，也就是说在玄门江湖之中，有这本事的人应该屈指可数！我们可以从玄门江湖中的这些高人里面排查？”
林素婉长出口气，估计我要是还看不明白，她就打算直接动手了。
“这么说吧，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在整个玄门江湖之中，不超过五指之数！你自己想想，在当时谁的可能性最大？谁的动机最大？”
我搓着下巴好好想了想，首先肯定要排除叶九霄他们，实力肯定不够。
就他们，估计还没有到阎罗殿就被噶了。
我掰着手指头说：“我能想到的有三个人，我爷爷、柳青木还有陈太爷！”
玄门三大家，不是叫着玩儿的，要说手段通天，毫无疑问这三位绝对首当其冲。
可如果是他们其中两人的话，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阎罗殿抢人？抢的这个人是谁？现在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