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吧!大王!
李知孝等人对于史弥远的死,感到唏嘘,不过史弥远的死,只是他们相聚的一个借口而已。
各人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重新掌握朝廷。
这时各人都表示了,对于郑清之的不满,李知孝随即道:“郑清之排除异己,重用武人,违背祖宗之法,坏我大宋国本。这样的人,继续把握朝廷,必是韩侂胃第二。我等大宋臣子,为江山社稷考虑,不能再让他胡作非为,坏我大宋江山了。”
薛极颔首,“我早想扳倒这个奸相,只是如今官家信任他的鬼话,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李知孝沉声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你等且附耳过来,只需如此……如此……”
薛极等人听他说了几句,不禁纷纷脸色大变。
……
海州。
赵泰击破蒙军的三镇围剿后,有实力可以拿下济南,不过赵泰却忍住了,继续摆出防守的姿态。
他不想给塔思造成压力,让他开口向窝阔台请援。
赵泰心里很清楚,他击败的是张柔和史天泽麾下新兵,没什么战斗力,若是把蒙古主力引过来,那立刻就会陷入危机之中。
这时在海州城,赵泰站在城外,正在视察工坊的建设。
王文统问道:“大帅,蒙军遭受失败,塔思是否会派人求援,请窝阔台发兵增援?”
赵泰知道他担心蒙军南下,会让他在海州的建设打水漂,所以有此一问。
“先生放心!”赵泰笑道:“我得到消息,塔思并未如实上报战况。现在只要我不给他压力,他就不会主动请蒙古援兵进入山东!”
王文统道:“如此,那卑职就放心了!”
赵泰嘱咐道:“工坊要尽快复工,特别是军器局,要多备火药,年底我有大用!”
王文统颔首作揖,“卑职明白,会尽力安排生产!”
这时两人正说着话,王宾匆匆走过来,“大帅!”
赵泰不禁问道:“右军师何事?”
王宾上前作揖,“南面来人了!”
赵泰有些疑惑,“谁派来的?是赵制置使吗?”
王宾摇头,“是从临安来的。”
“临安?”赵泰问道:“是南宋朝廷,还是郑相的私人信使?”
王宾道:“是南宋朝廷的使者,不过也是郑清之的人!”
王文统不禁询问,“他派人来做什么?”
王宾沉着脸道:“向我们索要海州、邳州!”
赵泰心头一惊,他刚在山东站稳脚跟,南宋那边便向他索要州县,他岂不是为南宋打工。
“这怎么回事?”赵泰不禁疑惑,心中有些不快。
王宾道:“据卑职了解的情况,应该与最近南宋朝廷内部,对郑清之的非议有关!”
赵泰在楚州、扬州、临安这些大城,初步建立了一套情报收集系统。
王宾主管军事,锦衣卫的一些情报,会送到右军师处,供王宾分析。
赵泰眉头紧锁,“什么非议?”
王宾沉声道:“有御史弹劾郑清之,说郑清之耗费百万贯,资助金国,没给南宋带来丝毫益处,还培养了一个李全!”
赵泰颇为恼火,所谓培养了一个李全,便是暗指他是个不受控制的军阀,以后会威胁南宋。
赵泰听完,大概就明白了,郑清之为何会向他索要州县。
他这是想拿两个州去堵百官之口,至于郑清之有没有削弱,控制他的意思,现在则无从得知。
王文统皱起眉头,“我们刚拿下海州,南宋那边就向我们索要,我们要是交出去,岂不白忙活一场?”
王宾沉着脸,“大帅,现在人就在州衙,要不要先见一面,听听他怎么说?”
赵泰却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我们必须先商议清楚,才能与使者见面。否则,使者提出要求,我不答应,或者存在犹豫,便会影响我们与南宋的关系。眼下,我们高度依靠南宋,绝对不能与他们之间产生裂痕!”
王宾道:“那卑职先安排使者休息,好酒好肉的招待一阵!”
赵泰颔首,随即道:“今天我不回海州,去东海岛过夜,你们跟我一起去,商议一个对策。”
当下,赵泰为了躲避宋使,避免过早见面,便乘船到东海岛视察。
此时的东海岛,经过一年的发展,已经从渔村发展成为一个海港。
岛上除了种植水稻外,还有围绕着捕鲸,形成了一个巨大产业,有一两万人从事捕鲸,以及相关的加工产业,可谓日进斗金。
这里还是赵泰同李璮走私贸易的重要中转站,忠义镇自产,以及从南宋进口的茶叶、瓷器、棉布,都经过这里中转,从海路运往山东各地,甚至还有船跑到高丽、倭国贸易。
现在的东海岛,就像是毛文龙的皮岛,是赵泰收入主要来源之地。
这时船只抵达东海岛,赵泰与几人下船,不过却没有去视察岛上的各行各业,而是找了个地方,连夜分析南宋的要求。
是夜,在书房内,赵泰同两位军师进行商议。
王文统沉声道:“南宋方面有重文轻武的传统。现在他们认为大帅,是南宋的臣子,便不太可能,允许大帅成为不受控制的藩镇!郑清之虽与大帅交好,但他毕竟是南宋的丞相,心里肯定是向着南宋,而不是向着大帅。现在我比较担心,索要海州、邳州只是开始,后面他们还要直接派遣官员,来接管大帅的地盘!这样一来,我们的心血,便都成南宋的了。”
赵泰微微颔首,王文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之前赵泰没发展起来,南宋那边无所谓,可现在他发展壮大,南宋方面便希望收取成果了。
王宾皱眉道:“以宋朝的传统,肯定不会允许,大帅成为藩镇。所以索要州县,安排官员分权,这些事情他们肯定都会做。其实上次丘岳当两淮制置使时,就已经有了这个苗头。”
赵泰点点头,然后沉声道:“南宋有这样的想法,我们现在改变不了。那么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能否拒绝南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