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失去了大庭茜这个表现的舞台,留在客厅的两位资深牛郎也兴致缺缺的返回房间休息去了。
老婆婆拿着菜刀躲在一楼的房间里切酱菜,客厅成了望月和诸伏的天下。
“望月小姐不感谢我将你从那个女人身边解救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嘲笑。”
诸伏打开大门,抖了抖行李袋上的灰尘,装模作样的打开。
两人是奔着豪华大餐去的,行李袋里面根本就没有食材,诸伏在里面摸索半天,最后只掏出两个酸奶面包。
这是苗子在路上买来以防万一的,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望月啊呜一大口,刚刚看戏时尝了几口酱菜,现在是又饿又渴。
事实证明,晚上吃小零食只会变得更饿!
“她明明是看上你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呢,刚刚我可是帮了你大忙。”
望月耸了耸鼻子,摆出自己吃了大亏的架势。
“唉,那要谢谢望月小姐的慷慨解囊,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诸伏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轻轻擦掉望月嘴边的面包碎屑。
又扶起望月的手,耍宝似的在她手背上深情一吻。
咦,又一个戏王诞生了!
望月打了个寒颤,自从见识过赤井秀一的精湛演技之后,她就对这群组织的代号成员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这是一群善于将自己伪装成各种性格,不同职业的犯罪分子,是变态中的变态。
两人在客厅闲聊了一会,等卫生间空下来,勉强在里面洗了个脸。
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回到了老婆婆为他们重新安排的房间。
指针转动不息,劳累一天的人纷纷进入梦乡,望月也不例外。
诸伏将床让给她,自己则打地铺睡在地板上,这种建在山中的房子,一般都是就地取材。
老婆婆的房子也不例外,整体木质结构,房门也是推拉式的。
虽然在楼下时每个房间都配有钥匙,但是等两人住进来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难怪她会提醒两人早点休息,避免被脏东西缠上,就这种布局,很适合晚上搞夜袭啊!
望月昏睡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清醒,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这里。
睁着眼睛眨巴了几下,望月翻了个身,朝着窗户方向躺下。
斑白的窗户纸上拖着长长的影子,一晃一晃的正朝着她靠近。
什么玩意?
望月骤然起身,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两人挣扎着重新躺回床上。
走廊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偷溜出来觅食的小老鼠,想要干坏事又怕被守在洞口的家猫给逮住。
不时弄出来一些动静,试探外面到底有没有危险,借此逃过猎人的追捕。
殊不知它的行为,在寂静夜晚有多么显眼。
至少望月就是被这只自作聪明的老鼠给吵醒了!
“还真的有脏东西啊!”
看着木门上逐渐清晰的黑影,望月低声说道。
“看来是的!”
诸伏勾了勾嘴角,两人屏住呼吸,伪装成熟睡的样子。
木门被一点点拉开,来人踮着脚尖摸进来,似乎是害怕惊醒熟睡的两人。
黑影在思索之下,竟然滑稽的跪在地上,靠着双手双脚在地板上缓慢爬行。
望月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差点被诸伏用来打地铺的被子吓个半死,然后又手忙脚乱的爬向另一边。
经过漫长的摸索,确定房间的布局之后,黑影终于将黑手伸向两人的行李袋。
望月的大脑经过短暂的兴奋之后,再次进入倦怠期,双眼皮沉重的像是粘了胶带。
看了看依旧保持匀速呼吸,时刻准备暴起制服歹徒的诸伏警官。
她干脆放弃挣扎,陷入甜美的梦乡之中。
黑影经过一番摸索,懊恼的锤了一下地板,似乎并没有从行李袋中找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地板发出砰的一声,在深夜中尤为响亮。
诸伏景光非常给面子的动了动胳膊,直接将他惊的站起来,等确定两人还在沉睡之中后,又悄悄的溜了出去。
木门再次被关上,走廊里渐渐平息下来。
诸伏侧耳倾听,确定对方不会在返回后,正打算从床上坐起来。
就看到望月靠在他的肩头,上眼皮紧贴着下眼睑,浓密的睫毛组成一道弯月,随着主人的呼吸轻轻颤抖。
这是真的睡着了!
披散的长发调皮的从耳垂边垂下来,时不时骚扰一下脸颊,让熟睡的女孩皱起眉头。
诸伏微怔,小心的伸出右手,想要将她的头发摆正弄好,却不想对方抓着他的手腕直接抱到怀里。
软软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伴随着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胸膛上。
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诸伏只感觉脸上冒出热气,僵硬的躺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行李袋里实际上没装什么有用的东西,刚刚洗漱时用过的一次性毛巾和牙刷,还有装过酸奶面包的包装袋。
对了,还有一包拆开的纸巾!
诸伏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脑中一遍一遍细数着袋子里的东西,好像是在评估暴露身份信息的风险。
但实际上他早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他现在更应该马上追出去,将这个半夜摸到别人房间的小偷给抓起来。
这才是一个警察遇到不法事件该干的事情。
不过也许是卧底当久了,他此时心中一点想法也没有。
发现复盘风险对他没有帮助之后,诸伏犹豫了一下,抽出被女孩抱在怀里的右臂,秉持着自己的心意,直接将她揽在怀里。
窗外刮起大风,树的影子随着风势张牙舞爪的倒映在窗户上。
诸伏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孩,将被推到一旁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蓝色的瞳孔中散发出愉悦的底色,圆圆的猫眼微微上挑,变成摇曳生姿的丹凤眼,最后又被主人惬意的合上。
小偷小摸案件不属于他们灵异事件处理部,所以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心安理得的诸伏警官抱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女孩,陷入了沉睡。
走廊上又响起稀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呜呜咽咽的晚风消散在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