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特么没吃饭吗！
    往前压，往前压！都特么给我往前压！”
    场边的马里克，挥舞着双手，对着场上球员破口大骂。
    比赛来到69分钟，场上的比分，还是0比0。
    这让主教练马里克，显得非常着急。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脸颊往下滴。
    身上的白衬衫，像是水里浸泡过一样，滴答滴答往下滴水，裤衩子都给湿透了。
    可是，马里克完全不在意这些，他的眼里只有皮球。
    “把那该死的皮球，给我踢进对方的球门。”
    球场上，格拉茨风暴队两翼齐飞，不断的向禁区里输送炮弹。
    可是，踢了一整场，对面卡芬堡的球员，早已摸清了他们的进攻套路。
    总是能将禁区里的险情化解。
    “砰！”
    随着禁区里的绍比奇，又一次高射炮后。
    看台上的死忠球迷们，也失去了耐心。
    球场上空，嘘声四起。
    “法克，这帮废物，会不会踢球，我奶奶站在门前，都比这些家伙强！”
    “马里克脑子进屎了吗？我们上个赛季，那么多的进攻战术呢？怎么现在只剩边路传中了！”
    “是啊，对面一群糙汉，虽然脚下技术不行，但是脑袋梆梆硬，我们占不到任何便宜！”
    “施密茨那个家伙，这个夏天都干什去了，知道队里走了这么多球员，居然不去补强，钱都花在他小情人身上了吧！”
    “下课，都特么给老子下课！”
    “对，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中路有一个爆点，有一脚远射，卡芬堡的球员，就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龟缩了！”
    看着自己的心爱的球队，进攻乏术，迟迟打不开局面，格拉茨风暴死忠球迷也操碎了心。
    一些悲观的球迷，眼眶里的泪花已经开始打转。
    “下课！下课！”
    “下课！马里克下课！”
    “下课！施密茨下课！”
    “下课！弗兰克下课！”
    嘈杂的下课声，伴杂着嘘声回荡在利贝瑙球场。
    场边的马里克，脸色铁青，心中更是有些绝望。
    包厢里的施密茨，同样脸色苍白，心如死灰。
    郁闷的施密茨，从桌子上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酷爱啤酒的施密茨，在每次包间里看比赛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倒上几杯啤酒。
    可是，这场比赛，桌子上的两杯啤酒，已经放了很久，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杯子里的啤酒花，早已散去，啤酒也已经变味。
    此时，施密茨的心情，就和这变了味的啤酒一样，没有一丝清爽，尽是苦涩。
    “法克，你们让马里克和施密茨下课也就算了，关老子什么事！
    老子才拿多少钱！
    再说，老子给你们带来了穆川！带来了袁田！”
    听到自己也被球迷喊下课，看台上的弗兰克，是根本坐不住了。
    弗兰克直接站起身来，扭头和身后的球迷对喷起来。
    弗兰克那大嗓门，可一点也不比身后的球迷嗓门小。
    只喊了一嗓子，就把身后的球迷们给镇住了。
    “穆！穆！穆！”
    “对啊，我们有穆啊！”
    弗兰克直接这一嗓子，喊醒了不少球迷。
    他们看着弗兰克身边的穆川，刚才还是非常愤怒的表情，立马变得欣喜若狂。
    “对！我们有穆！”
    “我们有穆！”
    “我们有穆！”
    作为格拉茨风暴的死忠球迷，他们昨天晚上，还在这个球场，为穆川的精彩表演而欢呼。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穆川呢，只不过是刚才被一线队的表现，气昏了头。
    “该死的马里克，赶紧把穆招进一线队！”
    “是啊，穆川那一脚远射，足以改变现在场上的局面！”
    “就是，穆的实力，要比场上这些球员，强上100倍！
    不！是1000倍”
    “法克，马里克是不是眼瞎，他看不见穆的表现吗？”
    “不对，施密茨才是更瞎的那个，让他当球队经理，简直就是糟蹋了穆的天赋。
    施密茨必须下课！”
    一时间，整个球场内，都响起了穆川的名字。
    包间里的施密茨，听到球迷的呼声后，全身一阵燥热。
    他也很想让穆川来一线队，试试效果怎么样。
    如果穆川在一线队，表现的好，那对球队确实是非常大的帮助。
    甚至他施密茨，还有可能被评为年度最佳球队经理。
    如果穆川表现不好，也能平息这些球迷的质疑，让这些球迷看看，谁才是更懂球的那个。
    想到这里，施密茨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这变了味的皮球，虽然不太好喝，但是好歹还算解渴。
    “穆川，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在格拉茨风暴球迷心中的影响力！
    大家对你的实力都非常认可，所以早上你签合同的时候，完全可以讨价还价！”
    看着周围热情的球迷，姜珊似乎还是对早上穆川在合同上，随意的签字，耿耿于怀。
    对于姜珊的话，穆川却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珊姐，不要太在意了！我现在才17岁，月薪已经过万了！
    我现在对格拉茨风暴俱乐部，对弗兰克先生，只有感恩！
    不然，以我的条件，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我现在每天都像在做梦一样，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并且对未来充满希望！”
    穆川始终牢记李大海对他的教诲，要把足球放在第一位，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足球带来的。
    作为最早一批的留洋球员，李大海因为自己的年少轻狂，纸醉金迷，吃过太多亏。
    他不希望穆川成为第二个自己，所以在穆川来欧洲前，对穆川是一再嘱咐。
    李大海当年，就是在鲜花和掌声中，迷失了自己。
    导致自己的职业生涯，断层式下滑，最终在巅峰的年龄，却拿不出巅峰的实力。
    只能选择早早退役了，结束他这辉煌而又充满遗憾的足球生涯。
    面对穆川的回答，姜珊同样一时无言以对。
    姜珊回想起了自己的17岁，想起了那段青葱岁月。
    日日熬夜苦读，备战高考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
    想到这里，姜珊也就释然了。
    “是啊，人有时候不该贪得无厌。
    而是应该珍惜当下，并且对未来充满希望！
    穆川，我看好你，我觉得你不仅踢球踢的好！
    你的心智，更是远超同龄段的球员。”
    “穆！穆！穆！”
    就在两人的谈话间，看台上，球迷对穆川的呼唤，却从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