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上官止殇抹掉口鼻的鲜血,与甲骨鲨风驰电掣奔逃,他们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只能边逃边疗伤,一但被那等存在追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上官止殇从纳戒中取出两株五千年份的花菊递给甲骨鲨一株,甲骨鲨也不客气,感激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后将花菊连带根茎一同塞入嘴中吞服。
花菊入口即化,磅礴的精纯能量游走全身,很快便稳住了一人一兽的伤势,填补他们体内有些亏空的真元!
甲骨鲨本体是深海的一头鲨鱼,血脉变异的种族,它本就擅长防御,体魄非常强横,又有紫金皇冠挡下了大部分伤害,所以它受伤不重,没有什么内伤。
在五千年花菊的药力作用下,其体表触目惊心的道道裂痕此刻也在愈合,翻飞的血肉逐渐收拢,不过半个时辰便恢复如初!
上官止殇的体质之强更在甲骨鲨之上,星辰不灭体虽未小成,但也只有一步之遥,已经初步展现了其不灭的特质。一柱香时间,血洞冒出的血已经由黑转红,最后止住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新长出的血肉酥酥麻麻的,如同蚂蚁爬过一般。
一人一兽不敢停留,全速朝西边飞行了大半日,此时已经离琳城一万四千多里地,共计路过三个城池,其中有一个让人印象颇深,名为滨城。
只因上官止殇在这个城池附近感应到两个宗门有与玄阴宗非常相近的阴煞之气,估计所修功法相近,保不准与玄阴宗也有些关系。
“那个虚影应该没有跟来,不然以他的实力我们根本逃不掉,身后应该就只有那三个狗皮膏药”
上官止殇寒声到,他传音给甲骨鲨,示意对方停下,打算在此地斩断尾巴,否则这样奔逃不是个办法。都大半日时间过去了,也不知身后之人有什么手段总能找到他们的踪迹,无法甩掉。
“甲骨鲨,你先隐匿身形、见机行事,我先动手”
上官止殇思索了一番,转头开口,随后又拍了拍小白的头颅。他没有小看对方的想法,对方敢追过来,肯定是有所倚仗。毕竟他已经在玄阴宗众人面前展现过部分手段,双方交过手,彼此有一定了解,所以这三人必定是有什么底牌认为能留下他,才敢追下来。说不定又与那道虚影有关,所以他提前让甲骨鲨隐匿起来,一来可以给对方造成压力,不能全身心对付他,二来避免被一网打尽,还有个后手。
甲骨鲨应了一声,身躯朝下方密林坠去,很快消失不见,没有引起一丝波澜,它有自己独特的隐匿手段,即便不在深海同样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
小白也咿呀一声跳进一处小空间,消失不见。 空中单独留下上官止殇一人,他在空中盘膝而坐,闭目运转星辰不灭经,吸纳天地间的星辰之力。丝丝缕缕的星辰之力在他周身聚成一个淡银色旋涡,源源不断的钻进他的体内。
一炷香时间过去,天际线尽头极速飞来三道流光,很快出现在上官止殇面前。上官止殇此时满头黑发飞扬、全身被银辉笼罩,如同神只临世,至神至圣。三人看见也是吃了一惊,虽早知此人不简单,但此时再见这般异象不免有些发怵。三人对视一眼,想到老祖赐下的秘宝,又不由多了几分底气,这才稳住心神。
任你上官止殇再强,可能与超越尊者级强者抗衡?那等存在赐下的秘宝必定威能无限,斩一个尊者级修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孽障,你以为来我玄阴宗大闹一场就能安然离去吗?如果人人都如你这般,我玄阴宗如何在这轩辕大陆立足?”
一名尊者七重天,头戴青冠帽的修士迈出一步,朗声开口,说的大义凛然、有理有据。
“没错,严长老说的是,此獠杀我宗圣子在先,伤我宗长老在后,又掠夺我宗阴煞之气,过于凶残暴戾,不杀不足以服天下”
“是极是极,孽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我等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多的是手段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外两名玄阴宗长老同样言语犀利,话音未落人已经绕到了上官止殇两侧,三人呈三角之势将他包围,手中灵剑寒光明灭不定。
“呵呵,废话说完了吗?那老东西给了你们什么底牌?快点拿出来吧,别等下死不瞑目”
上官止殇缓缓睁眼,周身的星辰能量全部吸纳入体,他活动了一下身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三人,心中警惕更甚。这三人手中都握着一柄灵剑,他们所站的方位刚好封锁了他全部退路,且有一股奇特的道韵将三人联系在了一起,他们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
“嘿嘿,孽障,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严长老,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一名瘦小的尊者六重天修士狡黠一笑,他脸上的一颗肉瘤不断抖动,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在他看来,这上官止殇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竟这般轻松落入他们合围剑阵中,只要祭出老祖的秘宝相配合,斩其头颅简直易如反掌。
“玄冥剑图,请”
严长老也不磨叽,单手掐印,口中念念有词。
他怀中瞬息冲出一张三角剑图,迎风便涨,刚好将几人包裹,三位玄阴宗长老每人脚下对应一角。
“两位长老小心,那头尊者九重天的凶兽还未现身,必定就在附近埋伏”
“有老祖的剑图相助,何惧之有。你我都试过了剑图的威力,这可是能发挥一缕王级威能的秘宝,尊者境内绝对无敌”
玄阴宗三位长老心思缜密,自然不会忘了尊者九重天的甲骨鲨,时刻戒备着四周,但一直没发现对方的踪迹。
“这便是你们的底牌吗?”
上官止殇不屑冷笑,身形朝那名尊者五重天的长老掠去,一只银灿灿的大拳头在空中划出音爆,朝前砸去。
“轰”
场中响起一阵轰鸣,一道无形光幕升腾而起,上官止殇只觉轰在一面金石铸成的墙上一样,拳头都有些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