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赛兰还是萨哈克家的弟弟,都有不让他们作祟的办法。
强行处理他们会对奥布造成损失,只要奥布变得更强大,这些小鬼就不成问题。
之前写信时,是我浅薄了。
只要您还坐镇奥布一天,赛兰就不敢作乱。
至于隆德·吉纳·萨哈克,他的眼界和格局太小,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只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就行。”
对于乌兹米提出的没有证据没法处理,玲并没有按部就班地想办法找证据,而是另辟蹊径。
这么说的结果,就是否定了信中的部分内容,也同样否定了乌兹米原先的计划。
对于小姑娘的狂妄发言,乌兹米以微笑回应:“你的夸奖,我就收下了。
这件事我们先不继续,你似乎知道奥布目前的困境,能说说从哪里得知的吗?”
困境是指自然人无法驾驶ms这件事。
“g系列既然是奥布和联合共同开发的成果,那么奥布从中得到经验后,开发自己的ms也不足为奇。
那不是g系列所具有的缺陷,而是客观存在的劣势,短时间内奥布应该无法解决。”
也就是同等情况下自然人驾驶ms,就是比不过调整者。
虽然玲的回应略微露骨,但还是没有说出m1异端。
两个谜语人的猜谜,卡嘉莉也硬着头皮仔细听,只是不知道父亲满意还是不满意。
乌兹米点点头,她的推测合情合理,说得也是事实。
“的确客观上存在劣势,但即使如此也必须克服。
我承认这项劣势,所以用我国最尖端的科研实力去弥补,你觉得这是错了?
简化操作,就能取得优势了吗?”
“没错,也错了。
用曙光社争取技术优势这没错,但敌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争取优势的要从方方面面来着手,优化os和分配战术侧重并不冲突。
今早…让我和大天使号一度陷入困境的那台白色ms,您看到了吗?
因为海雾而没看到的话就可惜了。
那不是g系列的机体,而是扎夫特研发出的半成品,武装还没来得及跟上,但各项基础性能都在g系列之上。
我和那台机体的驾驶员也有过一次接触,迅雷之前就是他的机体。
索性那台ms的远程武器只有光束步枪,最后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听得出,她这么说并不是单纯的夸耀,还有捡回一条命的庆幸在里面。
“的确,作为ms驾驶员,你的经验相当有用,我代表奥布感谢你。
那么你写这封信,以及今天跟卡嘉莉一起来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信的内容说完了,就要说内容之外的意义了。
玲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心跳也在加速,甚至有点想上厕所。
不过,她还是咽了口茶水,润润嗓子才开口。
而且不是坐着说,而是站了起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乌兹米大人,我目的是结束这场被操纵的战争,结束战争的希望就在奥布。
我认同奥布不侵略他国,也不被他国所侵略的理念,以及自然人和调整者共存的方针。
但如果这么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战争会暂时结束,奥布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您的发展方针没有错,只是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
巴拿马的质量加速器很快就会被扎夫特破坏,失去所有质量加速器的联合军就会将矛头指向奥布。
所以,我想回归奥布,借助奥布的力量结束战争,同时也保护好奥布。
我加入大天使号,就是想将他们一起拉入奥布阵营。”
“你的推测我也知道,奥布正在为此做准备。
但听你的意思是要将奥布主动推入战火,这我不能接受。”
无论如何奥布不能主动挑起战斗,否则理念就会变色。
“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并不是要主动出击打垮联合和扎夫特。
如果有100个我,那还有可能,但我只有一个,奥布也只有一个。
我的想法是寻找志同道合的战略盟友,联合军就是通过拉帮结派成为第一政治体系的。
盟友候选就是plant的克莱因派,目前西格尔·克莱因虽然还是最高评议会的会长,但其势力不断被国防委员长帕特里克·萨拉打压。
对了,这就不得不说一说这场战争的本质了。”
本来气氛有些压抑,但玲却越说越兴奋,因为就要到真正的重点了。
而当乌兹米听到要说战争的本质,心中对她的评价瞬间拔高了不少。
看得出,这不是一个沉浸在力量和梦想中的人。
大多数人对战争的了解十分片面。
就好像说出一战、二战,很多人都知道,问都有哪些国家参战,大部分人都答得上来。
但要问一战、二战的目的和起因是什么,就不一定答得上来了。
“这场战争表面上看,是联合军与plant之间的战争,是自然人与调整者的战争。
我们稍微回顾一下历史,本来建设plant的目的是养活更多的人,创造更多的价值。
旧理事会国意图通过限制粮食出口的方式,将plant变成圈养的家畜。
而plant无法接受被自然人通过食物控制。
这是利益与尊严的战争,所以plant独立了。
再之后plant的农业卫星尤尼乌斯7被核攻击毁灭。
这是蓝波斯菊背后的人意图切断plant的粮食供给,重新将它纳入控制。
但是凑巧抑或不凑巧的是,扎夫特国防委员长的妻子雷诺亚·萨拉在这场袭击中丧生了。
调整者的人数不算稀少,但作为基因调整的代价,能够生下后代的调整者父妻并不多。
由此调整者之间会更珍惜彼此,所以扎夫特国防委员长帕特里克·萨拉发动战争为亡妻复仇。
扎夫特战斗的理由是报仇,所以这是仇恨与利益的战争。
结合两者,这就是利益挑起的战争。
所以我们寻找的盟友不能和蓝波斯菊有关,也不能被仇恨冲昏头脑。
西格尔·克莱因就是答案,plant以及扎夫特成立之初,都没有将毁灭自然人设为目标。
他也一直为和平而奔走,只是…仇恨,实在难以平复。”
啪啪啪~,乌兹米和卡嘉莉都站起来鼓掌。
虽然这不是演讲,但说得的确精彩,甚至连卡嘉莉都听懂了。
乌兹米伸出右手,“本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接受你回归奥布,然后想办法矫正你的思想。
但现在,我明白了你的想法没有错,那么你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玲自然握住了这只手:“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