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打了个哆嗦，下巴一扬，狠狠瞪着聋老太太。
    “呸！”
    “你以为你是谁？我就是冻死，也不在你这儿！”
    何雨水打开门栓，冲出了后院。
    中院儿，何大清正坐在炉子跟前，白寡妇拿暖瓶帮何大清把茶水满上。
    何大清看看傻柱那张空出来的床，叹了口气儿。
    “你说，我把雨水赶到老太太那儿住，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白寡妇翻了个白眼。
    “雨水都多大了，你还拿她当个孩子看？”
    “要是在农村，她这年纪都已经嫁人生孩子了。”
    “等寒潮过去，咱们也得帮何雨水张罗着找婆家了。”
    正说着，何雨水在门口喊了一声，直接冲进了屋子。
    “爹，我不住老太太那儿！”
    何雨水脸上的泪水已经结成了冰碴子，伸手一擦，脸划得生疼。
    “老太太她看我不顺眼，她打我！”
    “胡说！”
    何大清猛喝一声。
    “老太太在这院里这么多年了，这院里的住户都尊称她为咱院里的老祖宗。”
    “虽然老太太有时候脾气不好，可你问问院里的住户，老太太跟谁红过脸？”
    白寡妇翻了个白眼。
    “老何，我就说吧！你把孩子惯的都没样了。雨水都这么大姑娘了还撒谎栽赃陷害老太太！”
    “这也就是咱们一家人，听到了训斥她几句。要是被院里的住户听到了，那还得了？”
    “就何雨水这撒谎的毛病，要是被媒婆知道了，也不给她介绍个好小伙儿！”
    何大清一把把何雨水揪起来。
    “你要是再编排老太太，小心我大耳巴子抽你！”
    “回去！今儿我把话撂这里。老太太那里，你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你要是敢再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何大清把何雨水推到门外，转身把门给插了过来。
    何雨水在门外叫了几声，见没回应，哭哭啼啼走开了。
    在月亮门那儿站了半天，冻的何雨水身上像装了小马达，浑身打哆嗦。
    看着聋老太太烟囱里冒着的烟，何雨水使劲咬了咬嘴唇，厚着脸皮一掀帘子，又推门进了聋老太太屋子。
    聋老太太说的对，何家已经把何雨水给赶出来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在聋老太太屋子里住着，起码冻不死。
    聋老太太早就料到何雨水能回来，直接冷哼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何雨水走到聋老太太身后，自觉的抬起胳膊，在聋老太太肩膀上按了起来。
    聋老太太这才点点头。
    “这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只要好好听老太太我的话，我就不会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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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家。
    虽然秦淮茹从李卫民那儿拿了一个半窝头来。可分下来，贾家每人才吃了一小块。
    到了半下午，除了秦淮茹之外，一个个都受不了，爬起来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灌水。
    秦淮茹道还好，早上吃了两个焦圈儿加上半碗豆汁儿，虽然肚子里空了，但还没感觉饿的太难受。
    贾张氏实在遭不住，又把大碗拿出来递给秦淮茹。
    “淮茹，你再去挤点奶出来。”
    等到秦淮茹再把乳汁端出来，连秦京茹也不再嫌弃喝秦淮茹母乳恶心，甚至还把碗给舔了个干干净净。
    “淮茹，等明天，你再去李卫民那里要点粮食回来！”
    贾东旭说着，伸手碰了秦淮茹一下。秦淮茹本能的往旁边一躲。
    天儿这么冷，院里的自来水早就被冻住了。
    各家各户直接都用上了雪水。自从降温，贾东旭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过。
    原本，秦淮茹还感觉没啥。可是去李卫民屋子里一趟，看到李卫民屋子里干净整洁，还有收拾的神清气爽的李卫民。
    再看一连几天脸没洗、胡子也没刮的贾东旭，秦淮茹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厌恶。甚至于，贾东旭碰到秦淮茹，秦淮茹打心底里都感觉恶心。
    天色暗下来了。
    四合院里只有寒风在院里肆无忌惮的游荡。
    看聋老太太躺下了，何雨水终于松了一口气，抬了抬有些酸痛的膀子。
    何雨水爬上床刚钻进被窝，就听另外一侧的聋老太太冷哼一声。
    “我让你上床了？”
    何雨水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怕什么来什么，原本，何雨水就是怕夜里聋老太太为难。没想到，还真来了！
    聋老太太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一脸阴鹫的看着何雨水。
    何雨水从被窝里爬起来，伸手想去摸自己的棉袄。
    “不准穿！”
    聋老太太一把把何雨水的棉袄扯过去，抱到怀里。
    “你过来！”
    何雨水只能慢慢爬到聋老太太跟前，眼巴巴的看向聋老太太。
    黑暗中，聋老太太紧紧的盯着何雨水这具凹凸有致的年轻躯体。突然伸出胳膊，朝着何雨水的胸前狠狠的抓了过去。
    “啊——”
    何雨水惊呼一声。
    “再喊！再喊我就把你赶出去！”
    聋老太太手上用力掐着何雨水胸前的柔软，一边咬牙切齿的呵斥道。
    何雨水使劲咬住了下嘴唇，屈辱的眼泪从眼中流了出来。
    “嗬嗬嗬……”
    聋老太太手上的动作没停，又阴霾的笑了起来。
    “让你年轻漂亮！让你被那么多男人注意……”
    终于，聋老太太累了，这才收回双，缓缓的躺进了被窝。
    听到聋老太太发出细微的鼾声。何雨水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聋老太太跟前，拽过自己的棉袄套在身上。
    这才是何雨水住进来的第一天，聋老太太就白天晚上总拿何雨水出气。
    要是住的日子久了，肯定还会变本加厉。
    何雨水趴到窗户那儿，往院子里看了看。既然何家回不去了，在这又受欺辱，倒不如自己找个去处！
    二大爷家一大家人，二大妈平日里说话也总阴阳怪气。何雨水看不惯。
    何家跟孙二娘家关系，平日里不怎么好，也不能去。
    至于许大茂家，娄小娥人是不错。可许大茂每次看何雨水，总是眼珠子乱转，何雨水不喜欢。
    只剩下李卫民家，李卫民比何雨水只大两岁，以前俩人交集不多。但是，李卫民是单身。想到这儿，何雨水感觉脸有些发烫。
    李卫民那模样，比电影里的明星都好看。要是李卫民不嫌弃，哪怕自己跟了李卫民也行。
    何雨水转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聋老太太。说什么，自己都不能再跟这老虔婆住在一起！
    要是李卫民不让自己进屋，大不了，就跑回中院，冻死算了！
    何雨水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栓，溜出门又把门带过来，顶着寒风，摸向了李卫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