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躺在床上,何大清伸手过来,想抱白寡妇。
白寡妇冷哼一声一翻身,给了何大清一个后背。
“你这人,这是又怎么了?”
“你等着,我把炉子收拾的旺一些!”
何大清从被子里出来,跑到炉子跟前,拿铁棍把炉子捅了捅,又塞了几块木头进去,这才一掀白寡妇的被子钻了进去。
“你摸摸,我下去这一趟,手都凉了!”
白寡妇又冷哼一声想翻身,被何大清一把抱住。
“你说你这娘们儿,到底发什么疯?”
“好好的又没人惹你,你发什么脾气?”
何大清说着,手不安分起来。
“是不是自从你来了,咱俩没办正经事儿,你有点儿憋不住,想发火?”
“天儿这么冷,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要不然,摸一下?”
“ 呸!”
白寡妇往旁边一扭头。
“谁让你摸,拿开你的猪蹄子!”
何大清的脸凑了过来。
“咱俩钻一个被窝里,你说,还能让谁摸?”
白寡妇厌恶的推开何大清胳膊。
“你别碰我,老娘心烦的很!”
何大清悻悻的收回了胳膊,使劲往白寡妇跟前贴了贴。
“你跟我说说,啥事儿让你不痛快了,我改!”
“改个屁!”
白寡妇翻了个白眼。
“我是不是早就说,你把你家的孩子惯的没人样?”
“你看雨水,让她去老太太屋里睡的时候,她就是各种不愿意。”
“现在,她在老太太屋子里住下了,咱家粮食不够,想把粮食要回来,她竟然不让!”
“你是不是她亲爹?你是养的啥闺?这简直就是冤家、是白眼狼!”
何大清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以前雨水可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谁知道怎么就突然变性了呢?”
“你就为这事儿生气,至于吗?”
“雨水就是小孩子脾气。说不定,是傻柱说话惹到她了。等她想过来,不用咱们去背粮食。她自己就会乖乖把粮食给咱们送回来。”
“不信,你就等着瞧!”
白寡妇撇撇嘴。
“她要是不送粮食回来咋办?咱们的粮食,眼看着就要吃完了……”
何大清一摆手。
“到时候,我肯定会想办法!都说旱涝三年,饿不死厨子。”
“我是干啥的?我都当了这么多年厨师了,能让咱们家没有粮?”
白寡妇这时候脸色才缓和了一点儿,何大清又紧跟着贴上来,冲白寡妇耳朵吹着气。
“好了,别生气了,咱们俩靠近一点还暖和……”
就听白寡妇娇笑了一阵,接着喘起了粗气。
……
孙二叔吃了几口李卫民给的窝头,从床上爬起来,点起了煤油灯。
反正都打算撇家舍业回老家了。
煤油灯也没必要再攒着,留着日后再烧。
把桌子椅子腿都拆了,忙活着做一个简单的爬犁。
外边的雪虽然停了。但是,雪这么厚,一家人都在雪地里走,加上又没多少干粮,肯定走不快。
到时候,孙二叔和孙二娘可以轮流下来拉爬梨。
孙二娘忙活着往包袱里装衣服。
谁知道,寒潮到底什么时候过去?多带点衣服,万一天暖了,说不定能用得上。
收好衣服,孙二娘又忙活着拿针线,把几个麻袋连了起来。
孙家屋子里叮叮当当忙活的大半夜,这才安静下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孙二叔把爬梨推到门外。孙二娘铺上麻袋,又把被褥给抱出来。
大壮先坐到了爬犁上,接过孙二娘装好的包袱。
孙二娘去敲了敲李卫民家的门。
已经吃完早饭,正在打拳的李卫民,擦擦汗,穿上军大衣打开门。
孙二娘跟着进了屋子。
“李卫民,这是家里的钥匙!”
“先跟你说一声。本来家里这些家具,是想都给你留下的。可是路上的雪太厚,我们连夜做拆了桌椅,做了个爬犁。”
李卫民点点头。
“不要紧,房子暂时我还用不上。等我需要的时候再置办家具。”
李卫民伸手从口袋里,实际上是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一包压缩饼干。
“孙二娘,咱们好歹邻居一场。今天你们一家人走了,还不知道以后,咱们能不能再见到。”
“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这个,你们拿着路上吃!”
孙二娘接过李卫民递过来的压缩饼干,揣进怀里。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李卫民,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在这院儿里,凡事你要万分小心,多加保重!”
孙二娘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一扭头出了屋子。
院儿里。
看到孙二叔在院里收拾东西,许大茂、刘海中都穿上厚棉袄走了出来。
“他二叔,你们要去哪儿?”
孙二娘过来了,伸手抓起爬犁上的绳子,跟孙二叔一起拉着往月亮门那走。
“二大爷,许大茂。我们家没粮了,在这院儿里也是等死。想出去拼一把,看能不能回老家。”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从屋子里走出来。
一大妈手里抓着一把干菜。
“孙二娘,我们家粮食没了。这马齿苋,还是前段时间天暖的时候,我去外边剜回来,晒干的。”
“你带着,实在饿的受不了了,也能放到嘴里嚼嚼,垫垫肚子!”
孙二娘点点头。
“一大妈,谢谢您。您和一大爷要好好保重。等寒潮过去,我们一家人还会再回来!”
走到前院,闫埠贵披着厚棉袄,拿着钥匙,开了四合院的门。
“他二叔,现在在路上没车,雪又这么大,路上肯定也没啥人,你们就没带点儿防身的东西?”
原本,闫埠贵想说王二爷的事儿。可又怕易中海怪自己危言耸听。
考虑了半天,闫埠贵只能委婉的提醒,孙二娘一家注意安全。
大壮摸了摸身子底下的菜刀。
孙二叔笑了笑。
“三大爷,多谢您提醒。我把我们家顶门的棍子带上了。”
闫埠贵他张张嘴,没再说话。帮着孙二娘一家,把爬犁搬到了门洞外。
孙二娘坐上了爬犁,跟大壮一起跟院里的邻居们挥了挥手。
孙二叔拉着爬犁,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白茫茫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