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娅等新生跟在级长后面,穿过大厅通往地下室大门,又经过一个弯弯扭扭的向下楼梯,还有一条长长的走道,才到达公共休息室门口。
当级长说出口令“纯血”的时候,原本毫无异样的墙面突然打开了一扇门,西娅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突然想起了现代的…智能门?
西娅走进去后才发现,公共休息室的建筑空间延伸到大湖底部,绿幽幽的灯光让整个空间呈现墨绿色调。
因为休息室的主体在湖底,通过这里的窗户可以看到黑湖底部的风景,西娅还看见了巨乌贼一闪而过的身影。
墙壁和天花板都是非常粗糙的石头砌成的。被链子拴着,泛着绿光的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休息室里摆放着雕花的椅子,还有很多头盖骨作为装饰。
休息室目之所及处都铺着厚厚的地毯,每个椅子上都有看起来很蓬松柔软的坐垫,绣着繁复又不重样的华美花纹。
好在壁炉里面一直燃着火,把休息室烤得暖融融的,有效地驱散了小巫师身上的寒意。
老生们在进入休息室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呆在休息室,全都陆陆续续从一左一右两个通道分流出去。
整个休息室只留下新生和男女级长。
“大家好,我是这个学年的女级长吉玛·法利。”
“公共休息室的口令每两个星期会改一次,注意查看休息室里的公告栏。”
“你们的行李已经被送到了你们的寝室,注意看房门上的名牌。”
“还有,不允许带其他学院的学生来我们的公共休息室,也不要告诉他们我们的口令。”
“最后一点,斯莱特林以强者为尊,任何软弱的行为都是我们所厌恶的。”
鉴于今年的新生有些特殊,吉玛也不敢有什么耍威风的话,男级长更是一声不吭,反正以后的机会多的是,没必要开学第一晚就闹不愉快。
西娅等人听完吉玛说的注意事项,才陆陆续续地走进了通往寝室的通道。
斯莱特林寝室的主要配色也是银绿两色,使用的是风格古老的四柱床,上面悬挂着绿色丝绸制的帷幔,床上铺着银线绣花床单,天花板上悬挂着银色灯笼。
出乎意料的是,西娅是和达芙妮一间寝室,而潘西则是和一个名叫米里森·伯斯德的女巫一间宿舍。
面对西娅的疑惑,达芙妮只是神秘地说了句:“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没人会注意的。”
西娅洗漱后没有立刻上床,而且坐到了书桌前,拿出自己新的笔记本开始记录今天的所见所闻。
顺带加上了给纳西莎报平安和跟韦斯莱夫人告状的信,同时也不忘“原原本本”地把今天德拉科与罗恩的冲突记录下来,打算明天寄到卢修斯姨夫手里。
想到接下来韦斯莱一家的难题,西娅嘴角逐渐上扬。
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信奉的一直都是有仇报仇,而且她这次充当的,不过是传声筒的角色罢了。
就在西娅等人在休息室接受训话的时候,校长办公室迎来了一个黑漆漆的老蝙蝠。
“噢!西弗勒斯!要来一杯蜂蜜水吗?”
斯内普没有理会老蜜蜂的热情推荐,硬邦邦地讽刺道:“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让你的魔药学教授抛下备课任务,就是为了来办公室喝一杯甜腻腻的蜂蜜茶吗?”
邓布利多被斯内普这样讽刺,也看出斯内普的心情确实不好,脸色也正经起来:“…我们都知道,那个孩子去了斯莱特林,所以……”
“我知道!我会盯着那个孩子的!”斯内普打断了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话。
一想到接下来自己暴增的工作量,再加上今晚看见那双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和某个斯莱特林麻烦聚集体,斯内普烦躁地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步。
口不择言道:“我当时就和你说过,只要一发魔咒下去,事情都可以解决的!”
邓布利多此时却面色严肃道:“不可能,西弗勒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莫须有的借口杀害一个无辜的小巫师!”
斯内普在脱口而出后,就有些后悔了。
邓布利多看出来斯内普的情绪不再激动,便主动岔开话题道:“…小巫师的魔力稳定剂,你还一直供应着吗?”
“一直供应着,前几天卢修斯来信说,魔药稳定剂直接交给那个小女巫就行,并附上了一系列魔药材料。”斯内普冷冷道。
“那无梦药水和镇定剂呢?”邓布利多又问道。
“那个小女巫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虽然我的魔药品质更高,但是我没有时间专为一个人制作魔药,所以就建议他们直接从圣芒戈拿药了。”斯内普面无表情道。
斯内普见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再次陷入了沉思,冷笑道:“所以,现在,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可以放你的魔药学教授回去了吗?”
邓布利多摆摆手,示意斯内普可以回去了。
斯内普被邓布利多这种用完就丢的态度气到,随即转身就走,宽大的黑袍也随着他的步伐在身后划出的一抹弧线。
就在他将要走出校长室时,邓布利多语重心长地说道:“决定一个人的不只是出身,我们至少要给那个孩子一个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长长的黑袍似乎停滞了一瞬,但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斯内普刚离开办公室,邓布利多便再次走到冥想盆面前,熟练地将关于西娅的所有记忆再次复盘一遍,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
“…阿不思,你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孩子会去斯莱特林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墙上画像内传出。
邓布利多斟酌到:“即使我早就知道她会去斯莱特林,但……”
邓布利多顿了顿,转身对在一旁状似打瞌睡的分院帽问道:“分院帽先生,请问那个孩子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分院帽也不好继续装死了,想到自己在那个孩子脑海中看到的一切,沉吟半晌,只给邓布利多留下一句话:
“那个孩子与她的父亲,母亲都不一样,阿不思,你应该对她多一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