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饭真是丰盛极了,味道也是新鲜到爆,连雷轲这样的大人物也吃得胃口大开。
\&雷大哥,来,来,再来一碗,这么美味的饭菜,还有呢!\&杨进手里捧着满满当当的一碗酒,兴奋地举起酒杯向旁边的雷轲举杯示意。
雷轲的酒量果然惊人,千杯不醉应该毫不为过。可是刚才看到芸娘愠怒的脸庞,他这会儿心里有些忌惮,不敢和杨进拼得太过火,以免弄巧成拙,回不了家……
雷轲轻轻地拍了拍杨进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并且轻声提醒他:“杨进兄弟,现在这些菜实在太好吃了,我们可不能只顾着喝酒而忽略美食哦!来,来,抓紧时间享用美食,让酒先静静地待在一旁。老是端着它,多累呀……”
杨进接二连三地喝下几碗酒,这会儿已经面红耳赤了,头也开始有些晕乎乎的。被雷轲那么一拍,居然重心不稳,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酒也泼出去了不少。
“雷大哥……”杨进勉强能说出几个字,舌头明显有些打结,他疑惑地道:“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喝倒不算么?为什么你这个时候只喝酒不吃菜,这样岂不无趣?”
雷轲紧张兮兮地回头瞥了一眼坐在邻桌的芸娘,低声对杨进说道:“杨进兄弟,今晚还是多吃点菜吧,咱俩都少喝些酒。反正我还要住在这儿一阵子,你不必担心没人陪你喝酒。”
芸娘虽然正在埋头吃饭,但眼神却总是时不时地落在杨进身上,每次雷轲瞟见她那眼神,都不禁心头一紧,从而更加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饮酒量,生怕被杨进的妻子发现,以至于赶他出门。
然而,杨进这个人就是太不懂规矩了,硬是拉着雷轲陪他喝酒。“老雷啊,你别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赶紧把杯子倒满,今晚上我们哥俩得好好地喝上一场!”
殷漓恰好也坐到了他们这一桌,位置就在杨进的旁边。他拿筷子捞起一片煮好的鱼肉,放到了自己的碗里,随后他淡淡地扫了杨进一眼,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要是真心想升级当爸爸,就得把酒吧戒了,找个靠谱的医生吃点药调养调养身体。”
杨进手里拿着碗,动作停滞了一下,脸色僵硬地看着殷漓,低声问道:“神医大人,您刚才说的啥?您的意思是……我只要把酒戒了,吃点药,就能当爹了吗?”
殷漓一把抓住杨进的手腕,给他把了把脉,然后一本正经地点头回答:“我还没给嫂子把脉呢,暂时没法确定她的身体状况如何,但你的身体肯定是出毛病了。”
“真的……真的吗?”杨进吓得脸都发白了,颤抖着声音说道。
殷漓可是神医,自从他治好楚东阳的腿伤之后,大家对他的医术深信不疑,简直把他当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
所以,此时此刻听见殷漓诊断杨进的身体有问题,杨进不是不信,而是无法接受。
杨进的表情渐渐变得痛苦,他突然紧紧握住殷漓的手,急忙问道:“神医,您刚才说,我这种情况,能治疗吗?”
殷漓得意洋洋地扬了扬眉毛,自信满满地回答:“有我在,哪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
“神医大人,那我现在就开始戒酒,以后再也不碰了……您给我开几副药吧,我保证不再喝酒了。”杨进说话时,嘴里和鼻子里都散发出浓重的酒味,脑袋也晕乎乎的,但是这一刻他的内心却是异常的清醒。
雷轲挑了挑眉毛,看了殷漓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低头吃饭。
杨进这小伙子真的没再多尝一滴酒,只是埋头吃菜和米饭。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他打个招呼就准备带芸娘回去了。
雷轲一边对着牙齿剔出残渣,一边优哉游哉地靠在门口,看见从面前走过的殷漓,很随意地问:“刚才在饭桌上,你对杨进说的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随便编造出来吓唬他玩的呀?”
殷漓笑着瞥了雷轲一眼,反问道:“哟,你咋地,想当爹啦?需要我给你配点儿药吗?”
“你!”雷轲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殷漓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殷漓看着雷轲怒火中烧的样子消失在雨幕中,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候,九娘和楚东阳正好路过。九娘无意间看到了殷漓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加快步伐离开了。
就在这时,殷漓突然叫住了九娘:“九娘,稍等一下。”
九娘停下脚步,本能地转过身来看向殷漓。
殷漓意味深长地盯着九娘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皱起眉头说:“你真的不明白我中午说了啥吗?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地挽着楚东阳的手呢?”
九娘愣了一下,笑着回答:“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挽着楚东阳的手,陪伴在他身边,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了。”
楚东阳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凶狠之色,他冷冷地瞪着殷漓,但嘴唇紧闭,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结娘瞟了楚东阳一眼,心头顿时咯噔一声,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紧紧扼住了心口,心疼得无法忍受。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目光冰冷刺骨地瞪向殷漓,厉声质问道:“你有啥事就痛快点儿说,别藏着掖着的,把人家胃口吊得高高的,你这么做很有意思吗?”
殷漓仔细盯着结娘,在她的目光中找到了镇定和平静,眼神深邃而宁静,没有丝毫的慌乱或躲闪,因此便能断定结娘说的是实话。他沉默片刻,耸了耸肩膀,回答道:“我可没打算吊大家的胃口哦!既然你真的毫不知情,那就算了,就让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变成一个无人知晓的谜团吧!”
结娘真有种冲动想去抓破殷漓这张英俊出众的脸颊!
楚东阳的眼神像利刃似的在殷漓身上扫过,然而依旧未发一言,只是拉着结娘的手径自离开了。
“哎呀?相公,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了吗?不应该先给他点颜色瞧瞧再走吗?”结娘被楚东阳拉着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突然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殷漓好几眼,然后转头对楚东阳轻声说道。
楚东阳抿了抿嘴唇,低声回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现在就让他得意忘形一阵子好了,等到结娘顺利生产之后,那时他一定要给殷漓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殷漓目送着他们夫妇俩渐行渐远的身影,耳边回响着楚东阳的那句话,不禁浑身一颤。他伸手擦了擦鼻子,心中暗自琢磨着是否该尽早返回神医谷呢?
连续下了整整三天雨后,今天天气还是不见好转,看不到晴朗的迹象。
下雨天没法去山上砍柴,田地里的稻谷也无法顺利收割回来,所以大伙只能待在家里,男人们在屋里忙忙碌碌,修修补补;女人们则聚在一起嚼舌根,议论纷纷。
尤其是丁氏,特别热衷于讨论吃瓜货色或者八卦新闻,一旦有新的头条新闻出现,她决不会错过。
这一天,几位妇女凑在一起谈论着三叔家的事情,而丁氏正好有事准备出门去找九娘,路过时偶然听到她们在谈论三婶的事情,于是不由得放慢脚步,甚至走过去偷听,脸上带着好奇和八卦的神情,低声询问:“嘿,你们在聊什么呢?”
热爱议论别人家事的女性们,最希望得到他人的回应,挤压出更多八卦新闻来吸引他人的注意。再加上这几位妇女平时与丁氏关系较好,也经常一同分享八卦新闻,一有新消息,当然愿意与丁氏分享了。
其中一位妇女把丁氏拉到身边,悄声说道:“听说有一次,你在农田里与三叔发生争吵?”
丁氏皱眉思考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跟三婶向来不太合拍,前段时间我们还大打出手,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天三叔才会对我冷嘲热讽,我实在听不下去,就跟他吵了起来。哎,现在他们全家都跟我结怨了,每次见面都会互相挖苦几句,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这跟你们刚才聊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位妇女瞟了丁氏一眼,低声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你还记得你们为什么吵架吗?”
丁氏耸了耸肩,毫不在乎地说道:“还能为了什么?看不顺眼就吵呗,还有别的原因吗?”
那位妇女笑了笑,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据说那次你们在农田里就是因为‘最近是否会下雨’的问题而产生争执,是这样吧?”
丁氏疑惑地看着她,问道:“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那位妇女拍了拍丁氏的肩膀,笑着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不信。我觉得吧,那个三叔就是个死脑筋,要是他肯听听你们的意见,早点把田里的稻谷收回家,也就不会损失那么多了。”
实际上,三叔家的稻谷已经完全成熟,稻秆已经开始变得枯黄。这几天接连不断地下雨,有时候还刮起大风,稻秆被雨水浸泡过后,一阵风吹过,成熟的稻谷就会顺势倒下,稻谷散落在地上,被水淹没。
如果天气持续阴沉,那些金灿灿的稻谷就要泡汤,没过几天就能看到嫩芽冒出来啦。
丁氏听得满脸疑惑,皱紧眉头说:“你们刚才就在谈这件事吗?这话题怎么闻起来像包子味呢?”
大家都知道三叔家的稻谷还没收割完毕,最近因为连绵不断的雨水,即使有时间前往田间收割,也难以收获。...这种事情费力干什么呢?
“其实不是那样的,是三叔生病在床已经好几天,三婶坐在门口看着天上不停地下雨,就气得胸痛不已,这几天几乎都是这样捂着胸口哭天抢地的...”那位妇女似乎有点得意的笑了笑后接着说:“另外有人抱怨说他家还有一亩多的稻谷没收回来,但是白天过去查看,稻谷虽然被泡的有点湿,但还算没倒下。真的很幸运啊,至少这样稻谷不会马上损坏...”
丁氏挑了挑眉毛,露出略微惊讶的神色:“原来三叔生病了呀?呵呵,这不是自作聪明吗?那天明明看见天色已晚又下大雨,别人都回家休息了,他们父子俩却要硬爬上山去,导致其他伙伴们也要跟着去找他们。”
那天从山上下来以后,三叔就是感冒严重了,三婶舍不得花钱请医生也不舍得煮药给他喝,三叔的病情也就因此加重,最后干脆躺床上动弹不得了...
眼见三叔的病越来越严重,三婶也坐不住了,拿出这些年积蓄出来,叫儿子赶紧拿着钱去城里请大夫。
“据说三婶早上去找过那个神医了,然而人家压根儿不想给她看病,最后三婶只能在那儿又哭又闹,甚至当着神医的面发飙大骂,各种咒语都搅和进去...”那女人靠近丁氏身边,边笑边说道:“现在三婶正忙着在家里分配家务活儿呢。”
“分家吗?”丁氏十分吃惊的问道:“我记得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啊,怎么会突然再多出一个?”
“关于这个我们哪儿清楚哦。”其他人纷纷摇头:“大概是打算将自己保护起来,让儿子照顾三叔,免得自己还要管事儿。”
啧啧,要是真的这样,那这三婶可真不是个东西啊,居然做出这样负心薄幸的事情。以往见到三婶,就知道她不是那种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做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随后,丁氏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一个人,无聊的撇了撇嘴,然后说道:“那你们先聊吧,我去九妹家里取点东西,马上就过来。”
“快点去吧!”那几个家伙对她摆了摆手,然后就继续谈论八卦话题了。
丁氏大步走进了院子,却发现今天的气氛格外宁静,除了苏霂的手下,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影。
他们这是去哪儿了呢?
丁氏赶紧拦住苏霂的一个侍卫,问道:“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啊?”
这个侍卫抬手朝着木匠房的方向指了指,回答:“看起来应该都在那儿吧。”
丁氏点了点头,急急忙忙的说谢谢后,就转过身径直走向木匠房。
九娘看看这天好像还没要停雨的样子,天天闷在家里不能做事,于是决定利用这段时间教“绝杀”的弟兄们一些入门级别的木工手艺,并且把任务合理分配给大家,让整个团队像生产线一样高效作业。
“绝杀”的弟兄们其实并不笨,以前也有点木匠基础,经过九娘这几天的耐心教导,他们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基本要领,明天开始试试动手做,确认无误后便可正式开工了。
“久久,先暂停一下吧,别太劳累了。”楚东阳端来了一杯温水递到九娘面前,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轻声提醒道。
九娘抬头笑眯眯地看着楚东阳,回答:“相公,我只是坐着而已,并不觉得累。”
楚东阳弯腰蹲在九娘旁边,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开始按摩,说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腿也会麻木的,让我给你揉揉吧。”
九娘笑着瞥了楚东阳一眼,问道:“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呀?”
楚东阳微微上扬眉毛盯着九娘看了看,最后还是忍不住叹息道:“没事。主要是不希望你过得太累。”
每当想起九娘生产时可能存在的危险,他内心总是感到无比焦虑不安,因此现在更要尽力对她好一些,唯恐将来后悔莫及……
九娘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楚东阳的肩膀上,脸上挂着温柔甜美的笑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东阳,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哎呀,我发现你越来越帅气了,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帅哥嘛……”
“小妮子!”楚东阳满脸溺爱的神情,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九娘的鼻子,两个人就这样你侬我侬的黏糊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丁氏走了进来,她和楚东阳并排坐在椅子上,头紧紧地靠在一起,看上去非常亲密无间。
“九娘!”丁氏想了想,然后朝着九娘走了过去,她瞥了楚东阳一眼,然后问道:“我听说你最近在招徒弟,是不是只要男生啊?”
丁氏的娘家人都是泥水匠,平时只能干一些体力活儿,虽然累得够呛,但是工钱也低得可怜。如果他们能够跟九娘学习木工技艺,那么只要像九娘那样,做出一些精巧的小玩意拿到镇上去卖,而且款式新颖、造型可爱的话,肯定能赚到不少银子。
听到这话,九娘惊讶地看着丁氏,疑惑地问:“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招徒弟啊,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对于木工这门手艺,九娘可是非常看重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技术被泄露出去,毕竟这也是她赚钱的重要手段之一。
说到保密这件事,当然非“绝杀”莫属了,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泄露技术给外人知道。
丁氏愣住了,她尴尬地搓着手,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到这里,九娘停顿了片刻,然后转头看向丁氏,认真地说:“嫂子,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尽管九娘已经这么说了,但丁氏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请求九娘收她娘家人为徒,传授木工技艺。
“没什么大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丁氏干笑着回答,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接着对九娘说:“九娘,我听说你三叔自从那天从山上下来后,就得了风寒,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呢!”
\&三叔生病了吗?\&九娘听闻后稍微有些吃惊,但随即又觉得没什么新奇的,因为那天三叔被小成他们从山上抬回来时,全身都湿透了,如果抵抗力弱点,肯定会感冒。
可是,病得连床都起不来...这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啊?
难道,他们家打算借这个机会向我们索要赔偿金之类的东西?
九娘这么一想,眉头立刻紧锁起来,脸色也变得冷漠而无情。
\&可不就是嘛!据说三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去镇上看医生了。只是镇上的那些大夫收费贵得吓人,医术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丁氏只顾着自己在那说,没注意到九娘脸上的表情,她一副同情的样子叹口气,语气倒是轻松愉快不少,显然心情不错,说:\&早上三婶去找殷神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殷神医不肯帮忙,结果三婶一生气,就叉着腰指着殷神医大骂……唉,你说她那样子像是在求人吗?三叔之所以生病这么严重,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之前忽略了小病,等到严重了才开始着急。\&
九娘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琢磨,要是三叔真的病得很严重,三婶从镇上请来的大夫治不好他,那就只能请殷漓出手了。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总不能看着人家不管不顾吧。
\&二嫂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家去吧,我还得教兄弟们做木工活儿呢。\&九娘瞥了丁氏一眼,淡淡地笑道。
丁氏看到九娘的态度冷淡,也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赶紧尴尬地笑着说:\&好好好,那你们继续忙,我还得赶回家干活儿呢!这几个月我不在家做饭,他们把厨房搞得乱七八糟的,灶台也弄得乌漆墨黑的,锅碗瓢盆上都沾满了油烟和灰尘,我得赶紧回去打扫干净……\&
等丁氏走了以后,九娘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基本技巧,就让\&绝杀\&的兄弟们自己去领悟,然后勤奋练习。
“相公,你说咱们需不需要去找那个殷老头,让他也去帮三叔看看……”九娘拽着楚东阳的衣服,低声道。
她的话还没讲完,楚东阳就直接笑嘻嘻地捧住了她的脸,轻轻地搓了两下来回,回答道:“你自己整天也是焦头烂额的,还有时间去操心别人的事情吗?如果你真的有那份心思,不如多花点时间关心关心我吧!我可是很久没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了,今天你要不就亲自下厨,做一顿美味佳肴来犒劳犒劳我?自从你怀孕之后,我就再也没吃过肉了……”
楚东阳在九娘面前可从来不会提出啥要求,这种带有委屈和抱怨的语气就在九娘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因此感到非常好奇。虽然最后一句说的声音很小,但九娘靠得这么近,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九娘愣了一会儿后,才慢慢地回过神来,脸颊不知不觉的泛出红晕,然后假装淡定地挑了挑眉毛看着楚东阳,摆弄着他冷酷帅气的脸庞,笑嘻嘻地问道:“那相公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楚东阳歪着脑袋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直勾勾地盯着九娘,一本正经地说道:“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喜欢吃。嗯,不过相比那些菜品,我更加期待……品尝我的久久!”
当九娘听到这话时,抿着嘴偷偷笑起来,这次整个人的脖子都染上了红色。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发现兄弟们都在忙碌着手中的工作,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于是松了口气,用眼睛瞟了楚东阳一眼,顺势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掐了一下,轻声说道:“如果相公没有特别想吃的,那我就随便做几道菜吧!”
楚东阳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温柔的笑意,这种笑意从心底蔓延到了脸上,使得他原本冷酷的面容因为这个笑容而变得温暖起来。
似乎楚东阳真的没有挑食的习惯,九娘做的每一道菜他都会吃得干干净净,仿佛每一道菜他都非常喜欢。
“相公,你想不想尝尝醉鸡?”九娘对着楚东阳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最喜欢吃醉鸡,那今天就让我为你做一份吧!”
看到楚东阳这个样子,九娘心中不禁涌现出一股暖流,于是决定要对他更好一些。于是她把楚东阳平时最爱吃的几道菜都说了出来,准备晚上全部做给他吃。
听到九娘要为自己做那么多道菜,楚东阳既感动又开心,但很快又开始心疼起来。他紧紧地握住九娘的手,说道:“久久,不用做那么多菜,别累坏自己啦。”
“只是做饭而已,又不是什么重活累活,不怕的。”九娘轻轻拍打着楚东阳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实际上,\&绝杀\&的兄弟们都在竖着耳朵偷听九娘和楚东阳之间的对话呢。每当听到他们家的大当家和嫂子窃窃私语,说着各种动人的情话时,他们既忍不住想笑,又感叹不已,自家的大哥这嘴巴啊,现在可是愈发能言善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