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秋日早晨已经带上少许凉意,俗话说得好
“早立秋凉飕飕,晚立秋热死牛”
今年是早立秋,这段时间天气都十分凉爽,在秋雨过后早晚温度又降低不少。
穗禾起床的时候外面天还没大亮,路过客厅大黄小黄睡的正香。
听到动静,小黄迷迷糊糊看她一眼,翻个面继续睡。
厨房的灯打开,把昨晚装好的两麻布袋收进空间,锅里昨晚特意留的米汤热一下,就着花卷吃完就准备出门。
“大黄?醒醒!”
穗禾拍拍大黄的脑袋,试图让它醒来。
这两只刚跟着她在山林里的时候,每天都是早早起来,自从住进客厅后,都是睡到太阳出来才醒。
“吼呜~?”干啥?
“你忘了?我要出门了,你俩今天早点出门玩,晚上再回来。”
穗禾说着又去晃晃小黄,给两只弄起来,谁知道小黄跟一摊泥一样,怎么弄都不醒。
“吼——!”知道了
大黄回应穗禾后将她顶开,叼着睡的正香的小黄来到院门边,回头看看穗禾,示意她开门。
关好正屋大门,穗禾把两扇门打开,放大黄出去。
大黄出了门就把小黄一放,自己也跟着趴下,虎爪交叠,大大的虎头枕着合上眼睛,继续睡。
多少有点好笑了。
把门拴上,铁门也锁好,穗禾两手空空地出了贺兰山。
现在对这边的环境熟悉不少,去聚集地的草原上哪里有坑洞她都知道。
那些坑是兔子们废弃或者备用的洞穴,被膝盖深的青草覆盖,一不小心就会踩进去,很容易崴着脚。
现在还没有到霜降,哪怕温度变低也没有露水,还算好走。
这次下午三点左右穗禾就到了聚集地,比上次早了两个小时。
穗禾一路走来看见不少牧民赶着羊群出去吃草,还看到了阿弩和她的弟弟阿刃。
可是两人隔着几个羊群,远远地挥挥手就算打过招呼了。
通过阿驽指指家里的方向,知道她家里有人,挑着担子便直接去了她家。
碰碰碰!
“有人在家吗?”
“来了!是小禾吧?”
苗冬肯定又带着询问的语气传来,她也怕是自己听错了。
“嗯嗯,苗姐我想请你送我进城,晚上去,明天就回,怎么样?”
上次坐的是别人的马车,如果那群人没有被陈老板收拾掉的话,许以重利,很有可能会被供出来。
“现在吗?小禾你进来等我一下”
苗冬在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渍,帮忙把穗禾的东西搬进前院,转头去了后边,跟马丘说了什么就牵着马从后院绕出来了。
“等久了吧,来先上车,我把东西放上去。”
苗冬手脚麻利的安装好马车,招呼穗禾。
穗禾也不客气,上车后坐下休息,走一天了也有些累。
“苗姐,你直接驾车到城门商队那边进去,进城我出。”
穗禾交代清楚后,靠在马车上休息。
晚上商队那边的小门也是不让进的,苗冬后半夜到的,小声的询问过后,找了一处背风地方停车。
第二天微微亮的时候穗禾行楷,发现苗冬她就坐在车辕上靠着睡着了。
穗禾撩帘子的动静被苗冬注意到,醒了后连忙下车。
“小禾,你要去厕所嘛?城里干净点,外面的…”
苗冬有些一言难尽,外面的旱厕男女不分,脏乱的很。
一般她们路上都会少吃喝,实在不行她们宁愿去城里花1铜币,也不愿意在城门口的旱厕上。
“不去厕所,苗冬姐下次你直接进马车里睡,我睡的沉,而且车辕上也不安全。”
穗禾知道苗冬是怕吵醒她,不好意思进去。
“那可不行,车顶上还有东西呢!你别看这里还行,但还是有那小偷小摸的人。”
苗冬连忙摇头拒绝,贺兰山的草药多可危险重重,要是丢了那不得心疼死,她也赔不起。
“就一些普通的草药,下次一起放车厢里就行。”
“到时候看,这会进去不?”
苗冬没拒绝也没答应,看到旁边有人开始排队进城,于是询问穗禾。
“走吧。”
穗禾拿出二十五个铜币递给苗冬,这里马车进城就要二十铜币,人头费则是10铜币四个,相对便宜一点。
“好”
苗冬没有驾车进过城,进去后十分小心的牵着缰绳慢慢跟着车队走,来到内里的停车位置才松一口气。
商队进来的城里道路两侧都有大商铺,门口来来往往许多来收货搬货的帮工。
苗冬害怕马儿受惊乱跑,一路上都提着一口气,缰绳拽的死死的。
“苗姐,我要去药店或者收购站看看,你先去逛逛或者在车上休息都行,我中午回来。”
穗禾不打算跟苗冬一起行动。
“行,我去睡会,买的东西直接让人送过来就行。”
苗冬没什么要买的,上次都添置过了,回去的时候给两孩子一人买一串糖葫芦就行,也让她们甜甜嘴
“这你拿着,早餐钱,可不许拒了!”
穗禾拿出5铜板放到苗冬手里,转而去把草药用扁担钩子钩住,担着准备去药店。
“那你慢些,有事喊我就行”
不是她不想给穗禾帮忙,只是穗禾没说需要,她也就不好意思凑上去了,这可是人家生钱的东西,得保持点距离。
拿着穗禾给的铜币,进了车厢把它放进钱袋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烙馍,倒了些水就着吃了。
这边穗禾把两袋子“甜地丁”以5铜币一斤的价格售卖出去后,转身去了王麻子的收购站,打探情况。
花了一铜币去公厕,脱下外套在里面又穿上一件肥大的薄棉袄,再穿上外套。
鞋子也换上特意买大的布靴子,增高把额前的碎发拨乱下来挡住眼睛,又带上山民最常见的草帽。
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一米七的壮硕女子,穗禾换好衣服停留一会才出去。
来到王麻子收购站对面的店铺闲逛,收购站还是开着的就是门可罗雀,店门还有被修补的痕迹。
“小哥,那边是咋了,门怎么还被砸了?被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