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回来啦!
大黄一直在客厅窗台那守着,看见穗禾回来兴奋摇摇尾巴。
“大黄今天真棒!兔子烤鸡,想吃哪个?明天给你们做。”
大黄几乎和她同一时间发现吴大兄弟。
没有发出动静,而是第一时间带着另外两只来卧室找她。
这拳拳护主的心意,让她有种毛孩子没白养的感觉。
“吼—!”主人!
“喵呜~?”能出去吗?
关在厨房俩只听到穗禾声音,着急的挠门想出来。
“真乖,没事了,去睡觉吧。”
两只却不理会,嗅着屋子里陌生的气息,闻着味去了卧室,最后停在地窖口
“吼——!!”受伤了!!
小黄闻到属于人类浓厚的血腥气,着急的冲向穗禾扒拉她裤脚。
豹猫也担心的看着她,只有大黄稳如泰山。
“坏蛋打跑了,我没受伤,不信你看。”
穗禾撸起袖子,露出光滑的手臂。
“你们快去睡觉,养好精神才能保护我,知道吗?”
“吼——!”快睡!
大黄用脑袋顶开小黄,又看了一眼豹猫,叫两只回去睡觉。
有它在主人才不会受伤!
屋外漆黑一片,凉风习习,昏暗的月亮隐匿在乌云中,迟迟不肯露面。
避免三只冻着,穗禾先将玻璃装好,这才去地窖里。
带血的沙土铲除倒入溪水下游,用刷子和皂角水清除飞溅在墙壁上的血迹。
卧室地上也有少许,都弄的干干净净,再将一切恢复原状。
被套拆下换洗,拿出夏凉被套上双层棉麻被套,软软的十分舒适。
下雨了。
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瓦片上,只有稻田里的青蛙活跃着,发出“呱呱”求偶声。
穗禾睡在焕然一新的卧室,沉沉睡去。
雨越下越大,沉闷的雷声响彻天际,打破夜晚的宁静。
“啊——!”
春花婶被雷声惊醒,拍拍胸口,平复如雷似鼓的心跳。
躺下盖着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琢磨着儿子差不多到那死丫头那儿,说不准已经得手了,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胸口那股挥之不去的沉闷感,听着雨声辗转反侧直到天亮。
“春花,吴大呢?今天轮到他们几个巡山了。”
族长听吴大没去巡山,穿着蓑衣过来找春花问问情况。
“嗐,瞧我这记性。吴大昨个吃坏肚子了,让我和祥子说声,我给忘了。”
春花婶忘记儿子巡逻的日子了,连忙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行吧,好好养着,下次补上,不行让吴二去也行。”
族长也没有探望的心思,春夏山货野菜多,族人吃坏肚子也正常。
“那没事,二小子也坏肚子了,下次让他多上几天天。”
春花婶打着哈哈,送走族长,抹去额头的虚汗。
这雨连着下了两天,山里的溪水河流水位上涨不少。
穗禾穿着雨衣扛着锄头给稻田放水,避免水太深淹没稻穗,影响产量。
水泥路表面被暴雨砸出一些坑坑洼洼的痕迹,但不影响使用。
玉米地和瓜地丝毫不受这场大雨影响,反而更加翠绿,叶片上的水滴滑落,悄然无息没入地面。
玉米地和水稻中间的沟渠水满到无处可去,直往田里灌。
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鱼苗被冲下来。
穗禾只能先将别处的泥土填过来,阻挡水流蔓延,不然田里的肥料都被冲走了。
现在是阴历7月初,阳历7月下旬,小麦进入疯长期,之前肥料给的够,植株高度在90公分左右,长势喜人。
处理好地里的事物,准备好小动物们的粮食便包袱款款带着大黄离开去往聚集地。
—————
“砰砰砰!!砰砰砰!!死丫头开门!!”
“吴大!吴二!开门!”
春花婶将鞋底的烂泥蹭到门槛上,一手毫不客气的拍打着门。
“哼哧哼哧”
“嘎嘎嘎,咕咕”
听着只有牲畜的声音没人过来开门,春花又拍了好一会,手掌都红了。
穗禾在苗冬家小住一晚,带着虎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终于来了。
将东西放入空间,让大黄先离开。
原以为春花会带着部落的人一块过来,她已经准备好一套说辞。
没想到这人又蠢又笨,自个儿送上门来,替她解决一个大麻烦。
“你来了?”
穗禾语气平淡
“我不能来?你个死丫头还不快开门,饿死我了,我儿子呢?”
说话间毫不客气,一副当家作主的嘴脸。
在春花看来,穗禾定是被拿下了,才会如此心平气和跟她说话。
“你想见他?那我带你去找。”
穗禾从不和死人计较,人之将死,她其言也善。
“先整口饭吃,杀只鸡炖上你再出去给他们叫回来。”
春花等了一上午,是又冷又饿,听着那鸡鸭叫唤都有些流口水。
“那不能,你儿子等你好几天了,得快些去才行。”
“怎么….
不等她继续废话,反手打晕,带到当初扔抛尸地点。
如今那里只剩下几块破布,象征着有人遇难。
穗禾没下重手,春花婶很快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被绑在树上。
觉得穗禾想报私仇,嘴里不断叫嚣着污言秽语。
“咳咳咳,小贱蹄子敢打我,等吴大吴二回来有你好看,还不松开!”
“不用等,他们在这呢。
喏,这就是。”
穗禾用树枝指指地上几块碎布,还贴心的挑起一块送到她跟前。
“不可能!”
春花瞳孔放大,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这山里熊瞎子野狼可不少,啧啧啧,那天晚上,狼叫的可凶了。
春花想到那雷雨交加的夜晚,不由心头一跳。
这丫头嘴厉害的很,一点亏也不吃,肯定是想拿捏她。
“小禾,知道你是吓唬婶子,你现在给我放了,我保证不会跟他们说的。
之前是婶子不对,现在都是一家人,咱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
“没关系,你们一家三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穗禾不欲多说,绕到春花背后,从空间拿出几只没放血的野兔。
割破喉咙将血倒在春花身上,血腥弥漫开来,才将兔肉收起。
“你…你干什么?”
春花感受温热的液体顺着衣领浸湿身体,牙关不自觉发颤。
“送你跟儿子团聚。”
“嗷呜~~~!”
“不!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婶子以后再也不提了,真的!我发誓!”
自从棕熊来到这块领地后,狼群速度慢点只能吃剩下的,所以很快就围了过来。
春花已经看到不远处的狼群,吓得语无伦次,不断哀求穗禾。
“人总要为自己的贪念付出代价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