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踞街,是京城里新修的大街,人流稀少,两岸商铺还都在出售装修的阶段,并无几家开业。
由于人流稀少,京城众多车夫都喜欢走这条路。
替夏渊两人驾车的车夫也是轻车熟路,马车一颠一颠,车夫眼睛皮打起架了。
“咻”。
“嘶”。
一暗箭飞来,只听其声,难捉其影。
暗箭穿过马匹,马匹立马受惊,开始疯跑。
车夫本就在打瞌睡,一不小心就被甩下车,晕了过去。
马车在大道上飞奔,行人立马让开。
右车轮撞上一户人家门口石狮,立即崩碎。
不过马匹更加受惊,马车速度不仅没有减慢,反而加快几分。
车轴在地面摩擦,但路面青石砖并不算极为平整。
或许是其中一块过于突兀,马车飞了起来。
这时,又是一剑,直射马车。
“嘭”。
马车顶崩碎,夏渊一把拉住李栀若,站在马车之上。
“射箭”。
忽然,房屋两侧站起一排黑袍人,向夏渊这里齐射。
“哼”。
夏渊冷哼,拔剑挡下三箭。
一道铃箭从夏渊头顶飞过。
“火甲铃箭,撤”黑衣人中一人大喝,众黑衣人训练有素,混入人群消失了。
“这里…”。
“铃箭往这里了”。
“快”。
十个呼吸后,便有三方人马到了。
“兵马司戒严,闲杂人等让开”。
“巡捕营,让开”。
“北镇抚司”。
再过十二息,一红袍官员赶来。
衙役身着巡视西城察院,为巡城御史。
“何事”北镇抚司的领头的大喝。
其余三方首领微微皱眉,不过却是不敢吱声。
“回大人的话,下官刚刚在此处遇袭”夏渊拱手道。
“你是何人”听见夏渊自称下官,来人问道。
“下官原工部屯田清吏司主事袁冰拜见千户大人”夏渊作揖道。
“原来是袁大人,如此大的动静,还请回我北镇抚司衙门留个记录,匪徒我已派人去追”。
千户看了一眼夏渊道。
“劳烦大人了”夏渊点头道。
“来人,带袁大人回北镇抚司,其余人收队”千户喝道。
“是”众人训练有素。
“三位大人,如此大的事情,盗匪当街刺杀朝廷命官,我看,还是我北镇抚司来管,三位大人可以请回了”千户抱拳道。
说罢,不等几人说话,便驱马离开。
其余几人很是愤怒,不过也算少了个事,罢了,也是收队回去了。
一刻钟后,一行人回到北镇抚司。
经过简单问询,留下了记录。
片刻,便有人回报。
“大人,盗匪跟丢了”。
“废物,找”。
“诺”。
“袁大人,不要着急,盗匪抓到只是早晚,您先回去,张总旗,你护送袁大人回府”千户道。
“多谢大人”夏渊拱手,退了下去。
…
三日后,夏渊一行北城遭受刺杀。
再四日后,夏渊一行北城遭受刺杀。
再一旬后,夏渊一行京城外二十里处遭受刺杀。
再一月后,夏渊一行西城遭受刺杀,杀手动用了秦老等高级战力,京城震惊。
“宫泽成,立即安排人等从此阵撤离京城,风声过后,逐步安排”夏渊道。
“明白,行动”。
包括宫泽成秦老在内,约四十多人,从夏渊布置的阵法前往了附近的东拱城,再从东拱城撤离远遁,京城的机构能力不是盖的。
因为夏渊现在安全的不行,兵马司、巡捕营、巡城御史、北镇抚司、民间治安队伍,五方共卫,互为监督,外面还有东西辑事厂。
全城搜捕,听说皇者也在等候结果。
应府
应天氰睁开了一只眼,片刻索性睁开的一只眼也闭了起来。
…
“陛下,这袁冰近两月,受到的刺杀已达六次”。
皇者旁边,一个太监说道。
“你觉得是谁做的,畅言,无罪”皇者一边看着奏折一边说道。
“奴才卑鄙,应该是…太子帮吧,这太子殿下进去了,外面这帮人就…就无法无天”太监说道。
“好了,你无需为他讲话”皇者说道。
“这样吧,燕江西泽河段郎中不是以身殉职吗,川边县治河有功,他顶上去怎么样”皇者道。
“凭陛下做主”太监笑道。
“立即让内阁拟票,拟旨披红,你盖上印,让人立马送去,明天就让他出京,回来,让东西辑事厂跟着,别再出意外了,否则,让东西辑事厂的掌印太监亲自来向朕解释”皇者道。
“奴才明白,这就下去安排”太监立即退下。
“陛下,北镇抚司指挥使求见”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进来吧”皇者道。
“陛下,东拱城发现盗匪踪迹,两城之间空间略有紊乱”北镇抚司指挥使拿出一本奏折。
皇者一愣,接过奏折,看了之后又是一愣,被这小子耍了,但是旨意已经下了…
“来啊,摆驾应府”这老东西竟然不告诉我。
…
“陛下驾到,未曾远迎,失礼”应天氰盘坐大殿中央蒲团,道。
应天氰,八品天星师,怎么可能不知道皇者要来?
不过皇者并未生气,拉来一把椅子。
“你早就发现了,为何不报”皇者问道。
“发现了什么?我门张九思被你北镇抚司软硬兼施”应天氰道。
“我很抱歉,于心不安罢了”皇者道。
“可以理解,人家孩子,想离开京城,让人家去吧”应天氰笑道。
“我不明白,他有什么价值让你如此”皇者说道。
“我是看在她身边那个小女娃的面子”应天氰笑道。
皇者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张九思的事,我很抱歉,我会立即让北镇抚司离开他的生活,这种事情,以后,不会了”皇者道。
“甚好,这才是我炼魂门与贵朝合作的坚实基础”应天氰笑道。
皇者拱手,拉下黄袍,离开了应府。
…
“圣旨到,袁冰接旨”。
“臣袁冰敬领圣旨”。
“天意下达皇帝,转曰:着袁冰赴任燕江西泽段郎中,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咱家恭喜袁大人了,不降反升,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来者太监笑道。
“若若,给公公些茶水钱”夏渊笑道。
“哎呦,咱家谢谢袁大人了,仕途坦荡呀,哦,还有这个东西,袁大人收好”太监笑着离开了。
“袁哥哥,河道郎中,正五品啊”。
来人走远,李栀若笑道。
“不好办啊”夏渊看了看圣旨,走回府邸。
“我们算计皇帝,但陛下拥北镇抚司,东西辑事厂,想必蛛丝马迹只是时间问题,就算没有,调我去西泽,也是陛下感觉此事并不正常,这密折,就是我的大考啊”夏渊看着太监最后递过来的密匣道。
“我相信袁哥哥”李栀若笑道。
“我去吏部领官服,若若收拾收拾,明日启程”夏渊道。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出了京城。
“现在我尚无实力混迹京城,希望下次回来,我能站稳脚跟”夏渊望着越来越远的京城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