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这个计划就直接宣告失败。
无他,几百ppm的含量对于地壳还是太低了一点。
正常来讲,这么个含量放在地壳这个语境中,
几乎就可以直接宣判:
若非经过正经探查有这么个化合物矿洞或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导致的元素富集。
那么正常的地壳中这种元素的存在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就以探索集群传回的数据表示,
这周围能够用于制盐的ci趋近于无。
不,应该这么说:就是没有!
没有ci的话,那么有再多的na自然也就无用咯,三号果断放弃了提取na的计划。
生理盐水的计划正式宣告失败,而天启教那边赠送的生理盐水的寿命也逐渐接近尾声。
很明显,生理盐水吊命这路是走不通了,事实上通过生理盐水吊命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而在医学上也并非是一个良策。
生理盐水,即0.9%nacl溶液。
事实上它在医学上的常做用途并不为直接静脉注射,
它也没有任何的能够在什么极端情况下吊着就能够吊住生命这种一听就不像是由它担任的高大上职能。
它不过是稀释其他药物,顺便维持一下细胞表面张力的万能药剂罢了。
可是......
江户川清瑞,的确相当需要补液。
这一点就相当致命,因为她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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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假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
“能不能骗过对方?”
“不知道,但我们的部队已经就位。”
“虽然这不过顺水推舟,但假消息的来源,间谍找到没有?”
“我们还在找。”
黑暗中的人看不清脸,那娇美温柔的声音没有一丝改变。
“继续找。”
“是。”
简短的对话之后,这里重归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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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要是发烧这种疾病使用静脉注射药物的方法治疗的话,通常需要消耗三到四瓶生理盐水。
也就是差不多八百毫升到一点二升左右的量。
哪怕事实上这些生理盐水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是作为补液用途,但高烧中作为补液用途存在的也定然存在,
甚至可以说是不在少数。
而且就至于现在他的热辐射视界来看,眼前的萝莉持续高温发热。
也就是说,高烧不退,补液需求依旧持续增长。
......该死!
这叫什么?
缺什么没什么吗?
三号很快便得到了这个唯一的结论。
形式相当不容乐观啊......
想着,布洛芬终于可算是出来了。
将其制作成为粉末状,按照教程使哪怕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江户川吞服而下......
直到现在,三号那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
好歹是吃药了是吧?
有药物作用在,哪怕因为各种原因退不了烧,至少情况也不可能会继续恶化了,这不就得了?
不恶化是好转的第一步嘛!
但是......
事实上,江户川清瑞的情况并没有因此得到了半分好转。
病都是拖出来的,更何况还是急性病?
更加拖不得。
哪怕不过就是因为一个看上去好像毫无威胁力的发烧。
清瑞最多不过14岁,处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虽说免疫系统已经趋于成熟,
但依旧不甚完善。
更何况还是她这毫无由来的超长时间深度昏迷状态?
三号实在是不好判断发烧对其的影响。
除此之外,不只江户川面临威胁,三号同样自身难保。
原本一开始,三号是打算速战速决。
盐水一直吊着,但是趁着盐水还没打完就通过纳米机器人将其的内环境迅速调配完毕。
在尽可能避免发烧,并且减少总体他在这里滞留时间的同时,
也是为了能够将那一包仅有的生理盐水作用发挥到最大。
然而现在,由于本方的纳米机器人无法进入内环境......
这怕不是康复的周期将被拖到两三天,甚至三四天?
这......
三号很难接受这种可能性。
哪怕他明知道对方可能正在使用某些方式在为江户川清瑞进行供能与排毒的处理。
他也不是很愿意将时间拖得很久......
嗯?
排气口突然进入的气体让他一愣,黄绿色气体?
没有来得及反应,毕竟无论那是不是他希望的那个元素。
以气体状态并不是无色的多半对人类有害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将之完全捕获,传回来的信息让他皱紧了眉头。
ci,如他所料。
......
这是在干什么?
施舍?
没想到三号这么菜,于是明目张胆的放水?
还是说这是对方的挑衅?
“尊贵的客人,请原谅我们以如此粗鲁的方式扰了您的兴致,
请原谅分明是我们将您拉入此场游戏中,却又以这种不体面的方式将答案送上。”
中年人的声音响起,让三号眉头一挑。
哦?
继刚刚那位装腔作势的古书生,这一次是近现代的大家管家或是老爷?
就在三号还在搜索那个时代与之相称的语言来组织相关的回复语言的时候,对方再一次开口了。
“有关这一部分的设计的确是吾家出了些许失误,要是贵客不嫌,还请尊驾,切护小女周全!”
“此位老先生,吾自是不嫌,可汝家此言令吾心生疑惑。
汝家为何将一孩提至于如此险境?”
“先生不必多问,您从远方而来,定是白马使者1于您招待?”
“正是,白马使者予我言为,在此处圣音室便可获知我欲图晓得所物。”
中年人的腔调更似三号印象中的那个朝代,三号自然也就从善如流......
不过,这一个两个都这样,是不是有点刻意了?
还是说这就是天启教这个教的调性?
对方沉吟了片刻,突然直接跳过了这整个‘圣音室迷题’本身?
1:白马使者这个称呼虽然是三号自己起的,目的是为了使他与‘老苏’区分开来,但就现状来看。
无论这是一个由多人组成的职位群体,还是一个人。这个人(群体)并不希望别人用“瘟疫”这个名字来称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