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薏被梁纂禁止观看少儿不宜的直播,只能盯着一片黑的弹幕,脑中浮想联翩。
“小凤,网友让你擦擦镜头。”
话音刚落,他们这头的直播就被东方基地的网络人员,给侵入干扰了,画面变成滋滋啦啦的雪花。
“嘿嘿~”让你不让我看,这回好了,让对方趁机找到空子,干扰你直播了吧?
梁纂装作没看到她幸灾乐祸的小眼神。
青葱似的指尖乱飞,对着电脑一通忙活。
画面迅速恢复,且他还顺手给抹了一把被水汽虚化的镜头。
这时男女主换了动作,又看不清女主角的面容五官嘞!
众人非但没有被事故干扰了兴致,反而越发聚精会神。
万万想不到连人类都没有几个的九山顶,居然会有高于东方基地的黑客手段。
何等诡异……
他们对九山顶的认知愈发感觉到神秘,从单纯的恐惧隐约上升到敬畏层面。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东方基地就派人过来,直接铛铛砸薄大小姐的豪宅大门。
基地那头都快要急疯了,可不知道九山顶用了什么手段,他们的信号进不来,压根联系不上薄莎莎。
就这样梁纂最后录上一段,十几个大男人破门而入的场面,才结束直播。
大概基地那头畏惧九山顶的实力,派来的全都是目前最为强悍的四阶异能者精英。
可想而知,这次薄大小姐造成的影响有广泛,又有多恶劣。
柳薏高兴了,露出大仇得报的猥琐笑容。
哼,让薄莎莎侮辱自己是老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
让薄莎莎嫉妒她的美貌,把她堵在厕所修理自己;
让薄莎莎依仗薄家大小姐的身份,让教授卡她的论文,不给自己毕业证;
她知道自己没人疼没人爱,能依靠的只有自身。
所以,她不敢奢求亲情,更不敢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父爱母爱。
她拼命读书,不知熬过多少个日日夜夜,企图用知识改变命运。
然而,薄莎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为薄弱安全感而拼命多年的自己,成为笑话。
是的,屡次跳级的她,至今都没拿到大学毕业证。
甚至,她都没资格知道自己的论文,究竟是哪里的不足!
如果说路云舒是为了自身利益去迫害自己,那么薄莎莎对于她的折磨,更像是闲暇之余的乐子……
何其讽刺,她呕心沥血的辛苦付出,是别人的乐子!
这一刻,她笑了,笑到眼眶发红。
拉着梁纂进入空间。
捧起爆米花,坐等薄莎莎崩溃的场面,可异能者们把水中的薄大小姐捞起来,裹上真丝大毯,扛着就走,脚步是丝毫都没有停留。
还加速,再加速。
他们可听说过九山顶的手段,这一趟都是用命在拼前程。
薄莎莎脸上红晕未褪,却也敏锐的预感到事态不妙,按捺住屈辱感和娇纵的脾气,任凭自己被手下扛走。
徒留浴缸里的小鲜肉,如同风雨中的小白杨,瑟瑟发抖。
梁纂嫌人家碍眼,敲晕后用浴巾盖住。
“开始零元购!”
见此,柳薏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开始干活,就听他开口了。
“反正现在空间里有地方,我直接用藤蔓把这栋别墅顶起来,一起收进去吧,省事。”
“好的呀~”
柳薏的小白眼儿翻到一半,瞬变星星眼,道“小凤真棒,小凤是最最最棒的!”
梁纂把她的小性子哄好,自己也跟着变得心情愉悦。
指尖微动,藤蔓如同赋予了生命般,围着别墅不断蔓延。
它的根系深深扎入泥土之中,根须越来越粗壮,宛如钢铁一般坚韧。
在极光的映照下,藤蔓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枝蔓、根须在地下蜿蜒钻入,如同龙蛇盘旋。
强大的能量,令大地震动。
“轰隆——”整栋别墅连着负一层的地下室,一起拔地而起。
柳薏每次都被藤蔓的力量所震撼,现在依然感到震撼。
唉,到底什么时候她家白白胖胖的小豆芽菜,也能如同梁纂的藤蔓一般强悍?
羡慕归羡慕,正事也不能忘,利索的把别墅收入空间。
别墅已经是自己的了,她得爱惜。
用识海里的意识,将空间底部弄了个大凹槽,正好把别墅的地下室给窝到里面。
不错,这样看着就舒服多了。
人家豪宅的质量就是好,这么一通折腾除了掉点灰,连块砖头都未曾松散。
哦,对了,人家采用的是最新科技的防震材料。
她前世今生都没住过这么豪,这么好的房子。
进了空间,挨间的欣赏。
至于,那个她刚才还在意的小鲜肉,早就被梁纂趁起房子时,给远远的丢了出去。
他鄙视以色侍人的小白脸,却忽略了自己比小白脸更俊朗的姿容。
等人们按照直播的地点,找到薄大小姐的豪宅时,这里是真的“人去楼空”。
硬化过的地面上徒留一个深深的大坑,周围是藤蔓游走过的痕迹……
就在柳薏以为自己终于大仇得报之际,薄氏已经运作起来。
她横在席梦思上刷平板。
恰好看到东方基地出来为花色直播,解释的新闻。
视频女主并非薄大小姐薄莎莎女士,而是翁染的女儿柳薏。
这一切皆由小鲜肉檀潜和翁染,以哭着道歉为切入点。
翁染在视频中承认自己在嫁入薄家之前,曾有过一段短暂失败的婚姻。
在此期间她育有一女,薄家宅心仁厚,一直视柳薏为己出。
可此女行事乖张,时常顶着薄大小姐的名号跋扈在外。
这次薄家为了百年名声,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清理门户。
望周知……
柳薏瞪着平板上的新闻,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脸上充满了悲伤和愤怒。
她握紧小拳头,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
“别怕,我在。”
梁纂柔和的话语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温暖心田。
“我没事……”
柳薏告诉自己,她很坚强,她没事的。
可咬紧牙关发出的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着,仿佛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发出声音。
她很委屈,却又无处诉说。
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痛苦,那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痛苦,好像随时都会让人崩溃。
是她的亲生母亲让自己给薄莎莎背锅。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却是毁灭性最大的一次。
她的妈妈要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