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衰到家了
谷蠡王府。
葛元淳一进来就看见呼延劽负手而立,神色猛的一慌。
当初,她跟谷蠡王保证治好贵人,是知道他们之间似乎存在某种交易,等交易结束了,贵人也就离开了。
所以,她想先用药吊住贵人的命,反正交易结束,贵人也就离开了。
到时,死活就与她无关!
所以,今日之事绝不能让谷蠡王知道。
尤其,她还欺骗了贵人。
好在,以贵人性子绝不会主动提及~
瞬间,葛元淳安心上前行礼。
“如何?”呼延劽冷声。
“公子已无恙!”葛元淳温声。
呼延劽很满意:“你做的很好!只要你能治好那位,本王保证,天医之位非你莫属,葛家之事,本王也一并帮你解决!”
“谷蠡王放心!元淳一定治好公子!”葛元淳顺从道,眼底却闪过精光。
只要她成为新天医,即便谷蠡王知道真相也无所谓。
所以,只要再欺瞒三日。
而三日,转瞬即逝!
“啧啧~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真是叹为观止!”
蓦然,一道声音响起。
白夙缓步进来。
瞬间,葛元淳宕住了。
“这是骗完美男,又来骗谷蠡王啊!”
白夙看向呼延劽:“谷蠡王,你还不知道她刚刚被美男识破,赶出来吧!”
呼延劽猛的看向葛元淳。
葛元淳脸色惨白,冷汗连连。
一目了然。
“连病症都说不清的人,还想将病治愈,靠白日做梦吗!”白夙冷嗤。
葛元淳却根本不敢反驳。
呼延劽冷冷看向白夙:“你来干什么?”
“来讨债啊!”
白夙神色无辜:“谷蠡王,你不会忘了那三十五万两赌注吧!”
瞬间,呼延劽的脸黑了。
葛元淳陡然看向白夙。
竟是她~
“这么多银子,总要用时间去筹吧!”呼延劽没好气道。
“理解理解!”
白夙搓着小手手,笑着直点头:“筹钱这事确实急不得,谷蠡王慢慢来,到时这息银就按六分利算就行,不用给太多。”
呼延劽的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夙。
白夙冲他诚恳的微笑:“真的不急,千万别有压力。”
“来人,立刻去账房取三十五万两。”呼延劽下令。
很快,下人取了银票给白夙。
白夙一脸遗憾的将银票揣进怀里,走前回首道:“谷蠡王就是见外!”
呼延劽:“……”
三十五万两,六分利~
不见外,就要呼延族祖祖辈辈来还!
“谷~”
啪!
葛元淳刚开口, 呼延劽回身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狠厉。
葛元淳被摔飞了出去,一颗牙滚落在地。
“你竟敢骗本王!”呼延劽一脚踩在葛元淳身上,杀意肆意。
葛元淳浑身颤抖,连连求饶:“谷蠡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我真不是故意糊弄您,实在是那位贵人无药可救。要不然,以那位贵人的身份,断不可能找不到明医医治的!”
葛元淳吓得眼泪直流。
呼延劽却沉默了。
因为,这是事实。
以那位的身份,什么样的神医找不到。
呼延劽眼里的杀意淡了,居高临下:“今日,发生了何事?”
葛元淳再不敢有欺瞒,将事情原委都讲了。
但,夸大了白夙的行为。
呼延劽眉心皱起,这才松开脚:“她怎么会在?”
葛元淳摇着头,却道:“原本一切都很顺利,那位贵人还再三叮嘱要感谢您。但那个女人忽然出现了,还处处针对我,可又似乎不单单针对我那么简单,好像,想要坏了贵人对您的印象似的~”
葛元淳小心的观察着呼延劽的神色。
果然。
呼延劽神色顿时阴寒。
葛元淳这才偷偷泄出口气。
忽然, 呼延劽盯住她:“你确定那位是回光返照,那贱人治不好?”
葛元淳坚定道:“元淳确定!且她的医术绝对在我之下。”
呼延劽眸光阴冷。
原本有圣女和左贤王在,他不好对这贱人下手。
但若这贱人误了那位。
那么,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本王不要求你治好那位,但,那位垂危,你可有把握吊住他的命,半月?” 呼延劽眯眸。
交易,还要半月。
葛元淳笑了:“元淳能吊住那位贵人,四个月!”
那东西,是她的底牌。
“若再出差池,你知道后果!” 呼延劽冷声。
“绝无差池!”葛元淳自信。
如今,她就等着三日后赢下魁首,成为新天医。
反正,就是跟前两年一样轻松夺魁。
毕竟,整个匈奴除了她,再也没有一个真正懂医的人了。
街上。
一处告示前排着长队,男女老幼皆有。
白夙也排在其中。
最前面登记的匈奴兵看着这一幕,神色感叹。
塞外荒瘠。
医术更荒瘠。
所以,先单于学关内设立天医节。
通过每年医术比试,选出三年一届的天医,以此祭祀伏羲,神农,黄帝,更是宣扬了仁心仁术,救死扶伤的医道精神。
看看,如今匈奴上下都深知其道。
“白夙,南岳人!”排到白夙,白夙道。
匈奴兵看着白夙,更感叹了。
看看,这精神宣扬得,连外邦人都感化了。
“枭少夫人怎么有如此雅兴,也来参加啊?”
这时,葛长青缓缓走过来。
白夙朝着那告示一努嘴:“当然是为了第一名的赏银,否则谁废那个时间!”
身后一众排队的匈奴百姓连连点头。
匈奴兵:“!!!”
“葛公子,你也参加?”白夙似笑非笑的看着葛长青。
葛长青笑了。
皮笑肉不笑。
他的双眸阴测测的,缓缓道“本没有兴趣!但既然枭少夫人都参与了,葛某倒想一试,看看葛某与少夫人,究竟,谁,更胜一筹!”
“好啊!”白夙的双眸也透着兴奋的光亮。
她,也想知道!
谷蠡王府。
“阿丘!阿丘!”
葛元淳喷嚏连连,后背莫名发凉。
看来是即将成为下任天医,激动过头了!
驿馆。
白夙回来时,枭绝已经在了。
枭绝起身过去抚去白夙头上,身上的雪花:“怎么什么都没买啊?”
“我没去逛街!”白夙本能道。
枭绝不禁看向她。
白夙竟没来由一虚:“是,给人看病去了!”
枭绝清楚看见她眼底的闪烁,但神色如常的牵着白夙坐下:“下次,我陪你一起出诊!”
“不必!”白夙本能拒绝。
拒绝完,白夙自己都愣了。
不对啊!
她做什么了?
要心虚,激动?
枭绝倒茶的手一顿,但道:“好!”
他将热茶放在白夙面前。
白夙喝着茶,忽然挺直了脊梁。
她可不就是什么都没做嘛!
她有毒吧!
忽然,白夙想起了正事,那三个暗杀她的杀手身上同样的黑色标记:“相公,你知道这个标记吗?”
白夙指尖沾水,将图案画在桌上。
瞬间,枭绝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