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
司空噬躺在塌上,艳红的长袍肆意敞着。
他脸上的谦和温润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放肆的狂狷。
阿妩在其身侧伺候着。
这时,一身黑衣的阿玉进来,跪在地上。
司空噬懒懒的睁眸:“我的小美人呢?”
阿玉面无表情道:“没找到。他们似乎已经察觉,都搬离了。”
瞬间,司空噬神色冷戾,眸光残暴:“找!找不到,就拿你的幼妹来抵。”
阿玉素来冰冷的神色蓦然一动,低头道:“我一定找到。”
阿妩似没有骨头的黏在司空噬怀里。
司空噬一手抚摸着阿妩的脸,又用脚挑起跪在榻前阿玉的脸。
阿玉轻抿着唇瓣,神色恭敛。
曾经的尊贵,荣宠,早已消失殆尽。
司空噬蓦地疯笑起来。
他生来就是皇者,俯视玩弄这些下贱卑微的蝼蚁。
什么才女公主,能跪在他脚边就是她们最大的荣宠。
他想要的,就该都得到。
今日的小美人,柔柔弱弱的,就应该躺在他的床上,让他狠狠的玩弄折磨才是。
那一双蝴蝶似的大眼睛若是充满惊恐绝望,那该多美啊!
司空噬的双眸闪着嗜血兴奋的光芒。
不过,也该办正事了。
他看向阿玉:“那家人到了吗?”
阿玉回道:“已经在枭家了。”
司空噬很满意。
他这趟来南岳就是要将枭家彻底毁灭,让白夙那女人继西戎,吕大昌之后,再彻底失去枭家的庇护。
直至,彻底孤立无援,无依无靠……
就像一只被折断双翅,双脚的鸟……
到时就能被他,被他们大晋随意拿捏了。
阿妩咬着葡萄将它喂进司空噬嘴里。
司空噬一把捏住阿妩的下巴,将那葡萄尽数吃了,这才随口问道:“司空懿呢?”
“还跪着。”阿玉道。
“那就让他跪到天明!”司空噬猛地将阿妩压在身下。
不听话的畜生,就要惩罚。
夜,已深。
朱雀长街万籁俱寂,空无一人。
司空懿还跪着。
他身姿依旧笔直。
他带着半截面具的脸被夜色笼罩,看不出表情。
而远处的春满楼烛火通明,轻歌曼舞。
姑娘们在外面娇声软语的招客。
二楼。
杜清宵立于窗前。
他看着前面的夜色中的司空懿,眼底森寒。
国公府。
吕国泰和吕民安两兄弟虽过了最好习武的年纪,又毫无基础。
但两人格外认真又刻苦。
而不论是枭楚还是枭绝,两人的功夫不仅登峰造极,教起来更是因人制宜。
所以短短一晚上,让两兄弟都练上了手,会了最基本的防身招式。
白夙在旁瞧着吕民安和吕国泰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起来。
满身是伤,但两人都一声未吭。
白夙紧紧的握住拳。
是她,不够强。
才让家人陪着她吃尽苦头,还……
“小舅,过犹不及,我们明日继续。”枭绝道。
“好!”吕民安虽这般应着,但手上还比划着刚才的招式,细细的回想。
枭绝也不阻止。
他来到白夙身侧,柔声道:“小舅和大舅像姥爷,习武很有天分。”
白夙应声。
她当然知道,枭绝这么说是想安她的心。
她还知道。
晚膳后,枭绝将保护他的六个暗卫全分给了她大舅小舅,小宛和几个孩子。
还有她。
可她亦想这个傻男人,平安啊!
“夙夙,祖母和阿娘说大婚在即,我们该去看喜服了。明日我们先去金韵楼瞧瞧可好?若你不喜欢,再……”
“枭绝,成亲是要两情相悦,互生欢喜。可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情吗?”不等枭绝说完,白夙蓦然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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